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您要去哪漠少吩咐了不讓您出門。”守在門口的保鏢見她走出來,趕緊攔住她。
寧喬喬嘆了口氣,指了指受傷的手臂:“我都這樣了還能去哪,就是出來走走而已。”
“可是”
“可是什麼呀,我也不去別的地方,就是在走廊上走走也不行麼這幾天我一直呆在病牀上,身上都快要長毛了。”
寧喬喬道。
保鏢看了看她,猶豫了一下,道:“那好吧,不過你只能在走廊上,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範圍。”
“放心,就算你現在放我出去我也不去。”
寧喬喬擺了擺手。
現在東瀾家和齊家槓上了,外面說不定是什麼情況,鬼知道齊家那些人會不會又發瘋真的來找她麻煩,她纔不會在這麼危險的時候到處亂竄。
往前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什麼,寧喬喬轉過頭朝身後看了看。
“二少奶奶,您有什麼事嗎”距離她最近的一名保鏢問道。
“沒有。”
寧喬喬搖了搖頭,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走了幾步,她又停下來朝身後看了看。
這次走廊兩邊的保鏢紛紛用一種奇怪的看着看着她,好像她精神失常了似的。
寧喬喬眼神閃了閃,輕咳一聲,喊道:“驚月。”
她前面沒有出現人,轉過頭朝身後看去,後面走廊上也空空如也,除了鬱少漠的手下分立兩旁,沒有驚月的影子。
奇怪,這傢伙不是號稱絕對不會離開她的麼,今天怎麼不見了
“你們知道驚月去哪裏了嗎”寧喬喬問旁邊一名保鏢。
“二少奶奶您不知道嗎”保鏢驚訝的看着她。
寧喬喬疑惑地皺起眉問:“知道什麼”
“二少奶奶,驚月先生受傷了,他就在前面那間病房裏。”保鏢道。
“驚月受傷了”寧喬喬一怔,看了看保鏢指的方向,皺着眉快步走過去。
走到門口,寧喬喬推開門走進去。
病牀上,原本閉着眼躺着的驚月驀地睜開眼,轉過頭朝她看過來,冰冷的眼眸充滿兇狠的殺氣,像是嗜血的野獸下一秒就要撲過來將她撕成碎片。
寧喬喬還是第一次見到驚月這麼血腥的眼神,被嚇了一跳,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小小姐,您怎麼來了”見進來的是她,驚月眼神瞬間恢復平靜,撐着身體要起身,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悶哼了聲。
“你別動了,趕快躺着吧”寧喬喬趕緊走過去扶住他,讓他在牀上躺下,道:“我聽說你受傷了,過來看看你。”
“謝謝小小姐。”
驚月恭敬地道。
“不用謝,本來你也是爲了保護我才受傷的,都怪我,之前還一直不知道你手上的事。”寧喬喬愧疚地看着他:“你傷到哪了嚴重嗎”
“讓小小姐操心了,我的傷不嚴重,小小姐您還是回去休息吧。”驚月道。
他是趴着躺着的,背上蓋着一層被子,寧喬喬疑惑地看着他道:“你傷到背上了嗎給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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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沒記錯的話,那天好像沒看到他後背受傷,難道他是後背中槍了
這麼一想,寧喬喬頓時伸手去掀他的被子。
“小小姐”驚月一把摁住被子不讓她動:“屬下的傷沒有大礙,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您別再看了,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說這種話,我是要看你的傷又不是對你有非分之想,你把手給我鬆開”
寧喬喬拽着被子道。
“小小姐,屬下真的沒事。”
驚月壓着被子就是不肯鬆手,兩人一拽一動間他牽動了傷口,身體一顫皺起眉悶哼了聲。
顯然他很疼,但即便是這樣驚月依然不鬆手,不肯給她看背上的傷。
寧喬喬皺起眉,鬆開被子看着他:“你不給我看是不是好我就不信今天我還就弄不清楚你的傷了。”
說完,她摁了一下牀鈴。
“小小姐,您”驚月有些無奈的看着她。
過了一會,一名女護士走進來,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他受了什麼傷”寧喬喬皺着眉問。
“你是說這位先生嗎,他受了鞭傷,後背的皮肉都被打爛了,流了很多血,不過已經處理過了,但是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才能痊癒。”
女護士有些心疼地說,畢竟驚月長相不俗,後背傷得那麼嚴重讓人都於心不忍。
“鞭傷後背打爛了”寧喬喬渾身一震,轉過頭定定的看着驚月:“把被子掀開,我要看你的傷口”
驚月皺起眉:“小小姐”
“如果你堅持不給我看也可以,那你就回東瀾家去,從此以後不再是我的暗衛,以後你是生是死都和我無關,你自己選吧。”
寧喬喬道。
驚月看着她的眼裏閃過一抹猶豫,過了幾秒,緩緩拉開被子。
寧喬喬瞳孔一縮,只見驚月整個後背幾乎都被紗布覆蓋,有一些地方還滲出一絲血跡,鮮紅的顏色應該是之前他們拉搶被子時扯開了傷口造成的。
隔着紗布寧喬喬看不到裏面的傷口,但是如果傷得不嚴重也不至於用這麼多紗布,尤其女護士還說他整個後背都爛了
“天,你的傷口怎麼裂開了”女護士也看到紗布上的血跡,捂着嘴驚呼道。
寧喬喬眼神閃了閃:“去叫醫生進來給他重新處理傷口。”
“好,好,我馬上就去。”女護士趕緊朝外面跑去。
沒過一會,幾名醫生走進來,正要揭開驚月背上的紗布,驚月擡手製止了他們,看向寧喬喬,道:“小小姐,你還是先出去吧,就算要責怪我,也請等我換好藥再進來。”
他怕傷口太猙獰嚇到她。
寧喬喬看了看他,以爲驚月是不好意思,轉過身看向牆壁:“我不看你,你們給他換藥吧。”
“先生,請您躺好。”醫生們道。
驚月皺了皺眉,也沒再堅持讓她出去,轉過頭在牀上趴好。
一張張紗布解開,棉線和破爛的皮肉分離,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後背。
驚月表情淡淡的沒有吭一聲,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卻昭顯了此刻他正在承受多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