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圍人的口中,琳琅陸續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些自責自己沒有跟在小姐的身邊,讓她受了冤枉。
卻沒想到,一擡頭便見到那熟悉的身影,不是自家小姐又是誰?
安諾萱見她面色如常,衣衫整齊,便知曉她沒有受到苛待在,心下微微放心。
琳琅有些驚訝小姐爲何會在這裏,可隨着腳步走近,一眼便看到了自家小姐身旁,名畫的屍體。
那扭曲的五官,死不瞑目的雙眼,嚇得她直接尖叫出聲:“啊!!!”
“小,小姐,你在幹嗎?”
安諾萱有些無奈:“驗屍!”
琳琅不太敢上前,只遠遠的看着:“您驗屍做什麼?小姐,這是仵作乾的活,您快過來,那屍體晦氣,可別沾上什麼髒東西,啊呸呸呸,我這張臭嘴,您大福大貴,平安一生!”
管家之前便看出安諾萱是在驗屍,只是心裏有些不相信,以爲她只是好奇而已,不過,見到這屍體卻沒被嚇到,已經足夠管家在心中佩服大小姐的膽量了。
安諾萱用清水擦了擦手,這纔看向了之前被管家帶來的小廝:“你是最先發現名畫上吊的?”
那小廝點了點頭,誠惶誠恐道:“是的小姐,伯爺命小的們去找名畫姑娘,她平日裏回去的地方都有人去尋了,小的去的是少爺的屋內,沒想到,一推門便看到她吊在房樑上......”
“當時,你身邊可還有人?”安諾萱擦乾了手,詢問着;
小廝眼神閃爍了幾下:“有的。”
“哦?”安諾萱挑了下眉:“都有誰?”
“伯爺身邊伺候的小福,還有春花苑的丫鬟杏兒。”那小廝低着頭道;
“小姐,您可是驗出了什麼?”管家有些不確定的道;
安諾萱指了指名畫的脖頸:“耳後有擦痕,脖間淤痕交錯,脖後有結締印,兩手不垂下,縱垂下亦不直,名畫根本就不是自縊,而是被人勒死的!”
“什麼?!”管家一驚。
安諾萱看了那小廝一眼:“頭髮雖是溼的,但腦後頭皮卻爲幹,如果真的是名畫潛在水中,怎會溼的不完成?分明是有人後來潑上去的!先把他給我綁住!我去名畫自縊地方看看!”
小廝爬在地上大喊冤枉。
管家卻命人把他給綁了起來,緊接着追了安諾萱而去。
春花苑很大,正院是老陳氏的住所,偏院纔是安子彧的住處,而丫鬟下人們都在更後面的地方。
老陳氏已經睡了,劉嬤嬤卻還醒着,聽到安諾萱過來,便開了門,跟着她一同往安子彧住的屋子走去。
小廝說,名畫是死在安子彧的屋中的。
門前有着淡淡的水漬,這個便是安平伯認定名畫便是水下那兇手的原因,原本他是打算把名畫扔入亂葬崗的,還是被安諾萱勸了下來。
“大小姐可是查出什麼了?”劉嬤嬤輕聲細語的問着;
“倒是有了些發現。”安諾萱說着推開了木門。
“吱呀”一聲過後,屋內情況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