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嵊在她面前一向沒什麼自制力,此刻她主動,他早已經被她勾起了火氣。
但是,還不至於喪失理智。
靳寒嵊看着她這樣子,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她昏昏沉沉間喊出的那句“傅總”。
一想到這裏,靳寒嵊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他捏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胳膊從自己的脖子上拽下來。
靳寒嵊緊盯着溫禾時,嘴脣翕動:“我再問你最後一遍。”
“……什麼?”
他的語氣如此嚴肅,溫禾時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着我,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靳寒嵊面無表情地說出了這句話。
溫禾時聽到他這麼問之後,眼皮跳了一下。
她不知道靳寒嵊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問,再結合一下他之前的反應……
難道他是知道了什麼?
但是,溫禾時轉頭就否認了這個想法。
她覺得,靳寒嵊不可能知道的。
說不定只是在通過這種方式試探她。
該說的話她已經跟傅啓政說清楚了,傅啓政那麼驕傲的人,聽過她說這番話之後應該也不會再找她了。
既然這樣,她更加沒必要讓靳寒嵊知道傅啓政的事兒。
想到這裏,溫禾時朝靳寒嵊搖了搖頭:“沒有。”
“很好。”靳寒嵊鬆開了她,“下午我讓徐聞送你去機場。”
丟下這句話,靳寒嵊就轉身走出了臥室。
溫禾時站在原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表情有些茫然。
靳寒嵊這是……什麼意思?
她好像越來越摸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了。
不過,不用停工了,這一點她還是很開心的。
既然達成目的了,很多事情她也就不再去思考了。
只是,她知道,自己的計劃要加速進行了。
溫禾時將自己手裏的存款清點了一遍,不知不覺,她竟然已經存了這麼多錢。
雖然這些錢不夠她創業,但是把當初的房子買回來是綽綽有餘的了。
想到這裏,溫禾時拿起了手機,給陳婉卿打了一通電話。
溫禾時來電話的時候,陳婉卿剛剛來到傅啓政的病房裏。
看到溫禾時的來電,陳婉卿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接聽。
她知道的,溫禾時只有在比較着急的時候纔會給她打電話,平時一般都是發微信的。
陳婉卿剛接起電話,就聽溫禾時說:“婉卿,你忙嗎?”
陳婉卿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傅啓政,說:“沒忙,怎麼了?”
溫禾時:“有件事情想讓你幫忙。”
陳婉卿:“你說。”
溫禾時:“你還記得附中附近的那棟房子嗎?我之前跟你說過的。”
陳婉卿仔細回憶了一下,溫禾時之前確實提過那棟房子的事情。
“嗯,怎麼了?”溫禾時說:“我想把它買回來,你幫我聯繫一下現在的房主吧,看看他們多少錢願意賣。”
陳婉卿知道那房子是她姥姥和姥爺留下來的,當初陳芳爲了送她出國讀書才把房子賣掉的。
陳婉卿想想也知道這房子對她的重要性。
“行吧,我明天去看看。”陳婉卿說,“那邊有信兒了我再聯繫你。”
溫禾時“嗯”了一聲,“謝謝你了,婉卿。”
“行了啊,咱倆誰跟誰。”陳婉卿說,“先不跟你說了,有消息我聯繫你。”
說完,她就掛電話了。
當着傅啓政的面兒,陳婉卿也不好跟溫禾時聊太多。
傅啓政是聰明人,一聽陳婉卿的語氣就猜到她在和誰說話了。
等陳婉卿掛上電話之後,傅啓政問她:“她出什麼事兒了?”
陳婉卿搖搖頭,“沒什麼事兒,之前阿姨賣了一套房子,現在她賺錢了想買回來,讓我聯繫一下現在的房主。”
傅啓政沉默了一會兒,問她:“多少錢?”
他這麼一說,陳婉卿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行了啊,你別管她的事兒了,你這不是讓我難做麼。”陳婉卿擺了擺手,“你得相信她,她自己會處理好的。我的傅總,你也該開始新生活了。”
傅啓政被陳婉卿說得一陣沉默,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沒再說話。
下午,靳寒嵊果然履行了承諾,讓徐聞送溫禾時去了機場。
去機場的路上,徐聞忍不住,多跟溫禾時聊了幾句。
“溫小姐,靳總他很在意你,也希望你能多關心他一些。”徐聞頓了頓,說:“哪怕是在外拍戲,也應該多跟靳總聯繫一下,一通電話或者一個消息都好,至少會讓人覺得你是在意他的。”
徐聞這番話說得很友好了,溫禾時並非不識好歹的人。
她知道的,徐聞這麼說也是爲了她考慮。
所以,她笑着答應了。
“好,謝謝徐助理提醒。”
徐聞:“不客氣,溫小姐是聰明人,一點即通。”
聽着徐聞這麼說,溫禾時勾脣笑了笑。
抵達機場之後,溫禾時就跟徐聞道別了,一個人拎着箱子進了貴賓休息室。
回到劇組之後,溫禾時繼續拍攝工作。
新聞的風波在徐曉之出來澄清之後暫時平息了下來。
眼看着《長歌》就要播出了,預告一波接着一波,大衆對溫禾時的關注從來都沒有斷過。
《長歌》是周播劇,一週四集,四月份正式開播。
開播的第一週,收視率就破了記錄。
微博上全部都是關於這部劇的討論。
這部劇無論是劇本還是陣容,都無可挑剔。
就像當初想象的一樣,這部劇將溫禾時的知名度和事業發展都推上了一個層次。
《長歌》播出後,溫禾時的身價水漲船高,隨即而來的活動邀約和代言合作絡繹不絕。
徐竅作爲經紀人,每天都要和無數合作方對接。
說實話,她入行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這麼忙碌。
不過,就算忙,也是開心的。
溫禾時這次回劇組之後學得聰明瞭一些。
她基本上每天都會給靳寒嵊發消息報備今天的情況。
不過,靳寒嵊回覆的次數很少,偶爾心情好了賞臉回上一個字兒,有時候可能是比較忙,乾脆就不回。
溫禾時中途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他都是說幾句話就不耐煩地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