“暖暖……幫我解開好不好?”兩個人就這樣很久很久,久到他都以爲她睡着了。
白暖頭抵着他的肩膀,往後退了兩步,打量着他。
剛剛情緒過分激動了,現在要動手了。
“你爲什麼在那邊?”白暖開口,“騙我你試試。”
小竹馬皮厚着呢,不給他點威脅,真當她好欺負?
安陽沉默了一下,黑眸沉沉:“對不起暖暖,我不能告訴你。”
他總把白暖當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生怕自己的事情會傷害到她。
白暖舌尖抵了抵腮幫子,當着他的面,將裙襬撩起來一些,看着他飛速地挪開目光,耳尖慢慢變紅的樣子,“看着我。”
“暖暖……”安陽有些不大好意思。
白暖將貼着肌膚的那把刀給抽了出來,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看到了嗎?”
她當着他的面,掃了眼他旁邊的樹,手中的刀子直接甩了出去,直直地插進了樹幹裏,還震動了兩下。
她在告訴他,她可以對抗那些危險,她並不是他想象中的沒用。
“我是今天宴會的主辦方。”安陽開了口,聲音有些沉悶,“暖暖把我給擄走了,他們估計要到處找了。”
白暖:“……”還怪她咯?
大佬心情並不是很美妙。
“暖暖,你放開我好不好?”他總是用這樣的語氣,軟聲問她:好不好?
白暖沒出息地走過去,拽出刀子,將繩子給割斷了。
“還有這個。”安陽背對着他,示意她解開系在手上的被子布條。
白暖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走到另一邊去,打開車門,拉着他的領口,就把人給拽了過來,塞進車子裏。
“哐——”車門被她用力地甩上,她進了後座。
車裏開了內燈,白暖開的這輛車,是唐止舟的。
唐止舟那個人,最喜歡的就是舒適,車裏的空間足夠大。
她坐在一邊,從一邊翻出來藥箱,雙氧水跟消炎藥,拿了棉籤。
她會管其他的人嗎?
不管,隨便他們去,反正他是她的人,她就要帶回去,管他什麼身份。
白暖固執得很,冷着臉將剛坐穩的安陽推倒在椅子上,右手夾着棉籤,左手伸手去解他的扣子。
他身上的襯衣有些皺,沒有牌子,目測是定做的。
看來這些年,他生活環境起碼沒什麼問題。
好歹也讓她放了一些心。
白暖面不改色地又解開他的兩顆釦子,露出來血淋淋的肩頭。
她咬得狠,血挺多的。
白暖盯着那傷口看了一會兒,才動手,垂下的睫羽微顫。
棉籤沾了雙氧水一點一點地擦拭着。
這個有些疼,但是他也不喊,垂眸看着白暖,她這件衣服……確實有些過分的勾勒身材了。
安陽看得有些眼紅,強迫自己的視線從那一片雪白的後背上挪開。
可是不自覺地,就又挪了上去。
反反覆覆,白暖察覺到了,沒開口,依舊做着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安陽喉嚨有些幹,壓着一身的燥意,狠心挪開了眼睛,怕自己唐突了他的暖暖。
不過某些地方就不大聽話。
不爭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