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覺得懷孕後的自己,就像個老佛爺一樣。.xssodu.而一貫習慣了指揮別人的許韶卻變成了個跑腿的。
只要葉雨手一指,要水送水,要茶送茶。
躺在許韶懷裏,她享受着這樣的感覺。
許韶洗完澡,貼着她,整個人就開始不安寧。這幾天不見,就好幾天沒碰她,現在他渾身都像被火燒着一樣難受。
他的吻,從眼瞼到鼻尖。到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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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雨,我真想現在就把娶回來……等這件事過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民政局。知道嗎?"
葉雨心一顫。
這算是求婚嗎?
一點都不浪漫。而且,還很霸道。
可是……
她的心,卻還是忍不住一寸一寸飛揚。帶着絲絲縷縷的甜蜜,將她不斷的纏繞着。
她沒答話,卻是扣住他的手。
細小的動作,他也感受出來,握緊手指,和她緊緊相纏。
正當她感動滿分的時候,他邪肆的挑脣,"把你娶回去之後,我就可以合法強暴你。葉大律師,能打婚內強姦案嗎?"
所以……
這傢伙之所以和自己求婚。只爲了"合法強報"?!
這混蛋!
葉雨氣得揪着枕頭狠狠朝他甩過去。
"許韶,你這混蛋!你給我下去!"
動手還不解氣,她又拿腳去踹他,恨不能將他直接踹到牀下去。許韶卻是一伸手,將她光的腳踝扣住。繼而。抓過來就直接壓他肩上。
她氣喘不已。
"許韶,你放開我!快點!"
"好鬧騰嗎?"他眯眼,眼含警告。
她拿枕頭甩他,打起哭腔來,"你個混蛋,你個臭男人,一消失就是好幾天,回來就欺負我!欺負寶寶!"
聽着那委屈的控訴,許韶心一痛,趕緊把她的腿給放了下來。
可是……
她明顯是控訴上癮了,繼續:"我現在可是孕婦,你怎麼能這麼對一個孕婦?!你知不知道我肚子裏的小寶寶現在還很脆弱,怎麼能經得起你這麼折騰!你這爸爸,怎麼能這麼壞呢?"
天!
許韶覺得自己快被愧疚感折磨得要死了。
"是我壞,是我該死。我不該欺負你!"許韶立刻乖乖的懺悔。誰讓孕婦最大呢?他抱着她,一聲一聲耐心的哄着,"乖,我和你開玩笑的。我不會真強你的,你現在不是懷着孩子嗎?我沒那麼沒分寸。"
葉雨嘴角一抽,"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沒懷孕,你就真打算強我?!"
許韶壞笑,在她嫣紅的臉蛋上吻了一下,"如果你沒懷孕,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服從,求我要你,所以,需要用得上強?"
"……"葉雨沉默,而後,轉身,抱着他的肩膀,一口重咬下去,"許韶,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大流氓!"
流氓!
絕對的流氓!
她現在已經開始爲自己肚子裏的小baby擔憂。這要是生個兒子,將來一準和他老爸一樣流氓,禍害其他女生。
不過,更頭痛的應該是生個女兒吧?
生個女兒若是也像許韶,那會鬼靈精成什麼樣子?
天!
無法想象。
翌日。
趙家熱熱鬧鬧,忙碌得很。
趙媛媛早早的就開始打扮。一套套的禮服試着。
"姐,你看這套怎麼樣?"趙媛媛拿了套綠裙子在身上比劃。
趙蘭蘭心事重重,只掃了一眼,便頷首,道:"嗯。挺好的。"
紀青月端了點心過來,遞到她面前,她一聞到油味兒只想吐。臉色微變,在失常前,將那碟點心快速推開,"媽,我不想喫,您拿遠一點。"
"怎麼了?我看你最近胃口差得很厲害。臉色也不好看。"
"我沒事。"趙蘭蘭只搖頭。
趙媛媛沒好氣的睞了眼趙蘭蘭,"姐,你該不會是因爲最近擔心許韶,所以才這樣吧?"
趙蘭蘭還沒說話,便聽到另一個聲音接了話過去,"我看也是。"
說話的是夏飛青。
他走過來,貼着趙蘭蘭坐下,單臂將她攬住。眼神注視着她,深不可測,"有老公的女人這麼擔心其他男人,可是很不對的。怎麼?就不怕你老公我喫醋?"
