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枳,你可真了不起,帶着人來耀武揚威!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滾!我一定會殺了你!”
溫允柔坐起身,看到牀頭的杯子直接對着溫南枳砸過去。
溫南枳還在和親戚辯論,根本沒看到杯子砸過來。
宮沉跨步擋在了她面前,杯子直接砸在了宮沉肩頭的骨頭上,發出悶悶的咚一聲,接着摔在地上,碎了。
宮沉扭動了一下脖子,拍了拍肩頭。
他譏笑的看着溫允柔,笑道:“下次認準再砸,別像你那個沒喫飽飯的丈夫一樣——沒用。”
溫南枳卻嚇得臉色鐵青,踮腳捂着宮沉肩頭,氣憤的看着其他人。
“你們太過分了!”
溫南枳衝在一米九大個頭的宮沉面前,伸出護着他。
宮沉要不是爲了維持衆人面前高冷的形象,他真想大笑出來。
宮沉伸出攔腰抱住溫南枳,很輕鬆的單將她提了起來,另一首順了順她快齊肩的短髮。
“乖,我們不和沒本事的人一般見識。”
宮沉帶着溫南枳向外走去,全然不顧別人傻眼。
“啊!啊!”溫允柔抓着頭髮大叫着。
轉身之後,溫允柔就扯住身邊的周瑾,大喊道:“你去啊!他都把我們說成這樣了,你爲什麼還能忍?你上去打他!往死裏打!”
周瑾卻退縮道:“我的家教不允許我和這樣的人動粗。”
“周瑾!你還是不是男人!”溫允柔大哭了起來,伸出想要捶打周瑾。
周瑾一把推開溫允柔,訓斥道:“你別亂來!女人就不該動動腳的!”
說完,周瑾離開了病房,一絲眷戀都沒有,反而心裏在氣溫南枳如此維護宮沉!
那樣兇殘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好?
錢慧茹心疼的摟着溫允柔,也跟着哭了出來,嘴裏還安慰着:“允柔,你別哭,你一哭媽媽這心都碎了,你的身體要緊,彆氣着了。”
溫允柔埋首在錢慧茹懷痛哭了出來。
她真的選錯了人,她以爲她千方百計的嫁給周瑾,一定能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一定能氣死溫南枳。
可是呢?
最幸福的變成了溫南枳,她有一個什麼都擋在前面和人人畏懼的老公。
怎麼會變成這樣?
或許就應該像姜雲所言,她得趕緊離開周瑾,不能浪費時間。
越想,溫允柔這些委屈就越發停不下來。
……
溫南枳一走出病房,就立即撥開宮沉。
“宮先生,你以後不能這樣抱我,不能勒我肚子。”
“爲什麼?”宮沉不悅的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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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都抱了,哪裏還有這麼多要求。
溫南枳想了想,有時候真想脫口而出,說清楚算了。
但是又擔心宮沉不喜歡她懷孕。
宮沉鬆開溫南枳後,質問道:“溫南枳,你說溫允柔出事那天,你裏還拿着藥,什麼藥?你爲什麼要吃藥?”
宮沉連連發問。
溫南枳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怎麼說明。
正巧溫允柔的病房在婦產科,這裏除了溫允柔這樣的,就屬孕婦最多,還有說不清的新生兒哭聲。
護士剛推了一排嬰兒過去,溫南枳指了指小車。
“就那種藥。”
“喫嬰兒的藥?”
