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思雨,你的書是白讀了嗎?你的禮貌和修養呢?”文山不悅的訓斥。
思雨的脾氣是被他慣壞了。
“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還有禮貌?她都要鳩佔鵲巢了,爸,我就只剩下你了,我們父女相依爲命,你爲什麼突然要讓一個外人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夏清悠闇暗歎了口氣,她以爲文山好相處,他的女兒也一定是一樣,沒想到他的女兒這麼討厭她。
還好她沒有一時衝動就搬進來。
只是這個文思雨看起來優雅恬靜,怎麼也不該第一次和她見面就如此直白的表達對她的厭惡纔是。
“我不管,我不會和她好好相處的。”文思雨緊捏着拳頭,看着夏清悠的眸光鄙夷而不屑。
眼前這個女人可是媽媽情敵的女兒,是想從她這兒奪走一切的人。
“文思雨!”文山氣怒的瞪着文思雨。
見文山一臉厲色,夏清悠很無奈,她並不想因爲自己讓他們父女倆鬧矛盾。
不應該,也沒必要。
“文小姐放心,我不會在你面前晃悠的。”夏清悠戲謔的勾了勾脣,挑眉看向臉色發青的文思雨,“雖然文小姐是真性情,但是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怎麼說我們都是第一次見面,彼此留幾分面子纔好。”
“我輪不到你來說教!”文思雨冷冷的看着她,氣得臉色鐵青。
夏清悠很是意外一個千金大小姐的脾氣會壞成這樣,她想來想去都只覺得文思雨是太過於討厭她纔會這樣。
只是她又不欠文思雨什麼東西,也不會和她搶什麼東西,文思雨沒理由這麼討厭她纔對。
夏清悠壓下思慮,擡眸看向文山,“文叔叔,我就先回去了。”
她沒有必要留下來承受文思雨的怒火,她就是再軟弱也不至於會任人踩踏揉捏。
“別急着走,我約了律師過來。”文山緊蹙着眉,轉頭不悅的看向文思雨,“思雨,你上樓去。”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文思雨對陌生人抱着這麼大的敵意,都不知她對清悠的敵意從哪裏來的。
“我不!”文思雨斷然拒絕。
憑什麼這個夏清悠一來,她就要避讓?
文山的眸底劃過一抹冷意,神色和語氣都是極爲不耐煩,“上樓!”
“??????”知道父親是真的氣極,文思雨沒敢再拒絕,恨恨的瞪了夏清悠一眼,氣匆匆的跑上樓。
看着文思雨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盡頭,文山無奈的嘆了口氣,朝夏清悠做了個請的手勢,“坐。”
夏清悠順從的在沙發上坐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開口:“叔叔,文小姐好像很不喜歡我。”
文思雨不喜歡她是很明顯,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
“都是我把她給慣壞了。”文山苦笑,擡手給她倒了杯茶,“我工作忙,再加上念及她從小沒有媽媽,也就對她有求必應,從小到大她都沒喫過一點苦頭,更不懂得人情世故,你多擔待。”
“我不介意的。”夏清悠無所謂的說道。
反正她又沒打算和文思雨深交。
文山有些歉疚的看着她,溫聲解釋:“思雨沒什麼壞心眼,以後等你
們熟悉了就知道。”
聽着他的話,夏清悠趕忙說道:“文叔叔,我還是不搬進來了,我喜歡自由自在,和你們住在一起我會覺得不自在。”
文思雨討厭她,她也就不會上趕着去討好她,她只想簡單的生活。
文山蹙眉,語氣不悅,“你打算住在龍懷亦那裏?”
說到底都怪文思雨,好好的發什麼脾氣?
夏清悠搖頭,淡淡的笑了笑,“不是,我把錢還清了當然會搬出來。”
她現在覺得龍懷亦特別危險,尤其是他還惦記着她把自己打包成生日禮物送給他的事,她更是不敢再和他住在一起。
“我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希望你住進來。”文山堅持。
夏清悠蹙眉,她要是住進來,只怕文思雨天天都得鬧,到時候影響他們的父女感情就不好了。
“文叔叔放心,我會找安保措施嚴格的房子住的。”
她是害怕一個人住,但總歸有這麼一天。
見她是真的不想搬進家裏,文山也不好勉強,“既然你不想搬進來,那房子的事就交給我來解決,這幾天你先在家裏住下,正好和思雨熟悉一下。”
“不用了,房子的事不牢文叔叔費心了,我自己能搞定。”夏清悠擺手拒絕。
文山找的房子肯定是隻大不小,她並不想一個人住大房子,而且也不想再麻煩他。
“那不行。”文山反對。
“其實房子的事龍懷亦已經幫我搞定了,他說要把地皮按照市價算錢給我,我拒絕了,房子是他當做給我地皮的錢,地皮是您的,也就相當於是您給我準備的房子。”夏清悠認真的說道。
大概是還不太熟悉的緣故,她總覺得麻煩龍懷亦比麻煩文山要合適。
文山皺眉,沉聲問道:“地址在哪裏?”
“地址我還不知道,不過今天之內肯定能確定下來的,到時候我發給你。”夏清悠隨口扯着謊。
其實也不算說謊,龍懷亦的辦事效率很快,今天應該能知道她以後的居住地址。
文山輕嘆了口氣,無奈的妥協,“只能這樣了。”
夏清悠淡淡的笑了笑,隨口扯開了話題,“律師什麼時候能到?”
她想快點離開。
和文山這麼面對面,雖然沒有感覺到壓迫感,但是陌生的感覺還是存在。
“快了。”文山見她一副拘謹的模樣,暗暗嘆了口氣。
看來夏清悠還是防着他,信任確實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累積起來的,來日方長。
“那我再等等。”夏清悠點點頭,垂眸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沒有再多什麼。
接下來的時間裏,都是文山問一句她一句,她儘可能的回答得讓文山滿意。
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律師帶着文件趕過來。
看着一沓厚厚的文件,夏清悠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她只知道那一張張紙代表的是錢。
律師把一份份文件攤開在她面前,擡手指了指其中一份文件的簽名處,“夏小姐,你在這上面簽字,協議就可以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