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之時,我一路跟蹤他到巷處,覺得時機適合,舉着斧頭從他頭上劈了下去。
“阿成吶,你死的真慘。”
從懷裏,掏出一朵盛開的玫瑰。我在路邊折下來的,就當做給他送行的陪葬品吧。
折斷的花兒,如同逝去的生命。
臉上,放出滿意的微笑。
幾年後,認識嚴魯,是在百度貼吧上。
在話題自殘中,我發的文章,這個人總是很贊同,有一次就主動來加我,成爲好友。..
他對死亡的渴望遠遠超出我的想象,我只是隨便說了幾句,卻化解了他心中幾十年的鬱結。
我能感覺到,這個人對我的崇拜就相當於我對阿成一樣。
他非常信任我,近乎盲目的信任,當我在街上看到又一個與阿成十分相像的男子時,我又興起了殺人的。
我決定利用嚴魯。
他來觀察,行兇,我全程看着他模仿我殺人的樣子,我們簡直是世上最完美的配合者。閃舞..
我對他,不過是表面情誼而已。在殺了一個又一個人之後,我無法抑制自己的殺人,爲了更方便躲避警察的追擊和獲取消息,我和警隊的莫懷柔交往,當然事先和嚴魯解釋清楚了。
嚴魯其實並不情願。
莫懷柔,也不過是我利用的一個廢物。她完全沒意識到我每一次溫柔的詢問都套來了刑警隊最新的破案進度,加以干擾,每次都躲過一難。躲過之後,就又對她愛答不理,當有需求時再給她一點好臉色。
爲方便聯繫,嚴魯給了我兩個郵箱,他讓我儘量發給他第一個郵箱賬戶,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就發給第二個郵箱賬戶,他再三叮囑。
我沒有過多在意,就跟他用第一個郵箱聯絡,一個個解決了名單上的人。
終於,警察們意識到了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派省裏的刑警一隊來調查這個案件,碰巧的是莫懷柔已經升職到刑警一隊,這更方便我獲取信息了。
可惜,我最後還是失算了。我敗給了簡清詞,還有南海的女兒。
兩個十九,二十歲的少年。
嚴魯被捕,我才意識到失去夥伴,失去信任的痛苦感,我才意識到我對嚴魯的情誼,其實早就超越了我對阿成的情誼。
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啊。
再怎樣後悔,也無用了。
嚴魯自殺後,我聲嘶力竭想要大哭,卻怎樣也哭不出來。
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