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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詠琴急得在客廳裏團團轉,打了好幾次電話,終於打通了。
凌詠鏵:“我剛在開會,你找我什麼事?”
“我說哥啊,這句話該是我問你吧,難道你不知道?凌家的事都已經傳到了。”
凌詠鏵輕嗤:“那有什麼,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人在那討論,不必在意。”
凌詠琴:“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一兩個刁民不能怎麼樣,但是如果他們聚集在一起,那將是一股很浩大的力量。”
“我說了沒事。”凌詠鏵不耐煩:“我就是收了別人的選舉選舉獻金,讓手裏的人幫忙辦點事除掉一個女人而已。這視頻很明顯是對手爆出來想扳倒我的,但是他們絕對不會有證據,又能奈我何?!”
凌詠琴心裏一沉,思忖了幾秒,才抓住了關鍵問:“那女人……叫什麼?”
凌詠鏵回想了一下:“時晴。”
“時間的時?晴天的晴?”凌詠琴眉心狠狠一皺!難道事情有那麼巧?
“好像是,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事。我也就隨口問問。”
掛了電話,凌詠琴久久的坐在沙發裏,回不了神。
直到女僕上前:“夫人,給小姐的藥準備好了。”
“哦……好……”凌詠琴整理好情緒,上樓,走進女兒的臥室時,神色已經恢復如常。
凌可心正坐在梳妝檯前,比劃着新買的粉鑽髮夾。
“媽媽,你快來看這個髮夾好看嗎?是桃花花瓣的樣式,我戴上,潯哥哥會喜歡嗎?”
凌詠琴幫女兒把頭髮別好,微笑道:“好看,你戴什麼都好看。”
頓了片刻,她才狀似不經意地道:“可心,洛城也到春天了,很美,想不想回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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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
時晴喂完了今天的最後一道藥,小繡球的眼皮又開始打架,沒過多久就沉沉的睡去。
她緩緩的站起來,呼出胸中的一口悶氣,看向越發濃墨的夜色。
心就像是落入大海深處的石頭,越發的沉。
這幾天她都衣不解帶的照顧小繡球。
藥,小丫頭沒有少喫,飯,在她的輕哄之下,也和以前喫的差不多。
但是小繡球的身體卻越來越差,每天醒來的時間還不到五個小時。
不能再這樣了……
她起身,走到了隔壁的辦公室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裏面傳來聲音;“進來!”
時晴推開門,見馮醫生正在埋頭整理當天的病人檔案。
他沒有擡頭:“這麼晚了,有事嗎?”
時晴拉開椅子坐下,開門見山:“馮醫生,你實話告訴我,厲雲繡到底是什麼病?”
馮醫生以爲是護士,一聽是時晴,驚了一下,擡頭,立馬換上了笑臉:“是時小姐呀,這麼晚了你還不休息?”
“我怎麼可能睡得着,馮醫生,請你回答我剛纔的問題!”時晴耐心耗盡,“不要再跟我兜圈子,也別再說無關的話題!”
“……什麼問題?”馮醫生支支吾吾,說着就站起來,看了一下腕錶,急道:“太晚了,我得回家了。時小姐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
這是明顯的推脫。
時晴知道,明天來問,還是同樣的態度。
她也站起來:“馮醫生!”
雙手撐在桌上,她面色凝重:“馮醫生,請你體會一下我的心情,都這麼久了,我一問你小繡球的病,你都是含糊不清地搪塞我,你到底有沒有把小繡球的病放在心上?!”
這些天,馮醫生也看到了,這位時小姐,對厲先生來說是不一樣的。
他,得罪不起。
“嗯……是這樣的,時小姐,你彆着急,小小姐的病,只要好好調理,一定會好的。”
“就這樣?”時晴明顯不信,又是搪塞。
“時小姐,既然你把小小姐交給了我。那請你給我足夠的信任,小小姐真的沒什麼事,你想想,我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拿厲先生的千金開玩笑啊……你說對不對?”
不管時晴怎麼問,醫生一口咬定繡球的病根本就沒有什麼。
如果沒有什麼,爲什麼小繡球會大部分的時間昏迷?
時晴的胸口很悶,就像是有誰狠狠的擠壓着肺部一樣,沒辦法喘氣。
走出醫生辦公室,她到了醫院大門外想要透透氣。
醫院的夜晚,依然充斥着忙碌,不時有急救的車輛呼嘯着而來。
醫生護士就像打仗一樣,把病人急急地送進急診室。
時晴被人猛地拉了一下。
“你在這做什麼?”是季筱。
一身標準的白色香奈兒粗呢套裝,一看就是從公司來的。
時晴納悶:“你怎麼來了?”
