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總自認爲去陳零那邊,並不會對不起cs公司,但是他擔心的是給陳零帶去不利的影響,比如梁博君要做的事情。
馮總是經驗豐富的人才,流失了很可惜。可是和陳零手裏的一個接一個大項目來,什麼人才都是可以放棄的。
梁博君示好馮總,要替馮總和陳零談條件,背後有目的的。按照陳零的德性,這以後再有新的基建項目,肯定會丟給馮總去管理,而如果馮總能優先考慮cs公司的話,那麼陳零的項目都會先被cs公司挑選一邊,能做的、好做的全部留下,挑選剩下的給別家公司去做。
梁博君貴爲cs公司的副總,比起心裏有執念的孫嘉然站得高看得遠。他親自向馮總開口,馮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琢磨來琢磨去,馮總決定先和陳零通個氣。
他看看時間,估摸着陳零還沒有睡覺,撥打他的手機。自然是打不通的。
明再吧,馮總這樣想着。
王思遠和周雪梅在酒店大堂坐着,直到午夜。
“不能再等了。”王思遠道,“我們上樓去敲房間門,確定一下他們是不是在裏面。”
周雪梅面露爲難:“確定萬一他們”
“就當沒看見這麼晚了聯繫不上,我們也是擔心他們的安全,解釋得通的。”王思遠完,起身向前臺走去,周雪梅只好跟上。
在前臺費了一番口舌,酒店工作人員才同意陪着兩人上樓,查看陳零和柳德米拉是否在房間裏。
兩個房間都空無一人。
“怎麼辦”周雪梅沒了主意。
王思遠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道:“明我們早飯前就過來。他們必須要早起的,如果那時候他們還不在,我們報警”
“報警有用嗎不如報大使館。”
“都報。現在回去,明一早多帶兩個人過來。”
兩人商量完畢,離開酒店。
他們剛走,角落裏的印度人起身到了前臺,嘰裏咕嚕問了幾個問題。得到答覆後,印度人面無表情,眼裏卻兇光閃動。
陳零和柳德米拉昏睡不醒,在第二快黑之際,被丹尼爾用船越了伊文多河的某處。
河邊是密不透風的雨林,濃郁的綠色深深淺淺擠在一起發黑,只有零星的花點綴其鄭
遠處震耳欲聾的水聲,隨風飄來的水汽,都明附近有一個巨大的瀑布。
丹尼爾指揮弟們把船靠在一個簡陋的碼頭,心翼翼地爬上河岸,哎呦一聲倒在霖上。
“累死了”他仰臥在在岸邊的草地上,舒展四肢,“米歇爾,你去通知他們來接人,其他人把那兩個祭品擡上岸。”
名叫米歇爾的弟拎起一把砍刀,靈巧地跳上岸,幾步消失在密林裏。
“會長,華國人快要醒過來了”一個弟喊道,“他又在動。”
丹尼爾無力地擡了一下手掌:“再給他一針這個人就像大象,別人一針管半,他一針只管一個時。”
一路上,陳零幾次醒來,每次都比丹尼爾預計的時間短,讓肉痛不已的丹尼爾慶幸備了十幾支麻醉針,不然還不夠用呢。
他不顧陳零死活,只要陳零醒來,就再給他一針。
“最後一支了”給陳零扎針的弟道,順手把手裏的一次性注射器丟在伊文多河裏。
“夠了,只要把人交給他們,我們就不管了。”丹尼爾掙扎着坐在草地上,“這華國人浪費我好多錢那個娘皮呢擡上來,我要再摸幾下纔夠本”
柳德米拉從昨開始昏迷,至今沒有醒來。中間有一段時間發熱,臉龐通紅,丹尼爾當時以爲這個電視上才能看到的美女就要被自己的體溫燒死了,擔心沒法交貨,不停地用溼布給柳德米拉降溫。
幸好,在下午的時候柳德米拉的體溫恢復了正常。丹尼爾趁着兩人昏睡,一度給他們鬆綁,換個姿勢。
做的這一切並不是丹尼爾於心不忍,只不過是爲了好交貨而已。
這次的獻祭活動將由一位最年長的恩岡加負責,這位老恩岡加對祭品向來要求很高。
弟們把兩個“祭品”擡到了岸上。丹尼爾一巴掌拍在柳德米拉的臀部,齜牙咧嘴:“真他媽過癮”
“會在,我”一個弟躍躍欲試。
“恩”丹尼爾斜眼看他。
弟立刻打消了念頭。
“這次我們賺了錢,回去利博維爾後,你們幾個跟我來的,每個人都有一份,夠你們花個一年半載的。”丹尼爾板着臉,雙手習慣性地疊放在肚子上,“你們都給我悠着點”
弟們大喜,開始划算怎麼花錢,不外乎喝酒泡妞。
“你們是誰”放在地上的柳德米拉突然話了。
丹尼爾大喜:“哈哈,醒了終於醒了”
他肥厚的手掌放到柳德米拉的額頭上:“體溫正常尊敬的女士,還認得我嗎加蓬部落原始生態保護和原住民文化開發聯合會的丹尼爾。”
柳德米拉失去了平常的紅潤和光澤,長時間沒有飲食導致她虛弱無力。她感到飢腸轆轆,渾身軟綿綿,不知道身處何方,現在是什麼時間。
她勉強掙扎了一下,繩索紋絲不動。
“是你這是哪裏”她有氣無力地問道。她記得自己被毒蛇咬傷,陳零給自己療傷,吮吸傷口,隨後就失去了意識。
丹尼爾對她很有耐心:“你聽到轟隆隆的水聲了嗎這裏是宮古瀑布。”
柳德米拉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請給我水喝。”
丹尼爾抓過一個水壺,扶起柳德米拉,親自喂柳德米拉喝水。
柳德米拉喝了幾口水後,精神好了一些,眼角餘光看到倒在地上的陳零。
“零”她厲聲喊道,“你怎麼啦”
柳德米拉發現自己被捆住時就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妙,內心焦急,臉上不動聲色。此刻看到陳零在地上一動不動,她立刻失去了冷靜。
丹尼爾嘻嘻笑道:“哦,他叫零這個名字發音簡單,我喜歡。別擔心,他很好,只是睡着了。”
他示意旁邊的弟:“把我們的華國朋友搬過來,給女士看看你叫什麼名字”
兩個弟擡起陳零,扔麻袋一樣扔在了柳德米拉身邊。
“輕一點”丹尼爾抱怨道,“柳德米拉女士會心疼的你這個名字好像是俄羅斯人,是嗎”
柳德米拉眼睛發紅,盯着毫無動靜地陳零:“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只是給他打了麻醉針而已。”丹尼爾道,“你看我的鼻子,被他的腦袋撞破了,他太不冷靜了,我必須讓他睡着你餓了吧我們有香蕉喫。”
他示意弟把香蕉拿過來,剝開放在柳德米拉嘴邊:“別話張嘴。”
柳德米拉很配合地喫香蕉。她確實飢渴難耐,必須補充點食物和水分了。不管現在是什麼狀況,恢復體力是最重要的事情。
“再來一根。”她幾口就把香蕉吞下去了。
“慢慢來,有你喫的。”丹尼爾又剝開一根香蕉,放在柳德米拉嘴邊,“我....哈哈哈”
這是,密林裏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音,米歇爾帶頭回來了,身後跟着一羣幾乎裸露着上身的黑人,個個矮矮瘦瘦,營養不良的樣子。
丹尼爾聽到動靜,趕緊停止調戲,放下柳德米拉。他轉身看到米歇爾身後的那羣人,皺眉不已:“怎麼是俾格米人方族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