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凌將軍的兒子凌朝南?”西夏王子看到了朝南驚訝的眼神,但還是上前開了口。
“是!”朝南一臉卓然。
“你怎麼證明?”西夏王子倒是謹慎。
“我爲什麼要向你證明?”朝南因爲父親的事情對整個西夏權貴,尤其是王庭裏出來的人皆是十分憎惡的。
當初若是沒有西夏王與權貴們的默許與冷眼旁觀,也許他的爹孃他們凌家上下一百多口人也不至於死得那般慘烈,他要殺的人是賈淳封,但他心裏恨着的人卻不僅僅是他!
“你你到底是殺了我們西夏的大將軍,你”
“那是他該死!就他這一條命還遠遠不夠祭奠我爹孃,祭奠我凌家百餘口的亡魂!”朝南恨得理直氣壯!
“賈淳封是作惡多端,確實罪大惡極,但那也該是由我們王庭處置,你一個人卻你可知道這樣有多冒險,不僅僅是因爲你自己,也因爲你跟着的上將夫人”西夏王子這話到讓朝南心裏閃過一絲狐疑。
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不,不,除了二爺,他現在誰都不會相信!
朝南是狐疑過,甚至懷疑西夏王子與上將趙宗佻達成了什麼協議,但那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他現在誰也不會相信,除了二爺姜墨。
“西夏王子到底想說什麼?”朝南的臉色依舊冷漠。
“你你的身份”西夏王子就是想確認朝南的身份。
“怎麼,西夏王子是懷疑我凌朝南的身份了?”朝南冷笑。
“呼當初那件事雖然本王年紀尚小,但本王也有所耳聞,左將軍凌家一夜之間滿門被屠,大火燒到第二天中午,整個將軍府早就化爲一片灰燼,並未有人生還你”西夏王子的懷疑很是合理。
“呵呵他們的目的不就在此嘛好在老天有眼,我凌活了下來,雖然苟且偷生,但我知道這是老天的意思,老天要我爲爹孃報仇,爲我們凌家上下一百三十餘口人報仇!”朝南依舊冷笑,對着西夏王子完全沒有了對着姜墨時候的那股子由衷的悲痛,除了恨意便還是恨意。
“若真是賈淳封動的手,他又怎麼會留下你這麼一個活口,我記得凌將軍只有一兒一女,你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西夏王子又問道,更多的還是好奇。
“這個西夏王子就必要知道了。”朝南明顯不想再提起那段過往,西夏王子不是姜二爺,朝南對他沒有任何親切與好感,自然不願意多話。
“好本王明白,也許那段時間對你來說太過艱難了,不願回憶也罷,但你爲何不來王庭找父王他們幫忙,而是選擇遠走大夏呢?這,這不是捨近求遠嗎?”西夏王子確實不明白這個。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幫忙?西夏王真的會幫忙嗎?哈哈哈哈哈哈笑話,簡直天大的笑話!”西夏王子的這話引得朝南仰天冷笑,簡直都快要笑出眼淚來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西夏王子有些不悅。
“哼!我若真到王庭求救,怕是早已成了一堆白骨了,幫忙,哈哈哈哈也虧西夏王子你說得出口,你父王當初何等昏庸,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父親的冤屈,我一家一百三十餘口的慘死與你西夏王子的父王絕對脫不了干係!
你問我爲何捨近求遠,冒着必死的危險躲到大夏,那也是被你父王逼的,整個西夏到處都是緝拿我與小妹的告示,你覺得我還待得下去嗎?尊貴的西夏王子?呵呵呵呵呵”朝南眼裏除了恨意便是憎惡與蔑視!
“你!”朝南的話雖然極其不恭敬,但這也讓西夏王子真正回憶起那個時候的事情,西夏王子心裏知道他說得沒錯,那時候他父王正沉浸在美色之中,對於那場慘劇確實沒有沒有太精心,朝南的憤怒,他便可以理解一二了
“所以說朝南是做了一件好事,一件既幫了你又幫了西夏的好事,對嗎?”姜墨聽完了趙宗佻的解釋心裏閃過一絲僥倖。
“呼好事壞事暫且說不上,但這件事確實在無意之中幫了西夏,所以他大可不必受到那樣的懲處,但我估計他也許會回到西夏去,所以”趙宗佻心裏想着。
“他們要帶他走?不,不行,西夏國內什麼情況我們都不知道,而且朝南已經離開西夏那麼多年,他哪裏還能習慣那裏的生活啊,不,不行。”姜墨倒是又擔心起來。
“上將,西夏過來了,說是有事求夫人幫忙。”屋裏,趙宗佻好不容易纔把姜墨的情緒安撫了,天牢裏被朝南懟得無話可的西夏王子主動求助。
“找丫頭?”趙宗佻皺眉,有些詫異。
“是的,上將。”
“找我?找我做什麼?”姜墨蹙眉看着趙宗佻。
“讓西夏王子進來說話。”趙宗佻揮手。
“是。”侍衛立刻退下。
“上將,夫人”
“怎麼,你找丫頭何事?”趙宗佻攬着姜墨起身。
“呼上將,夫人是這樣,剛剛我見了朝南,但他我想證明他的身份,可他”
“證明?證明什麼?爲什麼要證明?他就是凌朝南,有什麼需要證明的!”西夏王子的話還沒說完,姜墨便小眉頭一挑很是不滿道。
“呃夫人別動氣,主要是因爲當初傳出來的消息是凌將軍家滿門被滅,沒有任何一個活口,如今時隔十多年又出現了一位凌家人,作爲西夏王子,我是得確認一二。”西夏王子解釋道。
“你,哼,果真都皇權之人啊!你想怎麼確認?”姜墨心裏已經有些不滿了。
“當初凌將軍一死,那塊統領千軍萬馬的龍紋虎符便也跟着消失了,這些年都未曾出現,那是左將軍特有的,可以壓制右將軍的虎符,若他真是”
“你想朝南用那塊虎符來證明自己!”西夏王子的話還沒說完,姜墨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眉頭蹙起。
“是,我聽他的口氣,虎符就在他手裏,但他說他只信任夫人您,只肯告訴夫人您,所以”西夏王子麪露難色。
“你想讓我去證明?”姜墨一眼灼灼。
“是,不知道夫人可否”
“你只要不爲難朝南,我便可以答應!”姜墨趁機道。
“夫人只要能證明他的身份,小王便答應您絕對不會爲難他!”西夏王子承諾道。
“好,我去!”姜墨就要他一句話。
“丫頭?”趙宗佻其實不想姜墨卷入得太深。
“小叔叔,讓我去吧,他是我的人啊,這件事多少我也得負責。”姜墨決定道。
“你好吧,我陪着你一塊去。”趙宗佻不放心。
“嗯,走吧,小叔叔。”西夏王子既然答應了,姜墨便願意幫他
“朝南”
“二爺,您上將。”
“嗯,你有什麼要找丫頭說的。”趙宗佻看着朝南。
“朝南,那塊虎符在你身上?”姜墨直接問道。
“在,不過是在”朝南看着姜墨身後那麼多雙眼睛有些猶豫。
“呼你說吧。”姜墨回頭看了趙宗佻一眼,趙宗佻便叫衆人背過身退出了一段距離,單獨留姜墨跟朝南一起。
“二爺,那塊龍紋虎符”見衆人退去,朝南便伏在姜墨耳畔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