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昕羨慕溫南枳,卻又無可奈何。
但如今她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小姐了,完全可以改變這些命運。
“肖澤,你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知道很多,故意不告訴我似的。”
“是嗎?我要是真的不願意告訴你呢?”肖澤哈哈大笑着,“你什麼時候承認是我的人,咱們再來分享所有信息,不然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在別的男人身邊?”
該死的控制慾!
肖澤就是想自己不見天日東躲西藏的,連帶着她也跟着過老鼠一樣的生活。
“肖澤,你知不知人和人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有些人是鳳凰,是別人永遠都高攀不起的。”林宛昕暗喻道。
“哈哈哈,鳳凰?你嗎?你在我眼裏是鳳凰,是仙女,但是在別人眼裏,一定什麼都不是,林宛昕,讓千萬別盲目自大,不然話後果很嚴重。”
“你!好吧,我們約個時間見面聊吧,我把地址給你。”林宛昕受夠了肖澤拖後腿還威脅她的舉動。
她一定要除掉肖澤。
掛了電話,林宛昕將約定的地點和時間發給了肖澤。
隨即又將同樣的消息發給了周瑾。
一石二鳥。
除掉眼釘,拉攏周瑾。
不過……溫南枳難道真的是當初救宮沉的人?
如果真的這麼巧,那溫南枳和宮沉豈不是……
“不!不可能!果然溫南枳一定不能留下!”
林宛昕露出猩紅的雙眸,血絲都炸了出來,她咬緊了牙關,誓要將溫南枳除掉。
……
肖澤掛了電話,看着趴在地上的花襯衫。
花襯衫將對付他的顧安形容的好像漫畫裏的超級英雄一樣。
“澤哥,他真的有槍,一看就是好傢伙,我真的沒辦法。”
“你這麼怕別人,倒是不怕我裏的傢伙,叫你們出去弄幾個市井小人也搞不定,查一直截咱們路的人也查不到,怎麼?當我這裏都是養飯桶的地方嗎?”
肖澤也從腰間掏了一個真傢伙出來,直接抵在了花襯衫的腦門上。
花襯衫嚇得立即磕頭認錯。
“澤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但是我知道這個男人是誰,郭英的兒子叫他顧先生,我特意叫人去宮氏問了,他就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顧安,是顧氏的經理,沒人知道他來歷,只知道他突然回國任職。”
“顧安?真是宮沉的人。這個宮沉真不簡單,這兩年回國先是把國內攪得翻江倒海,現在還使喚自己的人來我地盤上插一腳。”肖澤咬着煙,用布擦了擦自己的真傢伙。
肖澤彈走菸灰,示意人把花襯衫拉下去。
隨即,作爲肖澤副的大塊頭就站在他身側。
“澤哥,你替林宛昕那女人做太多
了,不值得,你知不知……”副一頓。
“說下去。”肖澤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槍。
“咱們就怕你一頭熱,被林宛昕算計了,你想想看當初要不是她哭哭啼啼的讓你去報仇,你至於去坐那兩年牢嗎?你一出來,她就使喚你做這做那,弟兄們看不下去才四處去打探林宛昕的事情,那婊子……”
副剛說完這兩個字,肖澤帶着傷疤的眉尾便不悅的挑起。
“那女人一直都和宮沉曖昧不清,她根本就是在騙你,她說自己被溫南枳爲難,工作不保,但是她讓你處處對付溫南枳,如果溫南枳真出事,你說她想幹什麼?”副直言不諱。
肖澤咯噠一聲,將槍上了膛。
衆人都畏懼的低頭,深怕肖澤爲了林宛昕作出不理智的事情。
副太陽穴一涼,心也跟着涼了,目光卻十分的堅定。
“澤哥,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了,這話我既然說了就不會收回的。”
“你還知道什麼?”肖澤眯着眼,臉上的傷疤也可怖的皺巴巴的。
“林宛昕就是借你的除掉她的障礙,然後再去勾引宮沉,你忘了,她一心想要成爲上流社會的人,怎麼可能和我們這些人在一起?”
