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凳斜倒在屋中央,地上有拖行過後尚未乾的水漬。
安諾萱走了進來,巡視了一圈,發現木凳邊上有滴滴水漬在地上留下微弱的印記,除此之外,並無異常。
劉嬤嬤已經這裏了,倒是並沒有做什麼,只靜靜的看着安諾萱。
名畫的指甲上有碎屑,說明她在死前曾拼命的掙扎過,還抓破過什麼東西,可木凳上並無劃痕。
安諾萱找遍了屋內,沒有放過任何一絲角落,都沒有看到任何的痕跡。
說明,這裏不是名畫的死亡現場,她是死後被人帶到這裏來的!
只是,桌上有着安子彧默的論語,字有些大,力道也很輕,沒有一分風骨。
安諾萱搖了搖頭,放下了紙,問着劉嬤嬤:“嬤嬤可知道名畫住在哪裏?”
劉嬤嬤點頭,而後領着她去了名畫的住處,可依然什麼都沒有找到。
“大小姐,天兒也不早了,不若您先回去休息,等明日在來查看,有奴在保證不會讓人破壞了這裏,收走什麼證據的。”劉嬤嬤垂眼說着;
安諾萱搖了搖頭:“這事情查不清楚,我心裏不放心,嬤嬤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還有琳琅在呢。”
“老奴不累。”劉嬤嬤看了眼琳琅:“府內剛發生了這事情,留您和琳琅在,老奴也不太放心,還是奴陪着您吧。”
安諾萱並未拒絕,從名畫的住處出來,便隨管家一同去了那小廝的住處。
“這裏便是了。”管家說着,推開了門。
小廝和丫鬟不同,因是外男,住的地方離後院有些遠,地方也偏僻。
但安諾萱卻注意到,這院子的後面,隔着一堵牆,便是名畫的住所。
牆有些高,如果想要硬翻的話,也不是翻不過去,只是要是走正路想要去名畫那裏,便需要走好長一段路了。
牆院雖然挨着,路卻隔得好遠。
安諾萱一進門便聞到了一股嗖臭的氣味,着實難聞。
劉嬤嬤也蹙了下眉。
管家面上涌上一抹尷尬之色:“這是汗腳的臭味,小姐,您還是出去吧,老奴來找便是了。”
安諾萱從外面樹上摘下了兩片葉子,貼在了鼻下,隨後走了進來,房間很狹窄,比起名畫的要小了一倍有餘,屋內就一張牀,一把椅子。
但那椅子上卻有着劃痕,牀上衣服被子凌亂的擺放着,除了薰鼻的腳臭味,還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安諾萱彎腰,從牀下邊找到了一身溼漉漉的衣裳,上面還沾着池塘底下的淤泥。
還有一雙臭烘烘的滿是淤泥的鞋子。
“真的是他!”管家一臉驚訝。
安諾萱擦了擦拿了髒衣服的手,對着管家道:“你去和父親稟告我的發現,我去看看小菊。”
另外一人找到了,還有了證據,這可是大事,管家立馬便離開了。
劉嬤嬤卻沒有走,而是亦步亦趨的跟着安諾萱來到了柴房,詢問小菊的情況。
“回稟大小姐,她招了!”侍衛抱拳道;
安諾萱來的稍微晚了一步,小菊的供旨已經送到了安平伯的手中,她也不急,淡淡問道:“她招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