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姜墨少見這麼大氣性,一旁本來懶懶散散窩着的閃電也嚇了一跳,起身嗚咽了兩句就朝姜墨過來,搖着尾巴似乎在安慰着姜墨。
“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成啊,那我們明天一早就走”趙朝宣不願意再跟姜墨起爭執,畢竟今個已經惹過她一會了。
“我可以自己一個人的”姜墨這話又帶了氣惱。
“喂,什麼話啊當然是一起來,一起回了”趙朝宣知道那是她的氣話,不予計較。
“那你還囉嗦什麼”姜墨真的不喜歡一直被絮叨。
“我哪裏有啊哎算了,我就是覺得太突然,說走就走,也沒給阿腙一個準備的機會。”趙朝宣小聲嘀咕着。
“還要準備什麼啊,咱們倆這段時間喫這,玩這,賴這,已經很累着他了,咱們還是一早走了,也免了給阿腙再添麻煩。”姜墨低頭摸着閃電的脖子和頭看似不經意地說道。
“呼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就不廢話了。”趙朝宣無奈。
“你早該這樣了,行了,別愣這了,回去收拾吧,明一早就出發了,今晚好好休息。”姜墨擺手。
“你唉算了,晚安”趙朝宣其實還有話要說,可是看見姜墨這樣,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只能擺擺頭,退出去了。
“呼閃電,你今個也要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要繼續上路了,你也得繼續辛苦了,知道嗎”姜墨蹲下身子揉着閃電的頭溫柔道。
“嗚嗚”閃電聽得懂姜墨的話,便乖巧地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她的手,然後安安地就窩在了她的腳踏上
“主人,您慢點”已入半夜,梁國公府上的宴席才漸漸散了,雲想容唱了整整大半場,退下來的時候已經很疲憊了,出府的時候幾乎已經有些迷糊,靠在朝南和向北的身上剛剛上了馬車。
“雲大爺雲大爺”馬車簾子垂下的一瞬間,朝南似乎聽見了什麼人在喊着他們家主子的聲音。
“哥,外頭似乎有人在”向北似乎也聽見了。
朝南微微蹙眉,轉頭看着他們家已經困頓得幾乎入睡的主子,並沒有打算理會外頭的聲音。
“雲大爺,雲大爺”馬車就要駛動,可那個聲音卻越來越大,朝南挑起馬車簾子,藉着昏黃的燈光似乎看清了來人,心下一驚。
“哥,是誰啊”向北看不大清楚。
“這樣,你先送主人回去,我去看看。”朝南不想主人被打擾,轉身下了馬車,然後吩咐馬車快速回去了。
“雲大爺,雲大爺”淺寒從昏暗的角落裏衝了出來,奈何人腳力尤豈是馬匹腳力的對手,自然追不上的。
“淺寒姑娘”淺寒足足在梁國公府外等了三四個時辰,從天亮等到天黑,好不容易纔把雲大爺盼了出來,卻只能眼睜睜看着馬車在她眼前離開,那種失落和絕望幾乎快要把淺寒淹沒了,眼淚瞬間流出,朝南有些不忍了。
“朝南小哥”淺寒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能認出她,一臉的緊張,回頭卻看見是雲大爺身邊的朝南,瞬間又激動起來
“怎麼回事,這麼晚了昆彌殿內的燈怎麼還亮着”大祭司剛下了觀樓臺,已經是深夜,他正要離宮回去測算,恰巧路過昆彌正殿,卻發現這個時候燈還亮着一臉詫異。
“回大祭司的話,是昆彌還未休息。”大殿門口的宮人立刻近前小聲回話。
“怎麼今日朝務很重不該啊,昨日昆彌睡得很晚,今日理應早些休息的,怎麼會熬到現在這個時候”大祭司擔心昆彌舒文腙的身體。
“呃昆彌像是在做什麼東西,也不准我等進去打擾,所以”宮人如實道。