“你說的對。”
肖澤收好槍,用槍頭抵着桌上溫南枳的照片,還有郭英的簡歷。
“你說的太對了,我給林宛昕一次又一次的會,可惜了……”肖澤無奈道,“所以我才留了一,溫南枳就是救宮沉的那個女生,我一直不說,她就一直不敢動我,至於郭英這個活口,這次沒除掉,也是天意讓我留着,日後防着林宛昕。”
“澤哥英明,還需要我們做什麼?”
“林宛昕突然要查孤兒院的事情,一定有問題,既然宮沉的人也動到我頭上了,這件事咱們就不能沒有勝算,先查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去吧。”
“是,澤哥。”
肖澤深吸一口氣,微微閉上眼。
林宛昕啊林宛昕,就算是把你腿打斷,我也要把你囚在我身邊,這樣才能還清楚這些年我爲你的付出。
……
溫南枳連着打
了好幾個噴嚏,總覺得好多人在念叨自己的名字一樣。
他們一行人剛到凌零的公寓,郭英就醒了。
郭英一醒來就目光閃躲,似乎在害怕什麼。
“媽,沒事了。”凌零安慰郭英。
郭英一轉首,看到溫南枳後,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張開。
“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溫南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剛好又聽到門鈴聲,她便起身去開門了。
“宮先生,金助理,你們怎麼來了?”
“是我讓他來的,進來說。”顧安站在溫南枳身後。
溫南枳立即
識的讓了一條路出來。
宮沉將溫南枳上下都查看了一番,確定溫南枳沒事,才走到了郭英和凌國豪面前。
“你們兩個死裏逃生,難道沒有什麼要坦白的嗎?”
“沒,沒有,我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問了也白問。”郭英瞪了一眼凌國豪,乾脆就發傻。
凌國豪也跟着搖頭,愣是什麼都不肯說。
剛纔還恐懼的人,現在居然兩眼一翻,直接裝傻充愣。
“媽!你們到底在外面做了什麼事情?”凌零焦心問道。
“和你無關,我們真的不認識這些人。”郭英說的的確是實話,但是她心裏有數,這些人一定是那個人派來的!
宮沉和顧安看郭英是故意不說,便知道問不出什麼,兩人互傳了一個眼神,起身進了凌零的臥室。
同時被拽進去的還有溫南枳。
“怎麼了?你們好像有什麼心事。”溫南枳擔心道。
“南枳,你好好看看這張照片。”顧安拿出了牛皮紙袋裏溫南枳的照片,“你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溫南枳不明白道:“就是我的照片,有什麼奇怪的?”
“如果真的有人要殺你,會拿着你十幾歲的照片嗎?雖然看上去和你很像,但是這樣來確定目標實在有太多不確定性了。”宮沉分析道。
溫南枳盯着自己的照片,有些記不起來自己這個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這個照片看上去有點嬰兒肥,最多十四五歲,綁了兩個麻花辮,穿得白襯衫和黑裙子。
“呀!這是我初的照片,我當時參加一個什麼比賽拿獎了,所以拍了這個照片。”溫南枳興奮道,“可是這有什麼問題?”
“問題就是,拿這張照片的人不一定是要殺你,但是一定在調查你。”顧安翻過照片,上面還有一行字,是學校名字。
應該是拍照的人爲了洗完照片好分,所以都在背後標記了校名。
宮沉盯着照片上的校名。
真的是巧了,救他那個女孩也在這個學校。
他會記得這件事,是因爲當時那女孩穿了一件寬鬆的校服外套,上面就有校名和校徽。
更巧的是,年紀和照片上的溫南枳相仿。
只是他當時從着火的酒店樓上跳下去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能記得乃至看清楚的就是依稀的模樣和一件校服,還有隱約的香氣。
將這些條件放在溫南枳身上,的確很符合。
“南枳,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顧安看出了宮沉的心思。
溫南枳盯着宮沉,察覺他眼底綻放着期待的神色,便泯了一下脣瓣。
“說什麼?我不知道說什麼。”溫南枳搖搖頭。
不能說,那個大哥哥說有人要殺他,不能說見過他,不然他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