“我加班呀,你不在公司的一大堆事情都是我做,就在一刻鐘前我剛忙完,馬上就給你送夜宵來。”季筱勾搭着時晴的肩膀,得瑟道:“怎麼樣?我這個朋友當的還可以吧?”
“可以,你一直是我最堅強的後盾。”
“不對呀,你的語氣怎麼那麼低落?發生什麼事了?”
時晴嘆了一口氣,季筱還真是敏感。
只好招了。
“還不是小繡球?我覺得她的情況越來越糟,但我問了醫生,醫生卻說沒事,總覺得他在瞞着我什麼。”
季筱打了個響指:“那好辦呀,你去把小繡球的病歷弄來。我在國外也認識一些醫生朋友,都是名牌醫學院畢業,我幫你問一下小孩到底是什麼病。”
“真的?!”時晴拉着急筱去了去了小繡球的病房。
小孩沉沉的睡着,昏黃的燈光下,臉非但沒有血色,還煞白煞白的,看得季筱一陣心疼。
時晴翻箱倒櫃,掏出了病歷本,遞給了季筱:“就是這個,你看得懂嗎?”她急切想知道小繡球的病情。
季筱眯着眼看了一下:“上面的字龍飛鳳舞的,誰認識啊?不過我可以用手機拍照,我這就把資料傳給傑森。我們現在是夜晚,他們那裏是白天,我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的。”
還真像季筱說的,這個叫傑森的朋友,一收到季筱的郵件,立馬就幫她查了,不到十分鐘,就打視頻電話來。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也是穿着白色的大褂,卻說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嗨寶貝!你真是沒良心,有事才肯聯繫我?回國後,就把我們都忘記了!”
季筱翻了個白眼:“你先別說這些,回頭我再陪你打遊戲通關,你快說說,小女孩到底什麼病?”
一說到病情有關的事情,傑森一下嚴肅起來:“你給的這個小孩病情很奇怪啊,有點像是遺傳病,具體的還是要等小孩的血液檢查結果,不如你帶她來我們國家,我幫她做具體的檢查。”
遺傳病?!
時晴被這三個字牽走了思緒,下意識就去想爺爺奶奶,和時家的所有人,以及厲家自己認識的所有人……
可他們都很健康,沒有人有病,一個都沒有!
“不可能……我……”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時晴就及時剎了車,改口道:“小繡球的媽媽和爸爸沒有任何遺傳病史,她怎麼可能得遺傳病?”
傑森醫生沉吟半會兒,大鼻頭都要皺巴成一團了:“那就奇怪了,這種病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發展到這個地步的。如果想要我確診,你們得拿到她以前的病歷。”
時晴想了一會兒,說:“好。我去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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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小繡球,時晴無論如何都要搞清楚情況。
但是小繡球以前的病歷,馮醫生已經下班,就算她去要,馮醫生也不會給她。
唯一,只有冒險一下。
“季筱,你在這照顧一下小繡球,如果她醒了,你就給她喂點溫水。”
季筱緊張:“你去哪裏?”
“我回錦繡園!那邊的書房裏一定會有小繡球的病歷。”
厲北潯那麼緊張自己的一雙兒女,這樣重要的資料絕對會放在書房那麼重要的地方,而錦繡園外人是絕對進不去的,只有自己回去,纔有可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季筱眯着眼,仔細打量着時晴:“不對呀,你爲什麼對厲北潯的孩子這麼上心?”
時晴拿着包包,忙不迭要出門:“這件事以後再給你解釋,現在沒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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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怕老高發現,時晴走的錦繡園後門,避開了攝像頭,最後終於來到厲北潯的書房門前。
好在錦繡園外面戒備雖然森嚴,但裏面卻還好,她很快就溜進了書房。
書房的陳設很簡單,幾排大的櫃子,裏面都是放的各種資料書籍。
時晴有些頭大,這麼多東西,她逐一翻閱的話,估計三天三夜都翻不完。
只能碰運氣了。
不知道厲北潯會把病歷放在什麼地方,只能跳躍地翻。
“少爺,你回來了?”隱約傳來老高的聲音,雖然很遠,還是讓時晴翻着資料的手一抖。
然後是腳步聲。
糟糕,厲北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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