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們要對付的就是他啊?看起來倒是挺有氣勢。”
“何止有氣勢,你不知道吧?雷二爺就是被他給廢的,謝家大少也是在謝家老太太的壽宴上被廢的,更是一口氣殺了極地會所上百人,這簡直算的上的氣焰滔天!”
“這麼牛逼,這樣的人,放我們雲州,絕對活不過三日。”
“說什麼大話呢,那是你們雲州,據說這小子,在南疆戰域,還有不俗的能量……”
“你們知道個屁,人家是秦家的二少,七年前好像是被歐陽家,沈家,夏家他們聯手設計了,一家幾乎被滅門,消失了七年,這次是回來尋仇的……”
“這麼厲害,真的假的?這是要一個人對抗一整個青州?”
秦九州的資料,已經慢慢在青州各方家族間流傳,大家都以爲,這個年前人如此猖狂,肯定死的很快。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更何況是那幾個背景錯從複雜,體量頗大的大家族?
但是現在,人家不僅把那幾個家族壓的死死的,甚至還騰出手來,要把你謝家給滅了!
面對祠堂門口各色目光,秦九州一臉淡然,目光清冷,慢慢朝着謝家祠堂就踱步而去。
一雙軍靴踩在了青石地面上,發出了“踏踏踏”的清脆交擊聲。
此時,一身材曼妙高挑的女子,從祠堂內緩緩走出,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雪白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每一步,都完美地展示着她那傲然的身材。
“秦先生,果然守時。”
女子一臉笑意,萬般風情繞眉梢。
謝家,謝霜霜,這女人,即使年逾四十,但是一身體態,卻與少女無異。
一來,這是她從未生育的關係。
二來,她自幼便拜於一西域活佛,習得一手採補之術,能使自己青春永駐。
此時的謝霜霜,一身紅色的旗袍,在高貴端莊之中,又帶着一絲妖媚動人,誘人至極。
秦九州面對着謝霜霜的問候,輕輕頷首,嘴角露出一勾微笑。
他通讀道經,身上那股血流漂杵伏屍千里堆砌來的無邊殺氣,已然徹底收斂,道心圓潤,心如止水。
“秦先生,既然來了,那就裏面請吧。”
謝霜霜側身,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接着,便扭動着腰肢款款而去。
那紅色旗袍下的腰身,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長腿輪廓清晰可見,就連小巧的雙足也似在無聲地妖嬈着,發出誘人的邀請。
秦九州緩緩跟上,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在這個人間尤物的身上。
進得祠堂內,秦九州不由心生感慨。
這青州豪族,明面上僅能看到歐陽家爲首的那五家,而忽視了謝家這樣隱藏於地下的大家族。
其實,像謝家這樣表面風光的,纔是真正殺人盈野的存在。
“秦先生的膽色,倒是當真讓人佩服的很。”謝霜霜嬌笑道。
根據之前幾次能夠查到的資料來看,秦九州走到哪裏,都會帶着一個扈從。
一個修爲極其高深的女人,就連武協的天境高手,都不是其對手。
由此推斷,秦九州本身的實力,可能並不高。
“你們綁了我妻子,又讓我孤身前來,要不然就要撕票,你說我有幾個膽子聚衆而來?”秦九州語氣玩味道。
謝霜霜聞言,掩嘴輕笑道:“秦先生說笑了,實在是先生鋒芒太過鋒銳,我怕這謝家祠堂太小,光光迎接您這一身,便已經捉襟見肘。”
“謝小姐倒是太過自謙了,這謝家祠堂,別說是放在青州,就算是放眼全國,怕也是數一數二。”
“秦先生謬讚了……”
兩人言笑晏晏,一付相談甚歡的模樣。
一直到了祠堂中廳,謝霜霜眼中的笑意,才漸漸隱退。
“秦先生爲紅顏單刀赴會,勇氣着實可嘉。不過,你確實不該來的。”
此時的謝霜霜,原本只是想打消秦九州身上的氣勢,誰料秦九州談笑自若,舉手投足之間,渾然如意,氣場之強大,實爲她生平僅見。
“我已然來了。”
謝霜霜笑道:“來了,便再也走不了。”
秦九州聞言,灑然一笑:“這話聽着,卻是極爲耳熟。當初的太白樓上,武協的江南區總理事石平梅,曾也和我說過同樣的話,但是很遺憾,走不出太白樓的,可不是我秦某人。”
謝霜霜聞言,忽然就笑了。
這一笑,略有妖意,未見媚態。
“秦先生都說了,這是數日之前的事,既是如此,我們豈會還犯同樣的錯誤?”
“秦先生不給我們謝家活路,我們若再不反抗,豈不是隻能在家中等死?”
“今次,我三方聯手,先生必無幸理!”
秦九州一臉嚴肅。
“既然如此,那秦某人,拭目以待。”
謝霜霜聞言,冷聲道:“秦先生,外界傳你氣焰囂張,今日一見,果然人如其名,似乎不論何時,先生都是這種目空一切,睥睨他人的姿態。”
“你知不知道你這副樣子,真的很討厭!”
秦先生聞言,輕笑道:“看來謝小姐對秦某人,怨念頗深,只是像你這樣的人,出身自不必說,自古美人,不是溫雅秀美,便是嬌豔姿媚,像你這樣兩者都能占上一些的,自然能讓男人一見傾心,百般討好。想來謝小姐本身也是男寵無數,難得見我這般對你不屑一顧,便心中怨念難平。”
“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不能和謝小姐站的太近了。”
“免得沾染了一身的騷氣,引得狂蜂浪蝶都來蜇我……”
話落,秦九州就刻意與謝霜霜拉開了一個身位。
而且眼神中,透着一股認真勁。
“你……”
謝霜霜被秦九州這麼一段嘲諷,臉上莫名一紅,不由便是惱羞成怒!
這種羞辱,簡直要讓他抓狂!
“秦先生,聽聞當日在太白樓上,你未能盡興,今日我謝家,同樣準備了上好的佳釀,怕只怕,你沒這個命去喝!”
謝霜霜冷聲嘲諷,這時也懶得再和他做口舌之爭。
“哈哈哈……妙極,若是真有好酒,便丟了性命,哪又何妨?”
秦九州哈哈一笑,擡腳不步入祠堂中廳。
這一腳落下,滿場的目光,盡數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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