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弄疼你了？或者累到你了？”
葉果小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說什麼呢！不是……”
她忍不住想起昨晚兩個人瘋狂糾纏的畫面，坐在他腿上，渾身都變得僵硬。
擱在他肩上的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擺纔好。
蔣楠當真是愛極了她這個樣子。
她還是那樣害羞，雪白的肌膚上滲出層層粉紅，樣子尤爲動人。
下腹收緊，蔣楠只覺得身體裏那股慾望再次騰昇而起。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將她直接摁倒，再次徹底的索要一遍。
可是……
到底，還是怕嚇到了她。
生怕六年前的那一夜，還在她心裏留了陰影。
”那是後悔？”
壓抑住情慾，他再次問。
葉果怕他誤會，連忙搖頭，”當然不是！我沒有後悔！”
將自己交給他，她已經覺得很滿足，怎麼可能會後悔？
見她焦急解釋的樣子，蔣楠只覺得愉悅。折身，將她抱到牀上，掀開被子。在她羞赧的驚呼中，將她扯進自己懷裏。
雖然他穿着襯衫，可是，卻抵不過他身體裏源源不斷散發出來的熱氣。灼得她連呼吸都快屏住了。
他擁着她，大掌來回輕撫着她的肩頭，連嗓音都變得黯啞起來，”如果昨晚的事不後悔，那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談？”
她咬脣，好一會兒才問：”談什麼？”
明知故問。
”談昨晚的事。”
”我已經說過了……”她聲音更細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就因爲你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蔣楠一手擁着她，一手將她的下頷擡起，讓她寫滿心虛的眼對上他的眸子。他也不急着戳穿她，只是說：”如果只是因爲你母親，那一會兒我陪你一起去醫院。如果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我想直接說清楚。”
”不要！”葉果幾乎是半趴在他身上。祈求的看着他，”我媽精神不好，拜託你，別去刺激她了，好不好？”
蔣楠嘆氣。
她這副樣子，讓他何嘗拒絕得了？
”如果你這樣擔心，那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打算一直這樣瞞着她？你有沒有想過……”蔣楠頓了一下，看住她的眸色更深了一些，有濃濃的情愫在翻涌，”如果有一天我們想要結婚，還要瞞着阿姨？”
”結……婚……”葉果咀嚼着這兩個字。
有些驚。
有些喜。
可是……
又有許多許多不確定。
他們結婚的話，他們之間，能得到的祝福又會有多少？
”你放心，我一定會在那一天到來前，鼓起勇氣和我媽說清楚。”葉果堅定的說。
到時候……
她也會鼓起勇氣和姐姐把話說清楚。
”真的？”
”真的！”她點頭。
蔣楠自嘲一笑，把玩着她的髮尾，”那我真希望那一天能早點到，不然，我會以爲我們真的在偷情。”
葉果將自己輕靠在他懷裏，聽着他的心跳。沉默一瞬，輕輕道了一句：”對不起……”
蔣楠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將她雙手舉高，桎梏在頭頂。
從上而下的凝進她，”和我道歉是因爲沒辦法將我公開。還是因爲沒有對我說實話？”
”啊？”
她思維有些亂。
他的氣息全部噴灑在她面上，拂動着她的睫毛。
”昨晚爲什麼會在那？見到我爲什麼要跑？爲什麼突然說結束的話？”蔣楠一口氣連問出三個問題，似乎猜到她又要拿什麼答案來搪塞自己，他又繼續：”別和我說是因爲你母親的緣故。那沒辦法說服我！”
他何其精明。
那樣的理由，又怎麼騙得過他？
葉果剛剛的意亂情迷也因爲他一連串的問題而一掃而空。臉微微偏開，沉默。
他也不急着逼問，只是耐心的等着。
到底……
葉果還是開了口，嗓音微微哽咽，”昨晚……我姐約你喫飯，是嗎？”
蔣楠頷首，又皺眉，”她也約了你？”
葉果沒說話。
蔣楠沉吟。有些不確定的問：”所以，你昨晚那樣強烈的反應是……喫醋？”
”……我沒有。”
”你姐說約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我想也許是新案子的事，所以答應出來。”蔣楠解釋。看着葉果又忍不住低笑，”你看起來不像這麼小氣的人。”
不過……
如果是喫醋的話，他倒覺得很滿意。
至少這笨女人是在意自己的。
”我不是喫醋。”葉果再次說。
他挑眉。
”那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咬脣，她想了一下，雙目對上他的眼，”昨晚我姐約的是我……”
”我不太懂。”蔣楠不知道這和她昨晚哭着要和他結束有什麼關係。”如果是你的話，爲什麼臨時又逃走？葉雨知道我們的關係嗎？”
”她不知道。我也不希望她知道。”葉果懇求的看着他，”蔣楠，你答應我，不要告訴我姐，拜託！”
”好，你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可是，你現在完全把我弄糊塗了。”
”我姐她昨晚之所以約我……”她頓了一下，看着蔣楠的神色，”是想將她喜歡的男人帶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