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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茫然失措(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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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紗院是個小兩進的院子,院門處也種有一排青竹,一進有兩株玉蘭樹,沿着遊廊到了二進徐禹謙發現了新天地。

    遊廊外的花圃植了成簇的冬青樹,綠意蔥蔥,院子右側搭着葡萄架,下邊有一方鞦韆。邊上還有擺着各式盆景的矮几,生長情況及細心的擺設一看就知主人很用心照顧。院子正中央更是有個青花瓷大缸,徐禹謙離得有些遠,看不見裏面是種了水植抑或是用做養魚。

    除了一架鞦韆比較符合姑娘家性子,滿院花草倒像上了年紀的人的居所,即便他以前就知道小姑娘有侍弄花草的愛好,親眼見了還是覺得意外。

    徐禹謙打量一番後側頭去看惋芷,她眉宇間的薄怒已被嫺靜寧和替代,脣角微翹。

    看得出來,她此時心情很是愉悅。

    是回到熟悉的地方高興吧,他跟着也微微一笑。

    前邊有位穿着藏藍比甲的婆子快步迎了前來,恭敬與兩人問安。

    惋芷眸中露有驚喜,激動道:“王媽媽,你怎麼在這”

    王媽媽原是宋承澤的奶孃,三十有八,是極老實的一個人,見人都是笑臉相迎。前幾年她長子成了親就將她接出了府,小時候惋芷也是她照看着長大的。

    “大小姐,是夫人將喊了我回來幫您照看院子,她怕有人不盡心,將您心愛的花草都給糟蹋了。”

    惋芷聽着更開心了,桃花眼彎彎的。“那墨堂哥誰照顧,他怎麼就同意你再這樣操勞的。”

    王媽媽笑道:“你墨堂哥不過也只是做小買賣,如今他哥兒也滿兩歲了,我那媳婦又是能幹的家裏不要我照顧,我閒着也是閒着,能幫您照看院子是最好不過了。”

    惋芷哪有什麼不明白的,不過是因爲繼母開了口,王媽媽又是念舊情的人這纔沒推辭再回府來。她牽了王媽媽的手,滿是感激:“也是母親太過緊張了,花草哪有不枯萎的時候。”

    而徐禹謙在一邊大概弄清楚了對方的身份,突然有了個主意。他看着惋芷道:“不如在我們院子後園建個小暖房,你將盆景都移了過去你再與岳母大人說了,這樣王媽媽也不須要日日守着院子了。”

    他的提議使得惋芷怔了怔,有些詫異,旋即雙眸又彎成了月芽。“四爺不介意我擺弄這些”

    這是徐禹謙第一次見她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笑,似暖冬的太陽,明豔又明媚。他感覺自己呼吸都短了,連心中最深處都要軟成水。

    “你喜歡便好。”他柔聲說着,像春風拂過。

    惋芷卻有些臉紅了,他看她的眼神燙人得很,王媽媽見夫妻倆這樣,更是笑得都要合不攏嘴。徐四爺很疼小姐,連她都帶着沾光了,嫡夫人泉下有知也該安心了。

    “瞧,都是我的不是,讓小姐,姑爺站在風口說話,您們快些進屋暖暖。”王媽媽笑吟吟的要引着兩人往前走。

    惋芷藉機便逃離了徐禹謙的視線,快步往正屋去,後者眼角眉梢都染着溫柔的笑意,亦步亦趨。

    碧紗院正房是標準的一明兩暗,正中做了堂室,掛着梅蘭圖,兩邊是用瘦金體寫的應景詩句。筆鋒畢露,一如畫中寒梅的傲骨。

    徐禹謙覺得這筆跡很熟悉,是自己曾見過的哪位大家,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王媽媽將兩人引到屋內便退了出去,帶着玉桂玉竹準備茶點,惋芷想了想將他帶到了臥房,有些忐忑的問道:“四爺您在這兒將就歇一會”一到兩人相處,她總免不了要緊張。

    徐禹謙則四下打量,都是黑漆楠木的傢俱,架子牀、妝臺,北邊窗下設有炕。炕几上擺着一盆君子蘭。

    她真是極喜歡侍弄花草他想着,側頭透過槅扇去看對面。“西次間是做什麼用的”

    惋芷沒反應過來,傻傻的看了他一眼。

    徐禹謙覺得她有時候真的很可愛,“我能去西次間看看嗎”

    惋芷這才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帶着他又往西次間去。“是個小書房,出嫁前也沒顧得上整理,可能有些亂。”

    可這話一出,她就悔得想將舌頭咬掉。

    她出閣前無心打理這些是有徐光霽的原因,她怎麼就這樣說出來了。

    她偷偷去窺徐禹謙的神色,見他仍是溫和的笑又覺自己想多了,他並不知道那些事不是嗎也是她太過心虛了。

    實則,徐禹謙心裏頭是明白的,甚至有種頓頓的難受,卻不是因爲她曾喜歡過徐光霽,而是心疼她錯付於人前世不得善終。

    “這株可是十八學士不曾想你在這方面是這麼精通。”不願多想前塵往事,徐禹謙掃過窗前小几上的盆景,卻發現了更讓他驚訝的東西。

    惋芷被誇得不好意思,低聲道:“是十八學士,卻不是我栽培的,是父親得了送我的。”那時她正在病中,也不知父親是費了多少心思才得來,用它來哄自己開心。

    徐禹謙瞭然的點點頭,“怪不得岳母大人緊張,這可還着千金難求之物。”

    外邊王媽媽領着人奉茶點上來,不料是聽得西次間有說話聲,便將東西送了進去。

    徐禹謙對惋芷的書房很感興趣,他居然看到了用館閣體所寫的寧靜致遠題字,方正光潔,雖是拘謹的筆鋒但也能看出一不來。勾折間是帶着壓制不住的鋒芒。

    “這是岳父大人的字吧,我曾見過。”他擡手指着牆上,惋芷順着看去過,眨了眨眼露了個微笑。“那是我仿父親的字寫的,四爺這已不知是第幾個認錯的了。”

    聞言,徐禹謙心頭一震,想到廳堂那副對聯來。“廳堂那對聯呢”

    “那也是我仿了父親書房內一位大家字貼寫的。”

    惋芷的回答讓徐禹謙越發詫異的,“你可還會寫什麼”

    她見他這樣感興趣,略微思索便走到書架上取了幾本字貼,還拉開抽屜將以未規整的練筆取過來給他看。

    “我幾乎都有描紅過,從小被逼着練字,總練一樣又太枯燥便在父親書房尋了許多的來練。”

    徐禹謙細細看每一張紙,真如她所言,不管是哪一樣都極爲相似,有些根本就是以假亂真。翻着突然從縫隙間掉出一小片紙,飄落到地上。

    惋芷咦了聲彎下腰去拾,發現是先前她從裁剩的紙堆隨手拿了來練字的,上面只寫了四個字不豫則廢。

    她看着心一驚,忙要撕掉,徐禹謙已站她身後先一步將紙條抽了過去。

    眼前的字跡,熟悉的話,讓他心頭一跳,神色變得極爲嚴肅。

    惋芷回頭見他如此也極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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