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襯衫將肖澤供出來後,就想跑,剛一動就聽到了槍上膛的聲音,嚇得他站在原地雙腿直打顫。
“爲什麼?”顧安又問。
花襯衫搖頭,鄭重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他給了我幾張照片,讓我解決上面的人,但是……大部分人都死了,就這麼個漏網之魚。”
“照片給我。”
顧安將裏的銀槍用力一抵,花襯衫嚇得滿頭大汗,舉起慢慢背過身體,從車上抽了一份牛皮紙袋給他。
“都,都在這裏了。”
“滾。”顧安不起波瀾的說了一句。
花襯衫招呼下,一羣人上車全跑了。
顧安掌一推,將自己的槍藏了起來。
凌零捂着一隻眼睛衝了上來,問道:“怎麼都跑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可能和這個有關係。”顧安將牛皮紙袋遞給了凌零。
凌零莫名其妙的將紙袋打開,發現都是一些類似於個人簡歷的東西,而且是複印,看上去照片起碼得有二十年。
他父母就是因爲這個被追殺的?
“媽,你看看這到底怎麼回事?”凌零把裏的東西遞給郭英。
郭英心有餘悸,擔驚受怕的才瞄了兩眼。
一看上面的照片,還有名字。
郭英跟嚇瘋了一樣,立即拋開這些紙,大喊大叫的。
“鬼啊!”
郭英直接嚇得暈了過去。
溫南枳見沒有危險了,又看郭英毫無徵兆的倒在地上,立即帶着顧靜姝下車跑了過去。
“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先把我媽帶回我住的地方再說吧。”
凌零眯着一隻眼睛,實在是沒精力再問發生了什麼,完全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
溫南枳爲了不讓凌零和顧安分心,一直都牽着顧靜姝。
她和顧靜姝彎腰撿起地上的個人簡介,準備塞進牛皮紙袋的時候,發現紙袋裏角落裏卡了一張照片。
她伸出將裏面的照片扯了出來。
一看上面人的模樣,她猶如雷劈,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顧安上前想接過溫南枳裏的牛皮紙袋,卻發現她盯着裏的照片。
“大哥,爲什麼……會有我的照片?我也是他們追殺的目標嗎?”溫南枳雙顫抖,照片也隨着她指尖的動作跟着發顫。
顧安接過照片,蹙眉在溫南枳和照片之間來回的巡視着。
或許剛纔不該放那個花襯衫離開這裏。
“先去公寓,等凌零媽媽醒來再問清楚。”顧安將照片塞進了牛皮紙袋裏。
趁着溫南枳和
顧靜姝去幫凌零的時候,顧安立即打了一個電話給宮沉。
“宮沉,事情有點不對勁。”
……
宮沉正在審覈一份合同,接到顧安的電話時,整張臉都陰森了下來。
站在宮沉身側想好好表現自己的林宛昕,突然察覺周圍的氣氛在一點一點的凝重起來。
“你確定?”
“是。”顧安的聲音也漸漸有了起伏,說明這件事並不簡單。
“我馬上來,叫她不要亂走。”宮沉擔憂道。
掛了電話,宮沉也不再關心這份合同能給他帶來多少利益,而是開始擔心溫南枳的安危。
他看了一眼金望,立即道:“去人事叫他們發個通知下去,溫南枳從明天,不,從現在開始上頂樓跟着林祕書學習祕書的所有職務。”
林宛昕一聽,裏的報告全掉在了地上。
她人還在這裏,居然當着她面的讓人事去發調動通知,這不是告訴所有人她要被趕出宮氏了嗎?
“宮先生,這樣……不好吧?”林宛昕還揣着一絲希冀看着宮沉,“我畢竟是夏先生的女兒,這樣傳出難道不怕別人說什麼?”
“你本來就是要離開的,你離開後,我也不打算再找祕書,南枳是最合適的人選,現在跟着你學習和以後跟着你學習有區別嗎?”
