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枳被帶出辦公室的時候,周圍有好多看熱鬧的人。
凌零從人羣裏衝到了溫南枳面前,“南枳,怎麼回事?”
溫南枳蒼白如紙,神情晦暗,無言的搖搖頭。
警察拉開了凌零,直接帶走了溫南枳。
凌零衝進了宮沉的辦公室,“先生,這件事真的和南枳沒有關係!”
“出去!”宮沉冷冷道。
凌零壯着膽子看向宮沉,但是撲面而來的卻是陰風寂寂,宮沉背對着衆人,宛若渾身漆黑的猛獸蟄伏着,叫人看了不敢輕舉妄動。
林宛昕柔聲上前安慰,“先生,我們也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是南枳做的,請你……”
“出去!”宮沉面色無感,聲調越發的冷。
林宛昕身形一晃,不想被人看笑話,只能強撐着她自信的腳步離開。
凌零咬牙切齒,就算是丟了工作,他也不能看溫南枳就這樣被人當做了替罪羊。
“先生,我……唔……”
凌零才高聲起了一個調,就被金望捂住嘴拉了出去。
金望順將宮沉辦公室的門關上,然後將凌零一路拖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關上門後,金望才鬆開凌零。
“別瞎鬧!”金望警告了一句。
“金助理,這件事和南枳沒有關係,她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凌零替溫南枳辯解着。
“不用你說,先生自有自己的決定。”金望坐在辦公桌前,“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安心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
“安心?你看到我的頭髮了嗎?我氣得都快爆炸了!”凌零抓了抓自己的捲毛。
但是凌零卻發現金望似乎並不着急。
凌零走到金望的辦公桌前,雙撐着桌面,想要看看金望都在忙什麼。
擔當他湊上去的時候,金望卻擋了一下。
還好他眼疾快,至少把開頭看完了。
“直飛航班?倫敦?”凌零問道。
“怎麼去過啊?”金望見凌零都看到了就沒再遮擋。
凌零大大方方的上下掃了一遍,“沒去過,不過你這名單也不全呀。”
“這是讓航空公司篩選之後給我的名單。”金望繼續低頭。
凌零居然在上面看到了林宛昕的名字,然後又把開頭看了看遍,他纔敢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但是凌零不敢確定金望在做什麼,所以只能試探的問了一句,“金助理,你找人啊?”
金望的尖一頓,還是拉過了別的資料將名單蓋住。
“哎,你這也太明顯了,剛剛還給我看,現在怎麼不給我看了?”
凌零立即伸去搶,結果自己比不上金望的身。
凌零隻能上去硬搶,弄得滿桌子的件都亂飛,他整個人都撲向了金望。
兩個人摔在一起,每個人的都掐着件的一角。
“你們幹什麼!”女孩稚嫩的聲音在辦公室門口響起。
凌零和金望同時轉頭看了過去,看到顧安牽着顧靜姝站在門口。
顧安藍眸一眯,走上前單就把凌零從金望身上拽了起來。
“我,我快被你掐死了,大哥。”凌零墊着腳,想讓自己的脖子放鬆一點。
顧安轉首看着他,平靜的藍眸掀起了一波風浪,“不規矩。”
凌零倒吸一口氣:大哥,我守不守規矩,你也不用掐死我吧?
顧安一鬆,拎了拎兩側的衣襬,一副老八十深沉模樣坐了下來。<
/p>
顧安拿出件放在了桌上,兩指一壓緩緩的遞送到了金望的面前。
凌零看着他一舉一動規矩優雅,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拿着刻度尺量的一樣,恰到好處。
比凌零稍大的,略白,所以虎口處留下的繭纔會顯得明顯,骨節分明,是一雙好看的。
不像他那麼粗糙,一看就是糙漢子。
金望驚奇的拿起件,“顧先生,這次非常感謝你。”
“不用謝我,是宮沉允許的。”顧安平靜道,“不過……上面有個有的名字。”
金望拿出名單和人像採集照。
第一張照片像是被特意安排的一樣,是林宛昕的。
凌零感興的湊了上去,“南枳也在這家飛上。”
“你說什麼?”金望一驚一乍的往下翻閱,嘴上不停道,“凌零,你怎麼知道?”
“南枳告訴我的,她一回來不就去了宮家,你不知道?”凌零繼續道,“南枳會去宮家,是因爲他爸爸把她媽媽囚禁了起來,她只能去,他爸爸還讓她做了好多壞事,她都沒有做,我都不明白爲什麼先生不相信她?”
金望越翻越心急,直到最後一張他才找到了溫南枳的信息,這時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金望擡頭看了看無比淡定的顧安,這一定是他這麼放的。
“啊!”金望慘叫一聲,癱坐在椅子上。
出境的人像採集,溫南枳紅色長裙,長髮,經濟艙。
條條都了。
但是回到國內,溫南枳卻又變成了短髮,短裙。
難怪航空公司那裏直接把溫南枳排除了。
“完了,我該怎麼告訴先生?”金望頭頂烏雲密佈。
“不用說了,他已經知道了。”顧安轉身看了一眼,被推開一條門縫的辦公室門。
金望立即起身想跑出去解釋。
結果外面已經空無一人了。
“顧先生,你說先生聽到多少?”金望心存僥倖。
“全部。”顧安一點都不會安慰人。
凌零看着他們一唱一和,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接收到顧安是不是瞟過來的目光,他才自覺地想起自己是個逃跑的人。
他對着顧安討好一笑,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抱住了顧安的腿。
“哥哥,大哥,你幫我救救南枳好不好?你是先生的大哥,他一定聽你的。”
顧安端正的坐着,低眸望着凌零。
凌零柔軟蓬鬆的捲髮,一雙圓眸,一笑就會露出梨渦,十分的可愛。
像是顧安很久很久以前養過的一條狗。
顧安擡觸碰了一下凌零的捲髮,藍眸涌起波瀾,“爲什麼跑?”
大哥,你一副要宰了我的樣子,我能不跑嗎?凌零心裏嘀咕着。
金望咳咳兩聲,現在這氣氛怎麼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呢?
……
從金望辦公室門口離開的宮沉,想起了溫祥將溫南枳送來的樣子。
溫南枳完全就是強迫的,還有她抗拒的樣子,身上留下的印子……
宮沉坐在自己辦公椅上,面向落地窗。
“言翊,溫南枳在那你的病例是什麼?”宮沉想到了顧言翊。
顧言翊聲音透着絲絲不悅,“宮沉,剛纔新聞說南枳被抓了,是真的嗎?你要害死她嗎?”
“說。”宮沉透着不耐煩。
“強暴,多次,有癒合的狀況,結果又……說明兩次之間有間隔。”顧言翊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