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月一聽,雙眼中露出一絲恍然。
“原來如此,難怪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顧文月話落,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眼中突然露出一絲黯然。
“九州,想來以你的能力,在部隊上也能有一番作爲的。”
秦九州笑道:“承你吉言,我會繼續努力的。”
顧文月聞言看着秦九州那張比往日更加帥氣剛毅的臉,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開口道:“九州,你和……宛白……結婚了沒有?”
話剛出口,顧文月的臉色就是一紅,搖頭解釋道:“我……我沒有別的意思……”
說到這裏,她咬了咬牙道:“你還記得小妹嗎?”
“我聽人說,她快要結婚了,不過,是被人強逼的。”
秦九州原本還有些奇怪,自己前幾天結婚的動靜鬧的這麼大,她怎麼會不知道。
但是現在一聽,才發現,現在這個世道,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閒的。
顧文月的話,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馬尾女孩的形象。
誰都有年少輕狂之時。
小妹,自然就是年紀最小的那一個,印象中,這個小妹,每次都會跟在一羣人的後面,吸溜着鼻涕,每次她被人欺負,他們幾個兄弟姐妹,都會第一時間衝上去。
誰能料到,多年未見,這個小丫頭,也要嫁人了。
“她要嫁給誰?”秦九州皺眉道。
顧文月嘆道:“是青州的周家。”
秦九州點了點頭:“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九州,小妹她最近過的很辛苦,我已經好幾次看到她獨自一人去買醉了……不過,大家族的事情,我一個女人,也幫不上什麼忙……”顧文月長嘆道。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了兩人的身旁。
“文月……”
隨着車輛的停下,就見到一個戴着眼鏡,西裝筆挺的男人從駕駛室內走了出來。
不過,當他看到和顧文月站在一起的秦九州時,眼神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其中散發的警惕之色,十分明顯。
“文月,這位先生是誰?”
顧文月看到來人之後,眼眸中閃過一抹慌張,解釋道:“錢牧你來了,這是我老宅子的一個鄰居,好些年沒見了,剛剛在街口遇見,隨便聊了兩句。”
顧文月說着,又衝着秦九州勉強一笑。
“九州,這就是我的丈夫了,錢牧。”
錢牧一聽秦九州竟然是顧文月的鄰居,那豈不是青梅竹馬?當即心裏就更加的不快。
只是,此時的秦九州,身上之穿着一套看不出牌子的西服,眼中立馬就露出了一絲譏諷之色。
“鄙人錢家錢牧,是做國際貿易的,小有身家,不是仁兄在何處高就?”
秦九州眼見對方一付不可一世,居高臨下的表情,淡淡一笑。
“我是軍人。”
錢牧一聽這話,眼中的不屑之色不由越發濃重。
“原來是部隊上的人,失敬失敬。”
“不過說起你們軍人,我平生只佩服一人,那便是大夏西北龍主。”
“只是,這世山也不是誰都能達到那般高度的。”
秦九州自然是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嘲諷之意。
只是就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自己就是他口中的西北龍主,又會是一付什麼表情。
“你說的對,西北龍主,只有一個。”
既然話不投機,那就多說無益了。
話落,秦九州對顧文月點了點頭:“小妹的事情,多謝你相告,天色不早,我就先走了。”
顧文月見秦九州如此說,眼底深處露出一抹失望之色,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好的,那再見了。”
秦九州揮了揮手,轉身從容離去。
站在一旁的錢牧看着秦九州遠去的背影,臉色逐漸變的鐵青,拽過了顧文月的手就往車裏拉去。
“顧文月,你可不要忘了,你現在是我的老婆,別見到一個野男人就往上貼!”
“你下次再和這種莫名其妙的人扯上關係,別怪我翻臉無情!”
顧文月聞言,內心雖然憤怒,但是臉上卻是極力壓制着心情,冷聲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
“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只是普通的鄰居而已。”
不過,錢牧顯然沒有理會顧文月的辯解,擡手就是一巴掌。
“清白?普通的鄰居?你當我什麼都沒看見啊?”
“上車!”
“回家老子再收拾你!要是讓我發現你在外面亂搞,我馬上就讓你成爲青州的笑柄!”
錢牧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了手機,對着秦九州遠去的背影就拍了一張。
接着,在汽車發動之後,錢牧便朝着秦九州的方向追去,在到了秦九州身邊時,又正面拍了一張。
這一來,顧文月的臉色自然變得極其難看,眼中更是露出臉色一絲悔意。
她現在倒是祈禱,秦九州能夠趕快從青州離開,回到軍中。
而錢牧的動作,自然是瞞不住秦九州的,眼見這個男人如此明顯的小人行徑,他心裏也是暗歎,想起之前顧文月的種種表情,便明白她爲什麼這麼替小妹擔憂了。
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要是所託非人,下半生便毀了。
“看來,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想到這裏,秦九州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幼時的一幕幕,顧文月,林宛白,還有小妹唐玉笙,幼時便是一起長大的,還有一個朱胖子。
這裏,有他童年所有的回憶。
只是現在,一切都已成了過眼雲煙。
……
夜幕降臨,花裏酒吧在經過白天的營業之後,也到了關門的時刻。
隨着客人三三兩兩陸續離開,花裏酒吧的窗戶也陸續關上。
這個酒吧和別的酒吧不一樣,說是酒吧,還真就是,賣酒的。
就在酒保倒完最後的垃圾,想要關門之時,一道身影卻是從夜幕中走出,出現在了酒吧的門前。
“關門了關門了,喝酒的話,明天趕早!”
只是,當他一擡頭的時候,眼睛就是一亮,開酒吧,庸脂俗粉看的多了,很少看見這麼英姿颯爽的美女。
“你要是真的想喝的話,我可以請你。”
酒保的神色中,滿是猥瑣。
這個點,單身女人,喝酒,想想都知道是來幹什麼的。
不就是因爲寂寞,想男人了?
“謝謝,不過,如此夜色,光光喝酒,豈不是可惜了。”
酒保一聽,眼睛一亮:“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自然是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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