趙蘭蘭擱在膝蓋上的雙手悄然握緊。
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一句:"你會喫醋嗎?"
似是沒想到她會這樣問。夏飛青反倒一怔,被這個問題給直接問住了。
會喫醋嗎?
從一開始接近趙蘭蘭,不過就是爲了報復。爲了對付許韶、她,還有趙江巖。
所以……
他怎麼可能會爲了這個女人喫醋?
即使,偶爾看到她和許韶在一起,心裏那份勃然大怒,也絕不會是喫醋。是,一定是因爲不甘心而已!
無論愛不愛她,這個女人,始終都是他夏飛青的妻子!
見夏飛青不說話,趙蘭蘭自然知道他心裏已經是百轉千回。可是,她看不穿他!永遠都看不穿。
"我知道你另有心愛的人。"趙蘭蘭壓低聲音,"所以,不用在大家面前再扮演一個深情的丈夫了,我真覺得夠了!"
她態度冷漠的將夏飛青的手從肩上拉下,而後,一眼都不再看他,起身就走。
有意,離得他遠遠的。
早知道夏飛青是有目的接近自己,也一而再告訴自己,絕不可以愛上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可是……
爲什麼,當知道他一直另有所愛時,心裏竟然會變得如此的難受,像是被塞進了棉花一樣,透不過氣。
看着那背影。夏飛青神色一凜,下一瞬,豁然起身,跟了上去。
這邊……
紀青月和趙媛媛都發覺了他們之間的不對勁。紀青月惱火的斥了小女兒一句:"讓你口沒遮攔,多嘴多舌!"
趙媛媛知道是自己理虧。吐了吐舌,沒敢多話。
趙蘭蘭快步往自己的臥室裏走,身後有腳步聲跟上來,她不由得加快步子,有些慌亂。心裏那圈澀然,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因爲愛他,所以纔會在發覺他另有所愛時心裏那樣難過?
不!
這不該算是愛,甚至是連心動都算不得。
只因爲,兩個人畢竟是夫妻,他畢竟是她腹中孩子的爸爸。所以會不甘、會難受!
這樣想着,她推開臥室的門閃身進去,正要關上,一隻手臂率先伸了進來。不等她用力,厚重的門已經被重重的推開。
"夏飛青。你出去!這是我的房間!"
趙蘭蘭惱火的瞪他。
可是,這個習慣了發號施令,永遠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麼會聽命於她?不但沒有出去,反倒是將門轟然甩上。長腿邁開。一步便逼近了她。
"你在難過什麼?"
那雙鋒銳的眸子盯緊了她,夾雜着各種複雜的情愫,像是要看進她心底去。
趙蘭蘭心一緊,垂在身側的手捏緊,一會兒。她擡頭迎視上他的目光,不答反問:"你這麼緊張的跟進來,以爲我在難過什麼?"
夏飛青並不確定,"你在喫醋?"
不等她回答,他緊接着又補上一句:"突然發現我另有所愛。所以……你在難受?"
一句話,讓她連呼吸都屏住了。
下一瞬,她卻是笑起來,"是啊,我是喫醋了。怎麼辦?"
他眸色微深。有她看不懂的情愫在翻涌着。趙蘭蘭笑意更深,"我記得你說過,一旦我愛上你,我們之間就算徹底結束。"
她聲音越輕,突然迎着他走上去,雙臂輕輕挽住他的脖子,眨動的眸眼那麼迷人,讓人心動。
夏飛青薄脣抿成了"一"字,沒有推開她,只是緘默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展現風情的一面。
她身上有種特有的香味。
從前,他從來沒有注意過。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甚至將這氣息記在了鼻息裏。
有些撩人的味道……
"如果……現在我說,我真愛上你了,是不是你就願意放過我,願意和我離婚?"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問出來的話,卻像一記重錘轟然砸在他胸口一樣。
他眸光一緊,長臂一撈,勾住她的腰。下一瞬,將她狠狠摁在了牀上。
他挺拔的身軀不客氣的壓緊她,她驚駭,奮力掙扎,"夏飛青,你給我起來!"
想起腹中的孩子,她掄起拳頭,朝他又推又打。
他卻是巋然不動,單手便將她兩手箍住,壓在了頭頂。他眼神冰涼,從上而下,警告瞪着她,"說愛我,就是爲了要和我離婚?"
"是。"趙蘭蘭笑道:"你不會以爲我真愛上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