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打了水，看了她一眼，安慰：”別想那麼多了。不是還有我們在嗎？媽沒事的。”
葉果笑了笑，”但願吧。”
她跟着葉雨並肩往病房走。
想起蔣楠的事，她又有些心事重重。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姐姐，她試探的開口：”昨晚我沒到，你們約會怎麼樣？”
”別提了。”說起來葉雨有些沮喪。
”怎麼了？”
葉雨嘆口氣，”不但你沒來，他中途也莫名其妙的先走了。”
她喜歡的果然是蔣楠沒錯了。
昨晚他臨時追自己，先行一步了。
”姐。那個……你喜歡的人，我能問問嗎？叫什麼名字？”她循序漸進。
”本來想嚇你一跳，可你又沒赴約。”葉雨努努嘴，腳步跟着頓下，看着葉果，”果子，我和你說實話，不過，你得和我保證你不生氣。”
”我氣什麼？”
”氣我這麼久才和你說實話，其實早可以告訴你那人是誰的。你們兩個對我來說都很重要，我真應該早讓你們見見。”
葉雨越是這樣說，葉果心裏便越發沉重。
現在葉雨還在考慮她的感受，可是，她可知……其實……她早就背叛了她，已經捷足先登？
深吸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你放心，我不會生氣。沒那麼小氣。”
葉雨摟住她的肩膀，和她一起往前走，”那是。我知道你捨不得和我生氣。”
葉果咬着脣沒說話。她真的很想問問葉雨。當她和蔣楠的事公開的那一天，她是不是也會不捨得和自己生氣。
”怎麼又發呆了？”葉雨轉臉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眸子一眯，”誒，我發現你真挺不對勁的。從昨晚開始，就變得怪怪的。”
有這麼明顯嗎？
葉果心虛，忙說了個也是事實的理由。
”因爲媽的結果馬上要出了。不過，你別轉移話題了，還沒告訴我他的名字呢。”
葉雨看着她，頓了一下，清晰而認真地從脣間吐出兩個，”蔣、楠！”
蔣楠……
果然是她……
雖然早知道，可是，如今聽她這樣清晰的說出來，葉果的心。還是一沉再沉。
清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葉雨歪着頭看她，似乎是以爲她沒聽清楚，又鄭重的重複了一遍，”就是你們老闆。ig總裁，蔣楠。”
”哦……嗯，我知道了。”她點頭，再點頭。
葉雨皺眉。
又奇怪的睨她一眼，”你怎麼一點都不驚奇？”
”啊？”
”我可是鼓起勇氣才說出來，而且，本以爲會讓你嚇一跳。嗯……你現在這反應是什麼意思？”
她苦笑。
她可不是嚇一跳嗎？
昨晚在餐廳的時候，她已經嚇得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我……我是覺得挺驚奇的。”很努力很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一點，想了一下又說：”我真沒想到你喜歡的會是他。”
其實，如果可以，她寧可一直不知道這件事。
”果子，你現在的表現不像驚奇，反而像……”她頓了一下，對上葉果探究的視線，她有些狐疑的繼續說：”像是不開心……”
最後一句話，聲音稍微低了一些。
語氣略拖長，有些意味深長。
”我哪裏有不開心？”葉果立刻反駁。
葉雨心驚的看着她的反應，手裏的開水壺也忍不住捏緊。
”老實說……你是不是也喜歡他？”
”是”字，葉果原本幾乎是要脫口而出。可是，看到葉雨心驚膽戰的樣子，喉嚨裏頓時像被什麼鎖住了一樣。不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甚至哽得她像是要窒息一樣。
最總，只能搖頭，”當然……不是……”
四個字，像是從脣間擠出來的一樣。硬邦邦的。
”果子，你和我說實話。”葉雨似乎不信，誘導性的開口：”其實你真喜歡他，我也可以理解。畢竟，他那麼優秀，而且，你也給他當過一段時間的祕書。”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又看了眼葉果。這一下，問得越發的小心，”果子，是不是真的？你……喜歡他？”
像探究，更像是套話。
很期待答案，可是，明顯又害怕這個答案。
輕吐出口氣。葉果握着的手收緊又鬆開。
脣角掀動，而後，辛苦揚起，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搖頭，”當然不是了。只是……突然聽到。有些回不過神來。”
”可是，你的表情……”葉雨其實算是個精明的人，並不是那麼好說服。
葉果逼着自己將緊繃的身體放鬆一點，笑着挽住她的手，故作輕鬆的開口：”我只是有點擔心你而已。”
”擔心我？”
”嗯。你還沒和……我們總裁表白吧？”
”還沒。”
”我聽說……他好像已經有女朋友了。”葉果旁敲側擊的說，視線又不忘盯着葉雨看。好像生怕錯過了她的反應。
葉雨愣了一瞬。
”真的？”
情緒明顯低落。
葉果有些不忍，可是，還是繼續：”嗯。公司裏同事說的，應該不會錯。”
”其實，我本以爲他對我也有感覺……”葉雨失神的喃喃一聲。
”什麼？”葉果沒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