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皇宮同白日的皇宮一般死氣沉沉不負往日的生機,那些原本應當把手皇城的禁軍不知躲在了哪個暗處。
赫連瑾一行四人趁着天色陰沉,摸着呈崇宮那處鮮爲人知的後牆摸進了皇宮之中。
顏承陌壓低了聲音,“我探查過皇宮的各處,守衛最爲森嚴的地方一是昭陽宮關押了各宮嬪妃同皇后娘娘哪裏由輕鳶把守,另一處便是御書房關押了皇上由晉王同林將軍把守。”
再咬到輕鳶兩個字時,顏承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司姜拍了拍他的肩頭,“我們兵分兩路,師父同我前去救皇后等人,你們二人在御書房伺機行動,記住不可戀戰,擒賊先擒王。”
他神色複雜的看着司姜,“小美人,輕鳶的事拜託了。”
“交給我。”
從這裏到昭陽宮算不上遠,貴在一路上可以用來隱藏行蹤的建築有許多,而且這一片一直以來皆是巡邏的盲區,一路走過來未見得幾個禁軍,便摸到了昭陽宮。
主宮室內亮着燭火,外間層層把守了四十多人,燭光應在窗紙上的身影隱隱看去屋內除了各宮的娘娘外還有七八人的模樣。
“師父。”她壓低了聲音,“你有沒有可能一次處理掉屋外這麼多人,屋內的人我可以解決。”
古雅白了她一眼,“徒兒,我記得你的醫術不錯。”
“”,他這是說她出門忘記吃藥了麼。
“靜觀其變,現在不宜動手。”
司姜鬱悶的趴在屋頂看着昭陽宮中的禁軍來回的穿梭着,忽的外間來了一隊禁軍。
她懟了懟一旁險些睡過去的古雅,“師父,師父,他們將人帶走了。”
“什,什麼。”他瞬間清醒過來。
“師父,咱們好歹是帝師閣出來的,能不能用心些。”
古雅吞了口唾液,不多言,“走,咱們跟上去。”
那隊禁軍帶着屋內所有的皇妃排成一字的離開昭陽宮,輕鳶跟在衆人的身後最後出了房門。
統共十八人的隊伍直奔着御書房而去。
得,他們四個便在這裏這般相遇了,算算現在的時辰,再過半個時辰安郡的將士也該趕到了。
劉休也差不多整理好了四大營,到時晉王便是甕中之鱉,只能做困獸之鬥。
御書房中。
皇上依舊完好無損的坐在皇位之上,那些之前被帶來的妃子如今盡數跪在御書房之內。
他的臉上已是顯而易見的怒火,“晉王,你將這些婦道人家帶來作何。”
赫連滿抽了劍,劍尖劃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他忽的走到其中一人面前,陰沉的笑着一劍刺穿了那位皇妃的心臟。
“啊啊。”深宮的婦人哪裏見過如此的血腥,全都驚懼的抱成了一團。
“滿兒,你到底想做什麼。”皇后亦是驚懼的捂住自己的心口,“她可是你的庶母,你怎麼能殺了她。”
賢妃娘娘嫌少同皇后立場一致,“淑妃妹妹,都是這麼多年的姐妹情誼,你便勸勸滿兒吧。”
淑妃娘娘只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眼中心頭的驚懼絲毫不比這些階下之囚來的少。
哐啷劍被丟在地上,他有抽出了另一把,直接抵在了另一位娘娘的心口。
“現在你想談談玉璽在哪裏了吧。”
“你以爲這樣,朕便會說出玉璽的下落了麼。滿兒你實在太叫朕失望了,朕的皇位你休想。”
“哦,是麼。”赫連滿繞着她轉了一圈,劍自她的心口繞着她瑟瑟發抖的身體轉到了她背心的位置,一劍刺了下去,丟了劍,“我問一次得不到答案,我便殺一人。”
皇上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激動的想要彈起,卻被林將軍死死的按住。
“陛下,您還是說了吧,晉王殿下定會是一代明君,也會侍奉您終老。”
“林秋澤,朕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會同這個逆子爲伍,朕的江山斷斷不會交到你們的手中。”
“看來得給你下一記猛藥了。”他的手中換了一把新劍,繞着還剩下的十三人轉了一圈,劍刃落在了賢妃娘娘的脖頸上,笑的猖狂,“這個如何。”
躲在暗處的古雅身子不受控制的動了動,口中喃喃自語,“月瑤。”
司姜看了他一眼,月瑤這個名字她似乎在哪裏聽過,她又看了看躲在另一處的赫連瑾等人。
三人點了點頭。
現在的情形已不是可以繼續等下去的地步了,再這般下去赫連滿會殺了這裏的所有人,如此得不償失。
“你個逆子,放開賢妃,你若真的想要人死,便由朕來死。”
林將軍強壓才能控制住他不動。
“我猜的果然不錯,自楚將軍死後你便不再寵愛賢妃不是因爲不愛,而是爲了護住她。”赫連滿高高的舉起劍,做出砍殺的動作,“如今看見心愛之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麼感覺,還是不肯說出玉璽在哪麼”
“逆子放開賢妃”
賢妃娘娘緩緩閉上雙眸,“陛下,不必在爲了我了,我終究不是她,愛與仇恨都該放下了。”
“玉璽在哪”
“逆子,逆子。”
高舉起的劍重重的落下的,當莫名飛來的燕子蕩生生的打開了赫連滿的劍,震的他後退了三步,劍亦是掉落在地。
“誰,誰在那。”
三枚燕子蕩飛出直接清理了林將軍身邊的禁軍,唯獨留下他。
古雅翻着跟頭跳下了房梁,直直的落在賢妃娘娘面前,“月瑤,真的是你。”
“是你。”
赫連瑾三人亦是衝出了藏身之地,顏承陌更是已迅雷之勢控制住了林將軍。
“赫連滿你的大將已被我控制,你現在最好束手就擒。”
見情形不對輕鳶拉着淑妃娘娘躲到了衆禁軍身後。
突入起來的狀況惹的赫連滿哈哈大笑險些沒笑背過氣去。
“四皇兄我看你是瘋了吧,帶了這麼三人便以爲能奈何得了我的數萬大軍。”
“謀朝篡位,弒殺宮妃,瘋了的人是你纔對,六弟你以爲你現在還有數萬大軍嗎,你的數萬大軍早已叛變,你現在唯一的出路便是投降。”
赫連滿步步後退,御書房中的禁軍漸漸上前,“你真的以爲我會信你的鬼話,這個江山我要定了。”
“赫連滿,你當真以爲我們只是騙你的麼,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麼。”司姜鬆手,一枚玉佩掉了下來,“這東西你不會不認識吧,這是你與李越的憑證,如今掌管四大營的李越已被我們正法,你現在已是喪家之犬,投降吧。”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