“宮先生!”溫南枳氣得耳朵都紅了。
宮沉轉身走在前面,腳步有些亂,但是顯得十分意氣風發。
“咳……之前顧言翊幫你治病的時候,我讓他幫你檢查過身體,很健康,很好,不需要喫這些有的沒的藥,有空多喫點飯!趕緊跟上來。”
“好。”
有了宮沉的回答,溫南枳安心好多了。
宮沉應該不排斥她懷孕,也不介意她這個溫家人生他的孩子。
這樣就好,她順勢摸了一下肚子,終於放心了。
溫南枳踩着歡快的步子跟上了宮沉的腳步。
……
去了凌小溪的病房,賀蘭離剛好也在蹭喫蹭喝。
宮沉看溫南枳臉色紅潤,應該沒有把剛纔的事情放在心上,所以看了看在沙發上當隱形人的顧安。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去了顧言翊的辦公室。
賀蘭離假裝喫水果,看着出門的兩個人,目前她唯一不敢確定身份的就是顧安。
這兩天來凌小溪病房就是想多打探一點消息,誰知道顧安看她的眼神,好像也在打量她,嚇得她趕緊裝瘋賣傻。
“我剛纔問過宮先生,他不介意,我打算這兩天就告訴他。”溫南枳低聲的開口。
“真的?”凌零最興奮了,“那就好。”
賀蘭離卻神色不明,她擔憂道:“好事是好事,但是這件事除了我們和宮先生之外,千萬不要節外生枝,畢竟溫允柔才流產,小心她打擊報復。
”
賀蘭離說話的時候,特意看了看牀上的凌小溪,確定凌小溪睡着了纔敢給溫南枳出主意。
畢竟她平時在顧言翊面前就是個二少女,沒有什麼智慧可言。
溫南枳覺得賀蘭離說得很對,還是不要去引人不快,自己的朋友和宮沉知道了,她就心滿意足了。
“另外……”溫南枳捂着嘴,含着聲音將溫祥提出的那兩個要求又說了一遍。
賀蘭離嘖嘖兩聲,塞了一大口蘋果進肚子裏,說道:“這些凌零都和我說了,要我說這一次你爸沒達到
目的,還損了溫允柔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我該怎麼辦?”溫南枳擔心的看着他們。
賀蘭離和凌零互相遞了一個眼神。
凌零笑嘻嘻道:“我和阿離想了一個晚上,總算是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計劃,讓你和宮先生離婚不現實,溫家倒閉也不行,那就剩下去陪楚向傲喫飯了,當然,你放心,一切有我們在。”
“你們……想幹什麼?”溫南枳瞪大眼睛詫異的盯着眼前的兩人。
凌零迫不及待的想把計劃說給溫南枳聽。
賀蘭離立即豎起食指放在脣上,低語道:“噓,外面怎麼好像有吵鬧聲?計劃待會兒說,凌零,你去看看外面怎麼了。”
……
凌小溪病門外,跟隨而來的姜雲,等了很久纔等到宮沉離開病房,原本想找個會進去找溫南枳,單獨說動溫南枳的。
誰想到,姜雲剛上去,還沒來得及偷聽病房裏的交談生,就被一對看上去十分落魄的夫婦打斷了。
“夫人!夫人!真的是你啊!二十多年了,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郭英興奮的抓住姜雲的。
姜雲嫌棄的甩開郭英的,閃躲不悅問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這……”郭英立即順了順頭髮,露出略微發黃的牙齒笑着,“夫人,你忘了,我是郭英,那個保姆,當初在醫院,你叫我把那兩個孩子……”
“你給我閉嘴!你認錯人了!”
姜雲目光發直,臉色鐵青,警覺的轉身準備離開。
郭英追了上來,哭喪着臉:“夫人裏面的孩子是我女兒,她得了心臟病,我知道我當初答應你,以後見到你都不能認,可是我真是的……”
說罷,郭英又哭了起了,勉強的擠出眼淚。
姜雲立即明白了郭英的意思。
“菩薩保佑。”姜雲立即保持鎮定,從腕上卸下玉鐲子遞給了郭英,“我是個喫齋唸佛的人,聽你這麼說的確是很可憐,好好照顧你孩子,以後千萬不要認錯人了。”
郭英大喜過望。
姜雲趁跑走了。
郭英的丈夫凌國豪走上前,扯了她一把,嘮叨道:“趕緊進去問臭小子要生活費,老子沒空在這裏耗着。”
“發財了!你懂個屁!”
“不就認錯個人,看把你樂的。”凌國豪一臉不快。
郭英卻不這麼想,笑道:“認錯人了,還能給我玉鐲子,誰家的地主婆這麼豪爽?就是她,我沒認錯!”
郭英摸着裏還溫熱的玉鐲子,彷彿看到了成堆的玉鐲子等着自己。
“媽,爸,你們怎麼來了?剛纔你們在和誰說話?”凌零站在他們身後喊了一聲。
郭英立即將玉鐲子藏了起來,扭頭又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大罵道:“臭小子,多久沒給生活費了,生你養你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