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利亞以爲她已經搞定了,立馬就安排了下去。
誰也不知道,白暖拐了個人走。
唐止舟在宴會上等着她完成任務。
安陽的人等着他去主持宴會。
就這樣,兩個人都不見了。
直到樓下來人催了,管家纔不情不願地去請人。
然後……
拉響了警報。
完蛋,開個宴會,少爺被歹人擄走了!
所有的客人都被要求檢查,手機什麼的,都被控制住了。
唐止舟也沒辦法聯繫別人了。
白暖絲毫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簍子。
她還管這些嗎?
白暖開着車,踩着油門下山,開到了山腰偏下的位置,進了一個小窄路里,往裏繼續開。
維利亞在叫喚,讓她趕緊出來,那邊是懸崖,但是白暖沒聽,切斷了聯繫方式。
速度飛快的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一樣,朝着那邊開闊的海水衝了過去,她依舊是面無表情,抓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車窗開着,風灌滿了整個車裏,冷風叫那個被打暈丟在後面的人醒了過來,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聲音。
就是這一聲,讓白暖猛地踩下剎車,急轉彎,一個甩尾,險險地停在了懸崖邊口上。
車子裏開了內燈,她看着自己的手,手在發抖。
白暖沉默了很久。
才調整好情緒,將剛剛的瘋狂盡數丟下。
自己踩着碎石,將後座上的那人給拖了出來,又拿了繩子,給人綁在了一邊的樹上。
自己就坐在車的前蓋上,赤着腳,看着那邊的海。
海水發出呼嘯聲,風吹得她頭髮都凌亂了起來。
她將目光落在了那個很久很久沒見過的人身上。
她的軟綿綿,好像不軟了。
長大了,人都冷硬了,都不會軟軟地喊她“暖暖”了。
她想過很多種見面的場景。
比如她在教室裏上課,老師說……來了個轉校生。
然後他走進來,一如多年前一樣。
只要他再喊一聲“暖暖”,她就什麼都不計較了。
她也想過,她看書的時候,被人擋住了光,一擡頭,就看到他笑得溫軟,同她打招呼,用那雙溼軟的眸子看着她,說一句:“暖暖,我回來了”。
可是……她從沒想過是這種情況,他分明知道她,可是卻裝作不認識,如果她沒認出來,他是不是還要繼續躲她?
白暖垂下眸子,跳下車蓋,從車子裏拿了一把槍出來,彈藥滿的,她沒動,又坐了回去。
今天不拿個結果,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安陽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是有一點亮了,並不太清楚,他能看清楚坐在車蓋上的人,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晃着腿,白玉似的足,上面染了血色,像是開出的花,她絲毫不在乎,只是看着手中的槍,神色寡淡。
那些個日日夜夜,他心心念唸的人,就在他面前,驚豔的美,出塵的豔。
每一處的弧度,都完美極了。
她感受到了他的視線,掀眸看了過去,微微眯眼。
“小姐……你綁我來這裏,做什麼?”他開了口,並不是白暖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