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那莫梁的話，我也是無語的很，也不知道先前是誰懷疑小青草是蛇精來着。
現在倒好，直接把小青草當成他們祖師爺的後人。
對此，我真心不知道說啥，只好捂着耳朵朝小青草。
但見，小青草雙手抓住自己的頭髮，雙眼微微凸出，不停地朝河道那邊嘶吼。
嘶吼，嘶吼。
約摸過了一分鐘的樣子，那莫梁陡然拉了我一下，喜道：“陳兄，你看那河邊。”
我扭頭朝河面看了過去，僅僅是看了一眼，我眼神再也離不開了。
原因在於，那河邊居然裂開一條條細微的縫隙，時不時有咔嚓、咔嚓聲傳了過來。
活見鬼了。
我死勁擦了擦眼睛，一看，沒錯，那河面的確裂開一條條細微的縫隙，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奮力砸河面一般。
我擦！
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在十幾分鍾前，我用石頭都沒能砸開的冰面，居然被這小青草的嘶吼聲給弄裂縫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一切肯定是巧合。
我死勁搖了搖頭，正欲開口，那莫梁走了過來，一把摟住我肩膀，笑道：“陳兄啊，別不相信，我們驅蛇人有這本事。”
說這話的時候，他語氣盡是自豪之意。
這也是正常的事，倘若我們八仙出個牛人，我跟外人說八仙時，肯定也是這語氣。
“莫兄！”我叫了他一聲。
他嗯了一聲，笑道：“怎麼？”
我說：“小青草真是你祖師爺的後人？”
他一笑，“這還能有假不成，倘若她不是祖師爺的後人，這世間恐怕再無任何人敢號稱祖師爺的後人了。”
好吧，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啥，只好哦了一聲，雙眼繼續盯着河面。
那莫梁見我沒說話，在我邊又嘮叨了一大堆話，大致是說，他們祖師爺有多厲害，又說他們驅蛇人這一行在國內流傳了幾千年，一直沒出現什麼厲害的人物，如今小青草出現了，證明他們驅蛇人這一行，要揚名立萬了。
對於這話，我直接無視了，也沒說話，雙眼則一直盯着河面。
約摸過了三分鐘的樣子，那河面的裂縫愈來愈大，到最後整條河面離開一條條小拇指粗的裂縫，而小青草的嘶吼聲則一直沒停下來。
“陳兄，不出三分鐘，這河面肯定會瞬間崩塌。”那莫梁滿臉自豪地說。
我嗯了一聲，正欲說話。
陡然，小青草的嘶吼聲戛然而止，扭頭一看，發現她虛弱地靠在牆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我有些急了，連忙走了過去，一把扶起她，輕聲問了一句，“小青草，怎樣？”
“我認識你！”她虛弱道。
我嗯了一聲，擡手探了探她額頭，寒意徹骨，又摸了摸她手臂，同樣是寒意徹骨，甚至可以說，她整個身體都是這樣。
這讓我實在搞不明白小青草是怎麼回事，安慰了她幾句。
“陳兄，快看！”那莫梁哈哈一笑，陡然出聲道。
我微微一怔，這莫梁咋回事？
自從發現小青草後，他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特別是說話的語氣，沒有哪一句話不是帶着笑意說的。
當下，我扭頭朝河面看了過去。
我駭然發現原本什麼也沒有的河面，不知道時候涌出來一大羣青蛇，數量至少有一萬以，那些青蛇渾身泛着碧青，約摸小拇指粗，在河面不停地遊蕩着。
擦，咋這麼多蛇。
更爲重要的是，我發現那些青蛇跟我第一次下地下世界所見到的青蛇一模一樣。
難道這些蛇是小青草召喚出來的？
我下意識朝小青草看了過去，發現她正盯着我，輕聲道：“我認識你。”
收回目光，我再次朝那河面看了過去，那河面的青蛇愈來愈多，僅僅是不到三分鐘時間，青蛇的數量足足多了二倍有餘。
“一個人真有這麼大的本事？”我嘀咕了一句。
“陳兄，若是普通人肯定沒這本事，但我們祖師爺的後人，肯定有這本事。”那莫梁在邊回了一句。
好吧，這傢伙已經被他們祖師爺洗腦了。
我甚至懷疑他對他們祖師爺虔誠到心甘情願自殺。
這樣的，我一直盯着那河邊看。
足足看了接近十分鐘的樣子，那些青蛇已經完全將河面給覆蓋了，乍一看，這壓根不是河了，而是一條由蛇堆積而成的一條通道。
而那莫梁看到如此到的青蛇，整個人笑的差點沒暈過去，一直在那嘀咕，“祖師爺顯靈了，顯靈了，我們驅蛇人有望了。”
對此，我直接無視他的話，朝小青草問了一句，“這是你的本事？”
“我認識你。”她輕聲說了一句。
好吧，估計是問不出來什麼，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這些青蛇是怎麼鑽出來的，難道真是透過那些冰川？
這不可能啊！
那冰川的堅硬度我試過了，這些蛇怎麼可能鑽出來。
帶着種種疑惑，我雙眼一直盯着那河道看，約摸過了三四分鐘的樣子，那青蛇的數量總算穩定下來，沒再增多，而此時，整條河道的青蛇是一層摞一層。
令我疑惑萬分的是，那些青蛇好似有些麻木不仁，僅僅是河道面不停地遊走，沒任何多餘的動作，更爲怪的是，那些青蛇在遊走時，從未停歇過，好似不知道疲勞一般。
當下，我扶着小青草，走到莫梁身邊。
那莫梁一見小青草，先是跪下去磕了三個頭，後是朝後邊退了三步。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出於對小青草的尊重，故意站後邊一點。
“莫兄，這些青蛇爲什麼不停歇地遊走？”我疑惑地問了一句。
他沒直接說話，而是朝小青草看了一眼，見小青草沒說話，他才緩緩開口道：“要是沒猜錯，應該是青蛇在啃噬冰塊，由於蛇的身體不同於人，它們啃噬冰塊時，受不了冰塊的寒意，以遊動來取暖。”
還有這種說法？
我擡頭望了望莫梁，有些不信，不過，考慮到莫梁對蛇的生活習性較瞭解，我也沒再問，打算靜靜地看着那些青蛇啃噬冰塊。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在我生出念頭的一瞬間，一道轟隆隆的巨響，從河道那邊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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