“呼都這個時辰了,昆彌還”大祭司擔心,想要進去看看。
“大祭司,昆彌下了口諭,不準任何人打擾,您”宮人還是攔了。
“昆彌的身體最重要,他不能這麼熬的”大祭司很不滿。
“奴才們也知道,只是事關那位二爺,奴才們就是勸也沒用。”宮人們面露難色。
“怎麼姜二爺出事了”大祭司早上纔跟他們昆彌討論過這事,這大半夜的他們家昆彌就又爲她熬夜,這實在讓人擔心。
“那倒不是,只是那位二爺突然決定明日啓程回大夏了,昆彌打從二爺那回來,便一直就把自己關在這屋裏。
連晚膳都沒用,就一直在裏頭忙碌着,奴才們進去了幾回,勸也勸了,可根本沒用,所以只能候在這了。”宮人道出了爲難之處。
“二爺要走這麼突然,知道是出什麼事了嗎”大祭司倒是沒想到二爺這麼快要走。
畢竟早上時候他們家昆彌才表達過對她的喜歡和愛意,可這纔到了晚上就說要走,難不成是他們家昆彌嘶
“呃這個奴才可沒敢問。”宮人只是知道昆彌很在乎的那位二爺朋友要走,所以昆彌今晚纔有些反常,可到底爲何,沒個人敢挑這個時候過去打聽,畢竟大家都要命的嘛。
“呼昆彌很少如此的,怕也就只有這位姜二爺了行了,本祭祀進去瞧瞧。”大祭司皺眉,想要推門。
“大祭司,您,您還是不要這會進去吧,剛剛有宮人進去送茶就已經被昆彌罵出來了,您現在”宮人如實道。
“呼這昆彌也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行了,任何責罰都有本祭祀承擔,你們通稟便是。”大祭司擔心舒文腙的情況,不會那麼容易妥協。
“這”宮人們猶豫。
“通稟吧。”大祭司揮手。
“是。”裏頭是大王,外頭是大祭司,都不能得罪,也都不敢得罪,宮人們猶豫了半天只能朝裏頭請示起來
“哥,你回來了。”京中,雲樓,向北一直在門口等着沒跟着他們一道回來的大哥。
“你怎麼等在這了,主人呢睡下了沒有”朝南雖然也是一身的疲憊,可一見妹妹大半夜的還在外頭吹風等候,一臉心疼責怪。
“嗯,主人今天是累壞了,還沒回來已經在馬車上睡着了,現在估計已經睡沉了,哥,今個外頭叫馬車的人到底是誰啊”向北一邊陪着哥哥進屋,一邊好奇道。
“呼是柳姑娘身邊的侍女淺寒。”朝南沒有瞞着妹妹。
“什麼是她她,她又想幹什麼啊上一次差點害得你和主人出事,這一次她們又想幹什麼啊”向北一聽是柳嫦曦那裏的人頓時急了。
“你先彆着急,小聲點。”朝南一把拉住咋忽忽氣鼓鼓的妹妹,無奈道。
“我怎麼能不急,上一次,上一次多險啊,她們居然還敢找主人哼簡直厚顏無恥”因爲姜二爺和主人的事情,現在的向北對柳嫦曦真是一點好感沒有,甚至漸漸生出一絲絲的厭惡之情。
“唉說到底這柳姑娘也是個可憐之人啊”朝南長嘆了一口氣。
“她可憐她可憐什麼啊差點害死那麼多人,她還可憐了
哼,就算她可憐,也是應了那句老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向北一臉的氣性。
“你這丫頭脾氣倒是越來越衝了,這話可不準當着咱們主人的面胡說,聽到了嗎”朝南囑咐道。
“我說得是實話”向北不滿。
“我知道,可她到底是主人的妹妹,你也不想讓主人那麼難堪吧。”朝南無奈。
“哼要不是因爲主人,我真想就”向北握拳。
“好了,這不也沒出什麼事嘛,行了,天都這麼晚了,你趕緊回屋休息去,哥哥我也累了”朝南說着說着便打起了哈欠。
“哥”向北不樂意被自家哥哥這麼搪塞。
“回屋去吧,你總不好見哥哥累趴下吧,嗯”朝南無奈失笑。
“哥好嘛,好嘛,你先休息,明個我再來找你嘛我走了”向北雖然還有話要說,可看着哥哥疲憊的模樣,也只能把話給嚥了回去,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