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枳發現佟真真對宮沉的喜歡是十分直白的,這一路上佟真真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一直都在與宮沉找話題。
而宮沉卻是不冷不熱,不過他這一張臉放在那裏,嘴角勾起的弧度便足夠讓佟真真晃神了。
唯獨佟真真對溫南枳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敵意。
佟真真是宮沉這次合作公司的獨生女,從言行舉止上看便是不知民間疾苦的大小姐,眼底充滿了對溫南枳和林宛昕的不屑。
溫南枳不在意的低頭,任由佟真真瞪眼不悅。
不過她卻發現林宛昕難得的在討好佟真真,話裏話外都是順着佟真真說的。
佟真真見有人討好,便放下了臉色,和林宛昕聊起天來。
說到有之處,林宛昕和佟真真掩嘴輕笑。
“沒想到林祕書也是個有的人,不像某些人……只會裝。”佟真真斜眼瞥了一眼溫南枳。
溫南枳對上佟真真的雙眸,佟真真便用力的瞪了她一眼。
隨即佟真真靠近宮沉,“先生,我爸爸準備了接風宴,我先帶你們去酒店休息片刻,不過……我看這位小姐好像不太舒服,要不然她就留在酒店好好休息算了。”
這位小姐,指得就是溫南枳。
溫南枳的心裏也不願意去做別人的眼釘,她擰了一下衣襬,在車裏顯得十分的拘束。
沒想到宮沉卻伸出將溫南枳攬進了懷,溫南枳瞬間就僵硬的擡頭盯着他。
他漂亮的脣瓣微微上揚,“作爲我的女人,她自然會去?不舒服就忍着,對不對?溫南枳?”
宮沉譏諷的揉捏着溫南枳的肩頭,警告似的加重了勁。
這樣一來,溫南枳已經感覺到了佟真真咬牙切齒的目光,而這也是宮沉希望看到的。
就像曾經利用肖藍折磨她一樣,佟真真不過是另一顆棋子。
溫南枳盯着宮沉,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上無能爲力的自己,她只能點頭,“我去。”
“佟小姐可能不知道,先生對南枳很好的,這麼重要的場合當然是兩個人一起去了。”林宛昕掃了溫南枳一眼,突然笑了笑,順着宮沉的話開口。
林宛昕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溫南枳發現佟真真發狠似的目光在她身上都快燙出兩個窟窿。
到了酒店,佟真真走到了前臺接過房卡後便遞給了宮沉和林宛昕。
讓溫南枳奇怪的是她居然也有房卡,她看了看上面的房間號,居然和宮沉不在一起,甚至不在一個樓層。
她又看了看林宛昕裏的房卡,林宛昕的房間就在宮沉的隔壁。
“抱歉了溫小姐,我還以爲是金助理跟過來,所以訂了個房間,現在又不好退,空着多浪費是不是?你就勉爲其難的住在樓下,這樣還能不打擾先生工作。”佟真真解釋道,“林祕書肯定是要就近替先生辦事的,所以我覺得溫小姐這麼善解人意應該不會反對吧?”
溫南枳明白這個房間不是不能退,而是佟真真故意這麼安排的。
“南枳一定不會介意的,本來這次來這裏是解決工作上出現的問題,也不是來玩的,各自理解最重要。”林宛昕立即幫着佟真真說了一句。
溫南枳看了看林宛昕和佟真真,一想不用和宮沉住在
一起,她立即點了點頭。
“不介意。”
可能是她的反應過於迅速,點完頭就看到宮沉危險的盯着她,眼底藏着寒冰似的光芒。
“很好,真是善解人意!”宮沉陰冷一聲,挑起眉頭,直接進了電梯。
林宛昕和佟真真疾步跟上,溫南枳卻因爲宮沉的話僵硬在了原地。
溫南枳走出電梯怎麼找都找不到房間,還會是問了酒店的人,才繞過幾處矮門到了樓和四樓的夾層,好不容易找到了房間。
房間背陰,像是打折季用來甩賣的,小小的空間還是標準間,兩張牀。
這明顯是佟真真用來整她的。
她坐在牀上嘆了一口氣。
……
林宛昕看佟真真一直粘着宮沉,而宮沉也不知道爲什麼進了電梯開始臉色就變得極其的難看。
雖然別人都說他的性子就是陰晴不定,可明明剛纔還好好,怎麼就……
林宛昕想起了剛纔宮沉看溫南枳的眼神,又看到佟真真霸佔着宮沉,要不是爲了公事,她纔不會給佟真真面子。
宮沉一進門就甩上門,“我累了。”
驚得林宛昕和佟真真站在門外不知所措。
林宛昕忍着一口氣,轉身面向佟真真笑了笑,“佟小姐,先生坐了太久的飛所以有點累了,你別生氣,這事說起來也真的是……”
“林祕書,你有話就直說,別在我面前藏着掖着,是不是樓下那個溫南枳?”佟真真直接把事挑到了溫南枳身上。
林宛昕都快笑出聲了,沒想到佟真真這麼討厭溫南枳。
“佟小姐,這話我可不敢說。”林宛昕吊足了佟真真的胃口,才緩緩道,“其實我們
從海島回來的路上,南枳根本沒有上船,但是她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方法,半路上又讓先生去接她,途又是跳海又是吵鬧,你說先生能開心嗎?”
“真沒想到看上去可憐兮兮的一個女人居然心思這麼重?先生爲什麼要娶她?”佟真真氣憤的肩頭都僵了。
林宛昕壓着聲音,“溫南枳的父親可是溫氏集團的溫祥,聯姻對先生也好,不過我覺得佟小姐也不差呀。”
“我當然不差!不要什麼人都拿來跟我比!溫南枳在我眼裏根本就什麼都算不上!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多大本事蠱惑先生!”
佟真真說完,踩着尖細的高跟鞋離開了。
林宛昕掩脣嘲諷一笑,隨即撥弄了一下指,心想着又來一個蠢貨。
轉身她便柔聲細語的開始敲宮沉的房門,“宮沉,是我,宛昕。”
過了一會兒,宮沉的房門纔打開,林宛昕笑靨如花的走了進去。
林宛昕看宮沉已經脫去了襯衣,像是要換衣服,立即雙攀附在宮沉的肩頭,整個身體都貼在了宮沉的身上。
“宮沉,我來幫你換衣服,我做夢都想每天早上幫你換衣服。”
宮沉卻拉下了林宛昕的,站在窗前背對着林宛昕,盯着窗外的一點燈光,默默的抽着煙。
林宛昕的上還殘留着他的溫度,稍縱即逝,她怎麼抓都抓不住。
叫她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