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枳從金望辦公室出來後,就正常上班了,周圍的人盯着她又不敢和她說話。
大部分的人都和許菲妍抱團成了一隊的人。
只有凌零一如既往的陪着她。
“金助理找你沒事吧?”
“沒事。”溫南枳對着凌零笑了笑,“凌零,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店買我上的紅玉髓嗎?”
“知道,你問我就問對人了。”凌零拍了拍胸口。
溫南枳一下班就跟着凌零去了專門賣這些配飾的店裏,老闆看了她腕上的紅玉髓,看了起碼有一分鐘,盯得都扎眼。
又看到她腕上的玉鐲子,眼珠子都凸了出來,想摸一把,被凌零打了一下。
“趕緊的,別佔便宜。”
老闆可惜道,“好東西,好東西啊。”
凌零幫忙砍了價,還給溫南枳要了一堆用來練的線。
“小姐,有空常來。”老闆盯着溫南枳的腕,目不轉睛。
溫南枳笑了笑,這才真實的感受到了這隻玉鐲子到底有多貴重。
爲了感謝凌零,溫南枳特意請凌零吃了東西。
結果喫到一半,凌零接了一個電話,頓時神采飛揚的雙眸失去了光芒。
“南枳,對不起,我要先走了。”
“凌零,是不是你妹妹出事了?需要我幫忙嗎?”溫南枳詢問道。
凌零對着溫南枳笑了笑,“不用,我習慣了,她就是發燒了,身邊要是沒我就會鬧騰,我這去去就好了。”
溫南枳點點頭,以爲凌零的妹妹應該和顧靜姝差不多年紀,是個黏人可愛的孩子,就催促凌零快些回去。
溫南枳坐了一段公交車後,纔打車回宮家。
宮家的宅子在本市自然風景最好的地方,而且保密性高,這樣一來就導致了根本沒有公車到這個地方。
不過,能住在那裏的人,根本不需要知道公交車是什麼東西。
就連溫南枳打車到了恢弘大氣的小區門外時,出租車司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小姐,你住在這裏?”
“是的。”溫南枳友好的點頭。
“是車壞了?還是體驗生活?”司半開玩笑道。
溫南枳只能快速的離開,回到宮家,忠叔焦急的在門外等候着。
“怎麼這麼晚呢?出門在外,也不知道拿。”忠叔像個老父親似的唸叨着。
“拿了的話,我怕被先生知道我藏了。”溫南枳解釋道。
忠叔搖搖頭,“你不拿出來,你以爲先生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快去解釋一下。”忠叔催促着溫南枳回房。
溫南枳腳下一頓,“他,他在我房間嗎?”
“南枳小姐打電話給我說不回來喫晚飯,先生知道後自己也沒喫,坐你房間都快個個多小時了。顧先生和小小姐輪流都去勸,先生都不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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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忠叔盤算了一下,爲了讓兩人能更進一步,乾脆就幫宮沉多加了一個小時,讓宮沉看上去可憐一些。
忠叔又把一早就出門的顧安和顧靜姝拖下水,務必讓宮沉在溫南枳心裏多一點深情。
最近宮家女傭看的小說上都這麼說,男人深情了纔有女人喜歡。
房間的宮沉閉目眼神,莫名又打了一個噴嚏。
又是誰在算計他?
溫南枳聽了,真的一刻都不敢停了,快步向房間走去,卻沒有進房間,直接去了廚房。
真的看到原本煮好的晚飯,宮沉一點都沒有喫。
溫南枳快速的熱了一下,然後又準備了櫻花糕,最後放在了托盤裏。
忠叔站在門口滿意的點點頭,總算是有個人開竅了,爲難他這把年紀還要操心這些事情了。
……
聽到敲門聲,宮沉立即睜開眼睛,端正的坐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上去陰森森的可怕。
溫南枳進去的時候,嚇得捏着托盤的都顫抖了起來。
“先生,你先喫飯吧。”
“爲什麼不聯繫我?別告訴我,你這過目不忘的人,就記着忠叔的號碼!”宮沉冷聲道。
溫南枳坐在矮桌前,將飯菜都放在了桌上。
“我……我……”
我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來。
其實她就是怕宮沉而已,完全不需要理由。
宮沉冷哼一聲,從自己兜裏掏出,直接扔在了溫南枳的懷裏。
“以後你所有的事情,都必須第一時間向我報告。”
“好。”溫南枳握着宮沉的。
感應了一下,屏幕亮了起來,溫南枳盯着壁紙,呼吸都一頓。
白的,全是白的。
除了必要的應用程序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根本就像是個新。
難道是宮沉給她買的?