宮沉不耐煩的掃了一眼林宛昕,伸接過了金望遞來的外套。
林宛昕看宮沉要離開,立即擋住了他的去路。
“宮先生,難道你非要這麼對我嗎?南枳可以給你的,現在的我也可以給你,我們之間……”
“停,你和我,並不存在我們這個詞。”宮沉倚着辦公桌,修長的腿交錯而放,脣邊咬着一支菸,“你應該感謝夏紹禮,是他救了你的命,不然你以爲你留在我身邊會有什麼好下場?”
“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那麼愛你,甚至不惜一切求我爸爸幫你,難道這些都還不夠嗎?”林宛昕哀切的看着宮沉。
宮沉猛地吸了一口煙,迷離的鳳眸含着一點譏笑,他立着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林宛昕。
“救命恩人不是永久的免死金牌,它已經救過你的命了,不然你以爲你爲什麼好好的站在這裏?”
“你……你真的那麼無情嗎?可你對南枳
明明……”林宛昕不甘心道。
“你和溫南枳最大的區別在哪裏嗎?”宮沉對着林宛昕緩緩吐出一口煙。
淡香的菸草味還是嗆得林宛昕快要睜不開眼,可她不願意錯失時,只能揮了揮面前的煙霧,想要將宮沉看得更加清晰。
可是最後,林宛昕卻發現,迷失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宮沉從口袋裏抽出了一沓紙幣,放在了林宛昕面前。
“這就是你,而溫南枳卻在保險櫃裏。”
宮沉沒有說透,直接帶着金望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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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昕盯着眼前的錢,一眼就能望穿的價值。
這就是宮沉對她的評價。
至於溫南枳,卻是放在保險櫃裏等待估價的無價之寶。
林宛昕越想胸口越是起伏不定,遊弋的目光最後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錢,伸出便將錢甩在了地上。
“我纔是無價之寶!你根本就沒有了解過我!”
“如果沒有溫南枳,我和你根本就不會變成這樣!”
林宛昕坐在地上,錘了兩下地毯,無法接受宮沉對她的定義。
她盯着腳邊的紙幣,最後扶着桌角站了起來,她走到了落地窗前,直視着外面的烈日。
“是你們喜歡廢鐵當寶貝,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都後悔的!”
林宛昕發誓般的下定了決心,然後踩着地上的錢走出辦公室。
但是林宛昕還沒坐下的時候,桌上的已經跳出好幾個未接電話。
她撒氣似的抓過了,翻看後才發現都是肖澤的號碼。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怒火天的吼着電話那頭的肖澤。
肖澤語氣卻過於的嚴肅。
“出事了,下有人回來說,被人截胡了,還是之前那一撥人,下說應該是宮沉的人,我勸你還是收爲好。”
“你什麼意思?自己辦事不利,居然叫我收?你辦不好我有的是辦法!”林宛昕怪罪道。
肖澤冷笑一聲,不由得諷刺林宛昕口氣大。
“連我都辦不成,你還想找誰替你做這檔子事?林宛昕,你突然之間調查孤兒院的事情,是不是和當年的火災有關係?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要是不說,我就自己去查。”
面對肖澤的威脅,林宛昕摳緊了桌面。
肖澤總是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以前她會爲了達到目的和他解釋前因後果,結果導致肖澤裏有太多自己的把柄。
如今,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讓肖澤抓住把柄了。
“只是陳年舊事罷了,你要是不願意幫就算了。”林宛昕口氣一軟,又試探問道,“對了,宮沉當初那個救命恩人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的確有一點,還記得我和你說在一所學校裏找到了溫南枳的照片嗎?我根據當年着火酒店附近的鄰居所言,得知救宮沉的人也是溫南枳這所學校的,就在你們學校隔壁,你如果想用救命恩人來做章恐怕很難,我都在猜想這個人會不會就是溫南枳。”
肖澤只是玩笑話罷了。
卻被林宛昕聽了進去,這世上原本很少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可是自從遇上溫南枳,這一切巧合都像是吸鐵石一樣全部都黏在她一個人身上。
林宛昕不甘心唾可得的一切,被溫南枳霸佔。
她一定要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