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宛白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赫然出現在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築之中,似乎是某個大家族的莊園。
而在她的身前站了兩排穿着黑衣,戴着墨鏡,殺氣沖天的黑衣大漢,這些人的腰間,鼓鼓囊囊,似乎都帶着槍。
“醒來了?”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
林宛白扭頭一看,發現坐在她身旁的,卻是一個穿着唐裝,留着絡腮鬍,一臉彪悍氣息的中年男子。
“自我介紹一下,雲州雷家,雷萬絕。”中年男人一邊把玩着手裏的一把摺疊刀,一邊毫不在意地說道,“你老公是個狠人吶,接連廢了我二哥,還有我大侄子。”
“只可惜,狠人大多短命。”
“啪!”
一個手機突然就扔到了林宛白的腳下。
“撿起來,打電話給你老公,讓他過來一趟。”
“讓我老公過來?爲什麼?”林宛白直到這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沒聽說過雲州雷家,所以在聽了雷萬絕的話之後,還以爲對方是想綁架自己,勒索贖金的。
“爲什麼?老子要他的命!”雷萬絕冷笑道。
林宛白聞言,這才恍然,這些人綁了自己,無非就是想讓自己成爲一個誘餌!
“爲什麼要我老公的命?”
事已至此,她只能強自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雷萬絕有些不耐煩道,似乎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做多解釋。
謝家老太和江海會制定的計劃,其實也很簡單。
因爲秦九州和葉紅裳的功夫,實在不是他們能正面抗衡的,所以他們就決定劫持秦九州最親近的人,到這謝家祠堂,再由謝家,雷家,以及江海會,設下埋伏。
而且前提條件,只能讓秦九州一人進來。
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要是順利的話,還能不廢一兵一卒,就把秦九州給殺了。
埋伏在這裏的人除了謝家的保鏢隊伍,還有雷家從雲州調過來的打手,還有江海會幾個由坤三親自帶隊的暗殺小組。
“你們休想!”
“我寧願自己死,也不會把九州叫過來!”
眼前的陣勢,讓林宛白心裏感到驚懼,秦九州若是真的過來,絕對是十死無生。
她想起自己之前叫的殺手,此時感慨萬分。
對方叫的,纔算是殺手啊,自己找來的,那算什麼玩意?
雷萬絕也知道此時多說無益,直接就讓手下上前,從林宛白的包裏搜出了手機。
“你不打又能怎麼樣?我難道不會自己打?”雷萬絕拿起了林宛白的手機,一臉的嘲諷。
眼見如此,林宛白也是慌神了。
“我可一給你們錢!你們想要什麼,只管提!不要打電話!”林宛白臉色蒼白地懇求道。
“羅裏吧嗦,帶下去,嘴巴封了,手腳也捆上,吊起來。”雷萬絕眼中厲芒一閃。
“是!三爺。”很快就有手下上前,夾起了林宛白,就帶到了後院。
這一路上,林宛白看到了很多埋伏在角落中的人,一個個腰間似乎都有槍!
“林大小姐,唐突佳人,不要怪罪。”
就在這時,謝允和緩步上前,一臉陰沉地說道,“你說,你要是老老實實地從了我兒,哪裏還會有這麼多的事?”
“你……”林宛白聞言,臉色愈加蒼白,“你是謝允和!”
“沒錯。”謝允和一揮手,旁邊的幾個手下拿着麻繩上前,將林宛白捆了個結結實實。
“我謝家壽宴,你丈夫秦九州殺上門來,廢了我兒,之後,又在我極地會所,殺了我諸多手下,更是要我們給一個撿破爛的老東西披麻戴孝,舉家陪葬!”謝允和越說,神色越是激動,“老子今天就想看看,他的女人在老子的手裏,他還拿什麼橫!”
聞言,林宛白心頭震動,她也是沒想到,秦九州這段時間,竟然做了這麼多的事,難怪對方喪心病狂地將自己綁架了。
而此時,雷萬絕也已經拿着手機,打通了秦九州的電話。
當環亞集團莫名其妙的斷電了將近十分鐘之後,陳文興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對。
這種大樓,那都是有備用電源的,你電網斷了,備用電源就會啓用,怎麼可能停這麼久的電?
意識到不對之後,陳文興馬上就順着樓梯往李宛白的辦公室趕去!
即使林宛白的辦公室在頂樓,但是以陳文興的速度,還是很快就趕到了!
當看到空空蕩蕩的辦公室,以及灑落了一地的文件之後,陳文興就知道不好了!
當他闖了一路的紅燈,回到了花山楓林之後,就看到秦九州一臉嚴肅地掛斷了電話。
“秦先生……”陳文興一頭的冷汗,一把就跪在了秦九州的身前,顫聲道。
“宛白被抓了。”
秦九州也是沒想到,對方的手腳這麼快。
“陳文興,你去西北戰域吧。”
陳文興聞言,臉色一白,今天晚上犯了這麼大錯誤,顯然讓秦九州對自己徹底失望了。
“謝……先生,不殺之恩!”陳文興以頭磕地,緩緩退去。
看着陳文興走後,秦九州也沒有去管他,這種人,平時養尊處優慣了,讓他去當保鏢,意識上難免又疏忽之處,所以他纔派遣了自己手下一隊精英同去駐守環亞。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即使如此,還是讓對方得手了。
很顯然,這次對方是有備而來。
而且,讓自己孤身前往,否則,就要撕票……
看來這是個驚天殺局啊!
……
子時未央。
謝家祠堂。
謝家祠堂,建於康熙年間,是清太祖努爾哈赤的次子禮親王代善的後代逃往在青州時建立的私家宅園,總佔地50餘畝。
之後清廷滅亡,這宅子就被謝家祖上強佔。
謝家祖上,當年也算是青州大族了,佔了之後,便對府邸進行了修繕,園中除一些房屋廳堂建築外,還廣建亭臺樓榭,小橋流水及假山湖泊。
謝家,雷家,以及江海會,這次自付穩操勝券,所以乾脆就在祠堂的主廳,擺下了宴席。
整個祠堂點亮了全部的宮燈,一眼看去,金碧輝煌,在夜色中極爲惹眼。
在門口,更是停了清一色的兩排黑色轎車。
子時,一輛越野車緩緩駛來,停在了祠堂前的青石停車場。
秦九州下車,卓然而立。
一身黑色的風衣,雖然只是往那裏隨意的一站,就已經吸引了門口一衆人的視線。
他們今天只請了一個‘客人’。
來人身影雄偉如山,五官面貌清絕如仙,不正就是這次主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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