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們佩服的看着他,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爲他換藥,但是這個男子卻始終沒喊過疼,這樣的忍受能力已經非常人能比。
“小姐,他的藥已經換好了。”
過了一會,醫生爲驚月處理好傷口。
寧喬喬轉過身,只見驚月的後背被一層乾淨的紗布覆蓋,看不出底下的傷是什麼樣。
“他傷得嚴重嗎”寧喬喬問。
“確實不算是輕傷,不過好在目前來看沒有發炎的趨勢,只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醫生道。
“知道了,幸苦你們了。”
寧喬喬道。
“小姐您言重了。”
鬱少漠包下了整個醫院,醫生們知道他們來頭不小,誰也不敢得罪。
“疼嗎”
醫生們離開後,寧喬喬走到病牀邊的椅子上坐下。
“不疼。”驚月淡淡地說了兩個字。
“是嗎那好啊,你起來打一套拳給我看看吧。”
寧喬喬挑着眉道。
驚月一怔,眼神有些詫異的看着她,很快便身體一動,撐着身體便要下牀。
“你有病啊”寧喬喬一把摁住他的胳膊不讓他亂動,皺起眉沒好氣地道:“我讓你打你就真的要下牀來打,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嗎你是真的沒有直覺不知道疼是不是”
驚月皺了皺眉,恭敬地低着頭:“既然小小姐要看,屬下當然不敢違背您的命令”
又來了
又是被東瀾家洗腦後的那一套。
寧喬喬都被氣笑了,看着他道:“我真不知道是該誇你忠心呢,還是該罵你愚忠你的腦子是木頭做的嗎”
“不是。”驚月畢恭畢敬地答道。
“你”
寧喬喬這回是真的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驚月腦子當然不是木頭做的,他身手好,但是不代表他就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行了,我知道有些話跟你也說不通。”寧喬喬皺了皺眉,道:“說說吧,你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
驚月看着她沒說話。
“我都已經知道了你還不說一定要我去找人問是不是誒,你不是對我挺忠心的麼,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怎麼現在我問你話你就不肯說了呢這跟你在東瀾家受過的訓練背道而馳了吧。”
寧喬喬皺着眉不悅地道。
她說的輕鬆,驚月心裏卻是掀起了驚天駭浪。
沒錯,他們暗衛一向都是以主人唯命是從,從來不能、也不允許反抗,可是爲什麼他剛纔不說,而且不想說
“你在想什麼呢聽到我說話了嗎”
見驚月好像是在發呆,寧喬喬像是看新大陸似的看着他。
他還會發呆嗎
驚月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不過一秒的功夫便回過神,平靜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心理變化:“小小姐,背上的傷是我讓東瀾家的人打的。”
他要做的就是完成任何她的任何吩咐,包括她想知道的問題,都應該知無
不言。
“什麼你是不是瘋了爲什麼要讓他們打你”寧喬喬皺起眉道。
“我不是瘋了,這是我的懲罰,因爲我保護小姐不力,害您受了傷,所以我應該受到懲罰。”驚月道。
“你是不是我受傷是因爲齊家偷襲我們,大家一點準備都沒有,根本就怪不到你頭上。”寧喬喬無語地道。
“可是確實是我沒有保護好您,我沒有受傷,卻害你受了槍傷,這是驚月不可推卸的責任”驚月表情嚴肅地道。
寧喬喬氣得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道:“你可真會攬事,當時動起手來誰能顧得了那麼多,我們好不容易能平安逃出來就不錯了,你沒受傷還要把自己打傷,你可真是不對,是不是外公讓你接受懲罰的”
驚月剛纔說懲罰,他們這些暗衛除了保護的人和東瀾家家主,其他東瀾家的人根本沒資格懲罰他們。
“小小姐不要怪家主,他也只是按照東瀾家的家規懲罰我而已。”驚月道。
還真是外公懲罰他的
寧喬喬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皺了皺眉:“你被打了多少下”
“三十鞭。”
驚月道。
三十鞭,可以把他打得後背爛掉皮開肉綻,不用說都知道下的手有多狠了。
寧喬喬深深吸了口氣,道:“那好了,現在你也受傷了,如果這時候齊家的人又來偷襲我們,你說應該怎麼辦”
“小小姐放心,我一定會拼盡全力保護您”驚月恭敬地道。
“就你現在這樣子你還拼盡全力,拼盡個屁啊我叫兩個鬱少漠的手下進來你們拿他們沒辦法,好好的要把自己弄受傷,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以爲你懲罰了自己我的傷就好了嗎”
寧喬喬沒好氣地道。
“”
驚月抿着脣一言不發,一副任由她責罵的樣子。
寧喬喬看了看他後背上的紗布,皺了皺眉,道:“這次是外公讓你懲罰自己的也就算了,以後如果還遇到這種事,不要再去做這麼蠢的事情,你保全自己才能保護我,這比你去接受這些莫名奇妙的鬼懲罰有用得多,明白了嗎”
驚月眼神閃了閃,低下頭道:“是,我記住了。”
“你好好休息吧。”
寧喬喬也不想再說什麼了,轉身朝外面走去,打開門走到外面朝鬱少漠的一名手下道:“你們好好照顧他。”
“是,二少奶奶。”
鬱少漠的手下恭敬地道。
寧喬喬沒再說什麼,關上門回病房了。
另一間病房。
“你要的東西我都已經準備齊全了。”鬱少漠坐在病牀邊的椅子上。
“那好,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我明天就去做重新制藥。”凱奇教授道。
“我很抱歉催得這麼急,讓你沒有時間安心養病,因爲我真的等不了了。”鬱少漠皺着眉道。
這一段時間,寧喬喬的蠱蟲都沒有發作過,但正是因爲這樣鬱少漠才越來越緊張。
就好像是有一顆即將要爆炸的炸彈,你不知道它到底什麼時候會炸開。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你放心吧,過幾天我就可以把藥給你。”凱奇教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