因爲聯繫不上她?
溫南枳點開通訊錄,
果然只有宮沉一個人的號碼。
“以後就只准用這個。”宮沉命令道。
溫南枳用力點頭,果然像忠叔說的,宮沉嘴上不說,其實心裏什麼都清楚。
她默默的看着宮沉舉筷喫東西,目光不由得盯着他的腕看,細細的打量着他腕的粗細。
“看什麼?”宮沉湊近溫南枳。
溫南枳看着呈現在眼前的宮沉,身體微仰,實在是害怕他每次突然的靠近。
總是帶着侵略性,根本就抗拒不了。
“說!”宮沉不悅的冷聲道。
溫南枳這才老實的從揹包裏掏出了自己買的紅玉髓珠子和線。
她才上了幾天班,剛發的工資,基
本上都在這裏了。
她拿着線比劃了一下,“串你喜歡的話,就送給你,要是你不想要我的東西,那我就把玉鐲子還給你,我保管不了這麼貴重的東西。”
“你威脅我?”宮沉語氣一冷,眯着眼看着溫南枳。
溫南枳雙無力的垂下,準備把玉鐲子拿下來。
金望還說宮沉很喜歡紅玉髓的串,到底哪裏看得出來?
宮沉見狀,擡壓住了溫南枳的。
溫南枳木訥的望着眼前尖細素白的指,比她的好看太多了。
“快點。”宮沉不耐煩的開口。
溫南枳這纔回神,立即選了一下里的線,選了紅色的線量了一下宮沉腕的粗細。
然後將自己的串拆了,開始編了起來。
宮沉蹙起眉頭看着低着頭編織鏈的溫南枳,細密的黑髮,白嫩的肌膚,呼吸輕微卻像是帶着香氣一般。
溫南枳察覺到宮沉打量的目光時,上的動作一頓,然後從小抽屜裏拿出了自己之前偷藏下來的香。
她捻了一點放進了小薰球裏,然後戴着了宮沉的腕上。
“好了。”她擡頭對着宮沉笑了笑。
宮沉心口被撞了一下,愣愣的盯着溫南枳的笑容。
溫南枳立即垂下頭,“不喜歡?”
“是醜。”
宮沉看溫南枳伸過來摘掉,立即把腕縮了回去,然後平靜的繼續喫飯,也沒有說要把串拿下來。
溫南枳抿脣,醜就還給她好了。
宮沉又道,“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和我在飛上的事情,知道嗎?”
“知道了。”溫南枳沮喪的點點頭。
宮沉應該是爲了自己的名聲纔不允許她亂說。
她也沒有臉面說這種事。
但是他就不能道個歉嗎?
這件事明明是他不對在先。
可是宮沉會對人道歉嗎?
不會。
溫南枳身形又垮了。
“溫祥打電話來了,明天讓我帶你回去見你媽媽。”宮沉看她整個人都快癱了,便順口提了一句。
“真的?”溫南枳立即坐正了身體,“我可以見到我媽媽了?”
“是。”
宮沉看着突然就高興起來的溫南枳,想着溫南枳也不難哄嘛。
他還以爲溫南枳和別的女人一樣,需要珠寶首飾全部都買一遍,才能心裏舒坦一些。
但是當宮沉再一次看到溫南枳的笑容時,他半闔眼眸,覺得她的笑有些刺眼。
甚至讓他不得不去注意。
過度的留意,對於他而言就是不好的開始。
畢竟溫南枳姓溫,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