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充當外掛到期
林薇雅這個時候倒是難辦了。
她剛剛纔要付款的時候，就被豐老叫住了去看那邊的半賭毛料。這豐老的好意，她還是知道的，要不是看在有交情在，否則的話剛剛就不管他直接付款了。
其實對於林薇雅來說，她買下的那些料裏面有沒有綠，她都不在乎。
昨天就說了，今年已經是最後一批，最後一次能大量採買的毛料的也就這一次了。她本質裏還是作爲一個商人，反正毛料這個東西，只要不切開，放着囤個三年五年的，也可能會升值不少。
看出來林薇雅的爲難，李恆就開口說道：“你先買下來一些。然後再去看看那些半賭毛料之後再做決定？”
李恆的建議，倒是讓林薇雅眼前一亮。
這樣做也挺好，也不會讓豐老覺得自己被她駁了面子，下不來臺。
在等林薇雅登記買毛料的時間裏，李恆的目光一直在打量那些全賭毛料，雖然這會兒他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再次出手的，但是還是看得心癢癢的。
他天生就比較摳門，也喜歡講價，覺得買半賭不划算，還不能講價，所以一進來眼神是始終落在全賭毛料身上的。
不爲別的，就是衝着全賭毛料是大寫的“比半賭還便宜”的便宜。
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不管是半賭還是全賭，就和第一次開透視眼的時候一樣大喊無量天尊的時候一樣。
目光所及之處，無不是盡收眼底。
無論你是穿得那麼嚴嚴實實的，在李恆這雙透視眼面前，都一樣是不着寸縷，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的，將寶貝藏着掖着也沒用！
既然老天爺送給李恆這麼一雙眼睛，放着那些數量龐大的全賭毛料不去看，豈不就是浪費了嗎？
“唉，我說小娃娃，我纔剛說完，你怎麼又去看了？”
看到李恆的眼神轉悠一圈之後又轉悠了到了全賭毛料那邊去，豐老似乎有些不滿李恆的，喊了一句。
知道你小子本事行，也用不着這麼自大地去看全賭毛料吧？
“嘿嘿，豐老我只是看看。”李恆嘿嘿一笑，搪塞過去。
“那還差不多，就算你在鑑寶本事上行，那瓷器啊木材啊都是有跡可循的，可是碰到這種石頭，還不是兩眼一抹黑瞎買，只能賭運氣看看會不會天上掉餡餅！”
豐老說道，若有所思地轉過頭。
他一直覺得李恆在伏龍街能看出來其中一塊陰沉木是真的，純粹只是幸運比較眷顧他，所以有些擔心李恆會把自己的錢都賭在上面，到最後賭石賭到一無所有。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下來，他發現李恆這個小娃娃對囤貨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唯一的興趣就是發現寶貝。
理所當然的，這石頭不去切開就這麼當成一尊大佛供起來，這不和一般的石頭差不多，除了是花錢買的之外有什麼意義？
倒是和年輕的時候自己有幾分相像。
想着，豐老帶着黃老師傅直接走到了半賭石頭那邊的展臺去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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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李恆摸了摸下巴，轉念一想。
豐老是浸淫在這一行有很長時間了，他身邊跟着黃老師傅也是這一行的行家，不僅在切石上有有一手，連對賭石也有幾分研究。
自己過去學點東西也好，反正哪一天他的透視眼真的沒了，也好有個一技之長傍身。
對於這個事情，李恆在這個幾個月裏早就想通了。
透視眼沒了就沒了唄，就當做他之前充值到賬的一次性外掛到期了，無法續費，大不了就沒有以前那麼幸運，趁着現在年輕，學習一點，交點學費，讓自己增長見識也不錯。
想到這裏，李恆就轉身走了過去，跟在豐老後面看了起來。
但是他到了豐老後面，並沒有着急去看那些毛料，而是站在這兩個老爺子旁邊，看着他們在那邊忙活，學着他們怎麼挑的毛料。
黃老師傅是這一行的專家，身上也少不了一些工具。
雖然這裏的採光十分足夠，光線也打得很足，但是真的要看毛料的話，還是少不了一些專業的工具。
“豐老，您不是不買那些毛料麼，怎麼黃老師傅還去看那些毛料？那些半賭毛料上面的綠不足以證明裏面能出綠麼？”李恆看着黃老師傅十分謹慎細微的表情，有些不解地說道。
豐老拄着柺杖老神在在的聳肩說道：“話倒是那麼說，這毛料不能挑完了直接買，那不就成了別人眼裏最好宰的小肥羊麼？總是還要挑毛病，也好討價還價，將自己的損失減到最低。”
“啊......”
李恆這才恍然大悟。
他忽然覺得自己問了個特別愚蠢的問題，像他這麼摳門的都會去看那邊的全賭毛料，就別說這些商人了，這些商人都是奸詐的很呢，將錢看得特別重要。
你想要還價，那就得按着雞蛋裏挑骨頭似的標準去挑毛病。
如果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就沒有討價還價的理由。
毛料商人，也是商人，他們手裏那些東西都不便宜，這些價格也沒有一個固定的數字，沒有明碼標價，更沒有封頂一說。
他們這是巴不得每個客戶都這麼傻，看中了直接買，都不帶檢查的。
到時候錢貨兩訖，事後有什麼問題也不會歸結到他們身上，只能怪買家買的時候不夠謹慎，還不夠再謹慎。
把這個事情想明白了以後，李恆也不再去問這個問題了。
他盯着黃老師傅的動作去看，李恆是對這個賭石是或多或少都會有點了解，但是也沒有人家專業。
李恆以前也不是沒有賭過，但是那些都是小孩子小打小鬧，算不上什麼本事。
他從京島回來以後也看了不少書，但書本上的一切終究還是有限的，哪裏能比得上能親眼看到這些玉石行家的舉動，學習一番？
李恆也覺得自己以後應該多學點，惡補一下這方面的知識，省得自己以後出去一問三不知，丟人現眼。
他見着那邊的兩個老爺子也沉迷到鑑賞那些毛料裏了，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擾了。
在附近轉悠了一圈又回到那些全賭毛料面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