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過後,陶耀銘對江晚恩的態度就變了,不熱情、不帶笑,冷冰冰的像是對待一個仇人,沒人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有人猜測是陶耀銘知道江晚恩的真面目,所以決定遠離,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沒影響拍攝,那就跟他們沒關係。
小磊離開後,立馬就有個新的小演員無縫隙進組——是商宗鶴安排的。
她負責出面,他幫忙善後,倆夫妻倒是格外默契。
但江晚恩不得不承認,商宗鶴這次做的很對,新找來的小演員比小磊好多了,除了身高有點差距以外,這個後期可以墊箱子,其他的無論是演技還是乖巧懂事方面都甩小磊好幾條街。
小演員也和小恩相處的特別融洽,這讓江晚恩放寬了心。
劇組花了三天的時間補好了小磊之前的鏡頭,得虧這孩子之前拍的時候就ng不下數次,所以稍微抓緊點時間,還算勉強趕得上進度。
後面的拍攝顯然順利很多,劇組裏的人最近變得很安分,許是被上次的事情嚇到了,畢竟說解約就解約這事可不是普通人能搞定的,因此江晚恩身後的背景成了一個謎。
也沒人敢在背地裏猜測,順風順水過了兩個星期,直到嚴遇結束外國外的活動準時進劇組,平靜無波的劇組因爲他的到來,再次掀起了熱浪。
嚴遇跟常人不同,他是影帝,自帶熱度和人氣,所以通告一個接着一個,早狐疑把一年的工作安排都預定了,所以接年少這部戲,打亂了公司給他制定的所有機會,不得不爲了拍戲空出檔期,推掉一些採訪,就這也沒給年少留太多時間。
索性他的戲份不多,雖然至關重要,但也沒多少場,如果只講究效率,不看重過程的話,其實兩個星期就能拍完,可是嚴遇又是個對待工作嚴謹認真的人,尤其是看到自己喜歡的戲,當然不能敷衍。
因此就算來回在天上飛,兩個休息時間都沒有,嚴遇依舊對待每一句臺詞,每一個鏡頭,幾乎到了變態苛刻的地步。
就連鄭鍾嚴和江晚恩都覺得可以了,嚴遇卻要求重來一遍,他覺得他剛纔的表情不對。
江晚恩身爲一個作者都沒發現,可他卻精準的捕捉到了,她不得再次感嘆他驚人的業務能力和專業水準。
於是這場戲拍下來,已是暮靄時分,天邊沉了下來。
導演喊完“卡”,嚴遇走到機器面前檢查,所有人緊張地屏息以待,全身溼透,裹着毛巾的男人在所有人緊張的情緒當中,終於微微頷首,點了個頭。
江晚恩聽到周圍此起彼伏的歡呼聲,終於下班了。
其實這場戲最喫苦的應該是嚴遇,被人不知道潑了多少次的水,可他卻沒什麼表情,江晚恩再次被他敬業的態度所折服。
影帝不愧是影帝!
收完工後,江晚恩讓人準備薑茶,讓嚴前輩去去寒,沒想到早就拍完戲,按理說應該回酒店的胡穗突然抱着一個不鏽鋼的保溫瓶走了過來。
冷風蕭瑟,江晚恩裹緊了身上的外套,距離離的不是很遠,所以兩人說話的聲音被風吹過來,灌進了耳朵裏。
“嚴老師辛苦了,這是我專門給你熬得薑茶,您趁熱喝。”
江晚恩訝異的挑了挑眉,她什麼時候準備的?
“不用。”嚴遇頭也沒擡,用毛巾擦着自己打溼的頭髮,旁邊化妝師和助理走了過來,圍在他身邊,依次給他卸妝,吹頭髮,胡穗被硬生生的擠了出來。
可她依舊不放棄,聲音溫柔的跟只小貓一樣。
“這麼冷的天,您別感冒了,身體優先,您嚐嚐吧,味道還是不錯的。”
助理瞥了她一眼,一個女演員大晚上的給男演員煲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嚴遇依舊是不做聲,就把她晾在一旁,知道化妝師幫他把臉上的妝卸乾淨後,他站起來。
胡穗以爲他要接了,剛把保溫瓶遞過去,人卻直接與她擦肩而過,“不用了,謝謝。”
“哎!”
胡穗轉過身還想要挽留,卻看見嚴遇踱步朝江晚恩走去,她以爲是自己看錯了,直到優越身形停下來,那人說:“走吧,喫飯。”
這是今天早上約好了的,今天舒逸北過來探班,商宗鶴做東,幾個人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