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宗鶴的手指四季如冰,江晚恩曾經在暗地裏吐槽過,只有冷血動物纔會沒有溫度,所以從前的她是一分都不願意觸碰,因爲太涼了,輕輕一握,都會冷的直打哆嗦。
但此時此刻的江晚恩卻是極其渴望這種冰冷,她睜開迷離的雙眼,男人熟悉的臉龐近在咫尺,那雙眼睛如真實一般,漆黑又透亮。
“商宗鶴?”她喃喃出聲,醉的不輕,“我怎麼又夢見你了”
“又”這個字眼被商宗鶴犀利的捕捉到,他沒有鬆開她的腳腕,依舊是抓住,語氣循循善誘:“你過去什麼時候夢見我了?”
江晚恩哂笑一聲,說話斷斷續續:“都、都三次了”
商宗鶴扼制她的腳腕往自己這邊一拖,江晚恩壓着衣服一同縮短了與他的距離。
這次的夢比過去那幾次,真實多了。
商宗鶴手一鬆開,她的兩隻腳丫子就吊在了牀下面,他雙腿橫跨在江晚恩身上,目光深邃,附耳輕語,男人低啞壓抑的嗓音像是帶着某種迷藥,聽的江晚恩有些飄飄然。
“來,告訴我,都夢見什麼了。”
那種熟悉的清冽感將她緊緊地包圍住,江晚恩只當一切都是夢,所以顯得無所畏懼。
手臂一擡,直接閉眼,摟住了男人的脖子。
商宗鶴一愣,顯然沒料想到。
她嘿嘿嘿地自顧傻笑:“夢見你親我,還夢見你你沒有死但是”
話音突然停止,她原本悅耳的神情突然懨懨,“但是頭七那天我夢見你在外面包養了小三,小三讓我把遺產全部給我,嗚嗚嗚嗚商宗鶴,你這個混蛋”
倒是沒哭,就是聲音聽起來有點委屈,控訴得厲害。
“讓你找小三,讓你出軌!”她突然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商宗鶴倒吸一口涼氣,卻始終沒將她推開。
咬完過後,江晚恩突然開始興奮,一把推開了商宗鶴,站在牀上手舞足蹈。
眼看着她快一腳踩空,摔下牀去,商宗鶴長臂一撈,將人連忙拽了回來,控制在懷裏。
“安分點。”
江晚恩嘴裏嘟囔,在他懷裏像只小貓一樣蹭了蹭,說:“對了,我告訴你,你初戀上次還找上門來了,要遺產!”
她嘿嘿一笑:“得虧我聰明,輕而易舉將她打發走了,其實這都賴你,要不是你在外面拈花野草,惹了一身風流債,我哪兒會在這上面操心,你說你都死了,還要我給你擦屁股,厚不厚道!”
她擡起下巴,打了個酒嗝,商宗鶴嫌棄的躲遠了些。
“你,你竟然還敢嫌棄我!”江晚恩怒了,鉗住他的脖子,不由分說的對着他的臉一陣一陣的哈氣。
商宗鶴臉色一青一白,變得十分難看。
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樣,這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嘿嘿嘿怎麼樣,讓你還敢嫌棄我!”
“”商宗鶴嘴角無聲的抽搐,眼睛裏燃起來的小火苗,似乎想要掐死這個女人!
惡作劇過後,她又開始消停了,撒酒瘋的女人不能惹,商宗鶴不想再管她,所以躲遠了些,但沒想到她竟然並不打算放過他,眯着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