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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癡情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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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老太爺回房安歇一會,大羅和小盾這對錶兄弟打着呵欠,被葉淺玉和阮正禎抱回他們孃親的懷裏,等到他們睡熟之後。阮老太太和孫女們孫媳婦繼續說着家常裏短類的話,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聽得無趣起來,三人找一個藉口出了房間。

    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停在院子角門前,他們聽一會正院裏的動靜,三人才伸手拉開角門。阮老太爺夫妻未搬來時,這個院子纔開始設置了院子門,隔絕外面的喧譁聲音。阮家的人,從來沒有過真正安靜的日子,特別是學堂開學後,休沐這一天,人來人往的弟子們會上門拜訪先生。

    阮老太爺夫妻年紀大後,受不了從前的那種熱鬧勁,他們漸漸不喜歡見到生客。阮家現在最常守在阮老太爺夫妻兩人的人,是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他們三人的年紀漸長,三人的個性都不是那種鬧騰不停的人,恰巧是陪伴老年人最好的人選。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三人出了角門,往正院子裏走去,轉一個彎,三個人臉上的笑靨便收斂起來。那迎面走來的一羣紅衣少年人,正是他們最不喜歡碰見的人。

    阮正禎拉住轉身要走的葉淺玉和阮正慧,低聲說:“囡囡,慧慧,我們是主人家,不能躲閃客人。”葉淺玉和阮正慧停下腳步,聽見阮正禎低聲說:“笑。”兩個人臉上立時有了客氣從容的笑靨,三人迎上行過來的石家少年人。石家的少年人,年紀最大的那個年輕人,笑着瞧着走過來的三個人,他嘴裏警戒身後的人,說:“在阮家,你們都不許去逗惹他們三人。”“噓”石家的少年人,立時響起低低的噓聲一片。

    他們嘻嘻哈哈的笑着說:“五哥,五嫂把你的膽子管得小起來了,哈哈哈。我們現在跟你出來玩,沒勁了,你同四哥他們一樣,成親後,對我們愛管頭尾了。”葉淺玉和阮正慧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阮正禎微微皺眉打量着他們,三人沉靜的與石家少年人相對行去,兩隊人停在適當的距離點,石家五郎笑着行禮打招呼說:“葉小姐好,阮少爺好,阮小姐好。”阮正禎笑着回禮問好,葉淺玉和阮正慧兩人不得不跟着綻開一個笑臉回禮開口問好。

    石家的少年人,一個個笑逐顏開的緊跟着對他們三人打招呼,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客氣笑容可掬的回禮過去。兩隊人客氣之後,由石家五郎和阮正禎兩人客氣的寒暄起來,葉淺玉和阮正慧自覺的退在他的身後,而石家少年人,他們眼光放肆的打量着她們兩人,瞧得葉淺玉和阮正慧惱怒的瞪眼回去。石家少年人瞧見後,一個個嘻笑起來,他們伸手推出一個少年人,笑着說:“玉娘子,慧娘子,這是我們石家的十四小爺,你們以前沒有見過他吧,他想跟你們交朋友。”

    阮正禎臉上的笑容立時冷了下來,他擡眼瞧向石家的那羣紅衣少年人,望見那位十四小爺回頭拍打推擠他的人。阮正禎瞧着石家的四郎,他突然笑起來,他雖然年少,一直以來,因爲父母長期不在身邊,早已自覺自已年長的身份,自覺的管束起葉淺玉和阮正慧兩人的言行舉止。他沉穩的擋住身後的兩個小女子,笑着朗朗說:“石五小爺,你們石家小爺們一個個長得俊美如玉,聞名府城內外。

    只是我姑姑和妹妹年紀尚小,她們還未曾到欣賞男子的年紀。等到再過上幾年,那時我們阮家人,會歡迎石家少年郎排隊來供我姑姑和妹妹來欣賞一番。當然,我們阮家的人,一向要求自家女子所選的夫婿,一定要一心一意待她們的人。只要石家小爺們能夠做得到這一點,我會幫着你們在我姑姑和妹妹面前爲你說一些好聽的話。”石家五郎和石家少年人都傻眼一樣的瞧着阮正禎,瞧着他一臉端正嚴肅,彷彿剛剛那話是非常的給石家少年人面子。

    葉淺玉拉着阮正慧打量一眼傻眼的石家人,她對阮正禎說:“禎禎,我們要去見大舅母,可沒空跟他們閒聊下去。還有,過幾年,我也不想看到石家這羣小爺來家裏面,一個個長得跟女孩子一樣,我怕到時分不清他們是哥兒還是姐兒。”阮正慧在一旁緊跟着點頭說:“哥哥,過幾年,我也不想見到他們,他們一個個長得跟妖精一樣,妖精是會害人的。”阮正禎忍着笑意

    跟一臉惱怒神色的石家少年人告別,他快步扯着葉淺玉和阮正慧兩人離開。

    “囡囡,慧慧,你們心裏不樂意瞧見他們,這嘴裏也用不着說得這般明白。”少年人的聲音傳了過來,石家兩個年紀大的人,連忙伸手用力拖扯住衝動的少年人。石家五小爺笑着說:“你們有本事,幾年後,要那兩個小女子哭着求着要嫁給你們,眼下何必這一時意氣之爭。他們三人年紀小,你們衝上前去,又不能對他們下手,講理,你們誰能講得贏阮家的這位大少爺?”

    石家少年人惱怒的停在原處,阮正禎是阮家這一代的長孫,他的資質非常的優異,家裏長輩們在私下討論說,他勝過他的父親許多,將來成就一定銳不可當。這樣的人,石家人只能交好,絕對不能成仇。葉淺玉和阮正慧兩人回過頭,兩人得意的衝着石家少年揮起拳頭,氣得石家少年人頓時跳腳起來。阮正禎瞧見她們兩人的舉止,輕搖頭說:“囡囡,慧慧,石家人雖然在年紀小時,都有些胡鬧,卻一個個都不是什麼真正的壞人,你們用不着這樣淘氣。”

    阮正禎去找阮家大舅請教功課,葉淺玉和阮正慧兩人一臉得勝的神情,去找阮家舅母說話。石家少年人一個個奔出阮家的院子門,出了大門沒有多遠後,一個個便氣極的叫罵起來:“那兩個小人,不要給我在外面碰上。哼,我要拆你們的骨,啃你們的肉,要你們下次見到我們自動閃開去。”“哼,拆骨算什麼,我要拆她們的筋,爺,長這麼大,還沒有受過這樣的悶氣,就是碰到這三人沒有順暢過一次。”

    路邊經過的人,遠遠的聽着動靜,便自動繞開這羣張揚的少年人行走,只有遠處行來的一個小女子,她的身後跟着一個青年婦人,小女子瞧見石家這羣少年人,她滿臉歡喜的迎了過來。那個小女子同樣是一身紅衣裳,只是那種紅襯得她那張太過白皙的臉,顯得象是家境貧困營養不良一樣,臉上太過蒼白少血色。她笑着叫嚷着:“石家小五哥哥,石家小八哥哥、、、。”她跟所有的石家少年人一一打過招呼,便一臉歡喜的擠到石小十四的身邊。

    石家小十四瞧見過來的白纖蔓,那身子稍稍的抖動一下,在她挨近過來時,順手把靠近自已身邊的石小十六拉扯過來,他自個往側邊閃開去,追着石家五小爺說:“五哥,我們下次還要來先生家問功課嗎?”石家五小爺笑着對他說:“小十四,你不記得了,我已經出了學堂,只是家裏人擔心你們胡鬧,讓我陪你們來幾次。下次,你們繼續來請教功課,而我,以後只會在節日或者說有事時上門來拜訪先生。”

    石五小爺回頭望一眼停在原處的小女孩子,笑着對石小十四說:“小十四,我瞧着白家小姐長得人見人憐,她待你一片癡情,你何必傷了她的心。不如你從現在開始,和她好好培養感情。我們兩家長輩們早早已經訂下來聯姻,白家如今只餘下這麼一個年紀合適的女子,眼下就你們幾個和她年紀接近,她的嫡母是賢良人,相信她將來也會做一個賢良人。”石家小十四一臉受不了的神色望着石五小爺說:“五哥,你如此在我們兄弟幾個面前幫她說話,你自個爲何不緩過幾年成親,剛好等着這個賢良人長大。”

    “噗”石家五小爺伸手重重的拍打自家弟弟,在他閃開往前跑去時,他緊跟着招呼身後的人說:“小十四不尊敬兄長,我要跟去教訓她,你們幾個趕緊跟上來。”石家小十六趕緊衝着身邊淚如雨下的白纖蔓說:“白小姐,我十四哥哥剛剛沒有瞧見你,他有事找五哥說話。我現在追上去跟他說‘你來了’。”石家小十六撒腿跟上前面的人,石家的少年往前衝,沒有一人回頭望過還停在原地的小女子。

    白纖蔓慢慢收住眼裏的淚,她用帕子擦拭乾淨臉面,衝着身後的年青婦人說:“孃親,走,我這次一定要阮家先生覺得我有才氣,我不管如何都強過葉家那根廢材。”那年青婦人一臉滿決的神情點頭說:“蔓兒,一會到了阮家,你記得要叫我姨娘。石家這位小十六爺,我瞧着還是憐花惜玉之人,可惜這樣的人,你是絕對不能嫁他。嫁他做正妻,他愛招花惹草,只怕你到年老,還要幫着他砍花砍草。”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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