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枳一直深陷林宛昕的警告之無法安眠,渾渾噩噩的就睡了幾個小時便被一陣響動吵醒了。
忠叔敲開門,先是把早餐遞給她,然後叫工人把她那扇門換了。
宮人安裝的很快,留了把鑰匙給忠叔。
忠叔卸下了其一個,“給宮先生的。”
溫南枳接過兩把鑰匙,盯着忠叔裏的那把鑰匙,“能不能……”
“南枳小姐,不能。即便是我不主動給宮先生,宮先生還是會來拿的,爲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主動一些比較好。”忠叔解釋道。
溫南枳只能點頭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忠叔起身對溫南枳道,“南枳小姐,喫好了就出來,宮先生快要醒了。”
吃了早餐,溫南枳走出房間把門鎖上了,然後進了廚房。
女傭看她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甚至沒有故意爲難她。
“南枳小姐,宮先生交代過,林祕書以後就由你照顧,這個時間你不如先去看看林祕書有沒有起牀,看她是想在樓上用餐還是下來陪宮先生一起用餐?”
從稱呼上,溫南枳就被嚇了一跳,木訥的點頭然後走出廚房。
身後的女傭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討論了起來。
“她居然進了樓沒有被趕出來,之前多少女人想爬進樓主臥的牀?全部被宮先生趕了出來。”
“是呀,我現在都不知道宮先生到底怎麼想的,以後這宮家女主人到底幾個?是哪一位?”
“我覺得還是林祕書的可能性大一些,畢竟宮先生對林祕書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溫南枳也聽明白了她們態度改變的原因,目光不由得向上,想起了昨晚宮沉片刻的溫柔。
她立即晃了晃腦袋,穿過長廊直接去了二樓。
……
溫南枳敲了敲房門,卻沒有得到林宛昕的迴應。
她立即想林宛昕不方便,不會出事了吧?
又敲了幾下,依舊沒有動靜,她只能試着擰開了房門。
牀上的被子是掀開的,林宛昕卻不在房間,她往前走了兩步,陽臺上也沒有林宛昕。
溫南枳以爲林宛昕已經起牀下樓了,準備離開的時候,房間配套的浴室裏傳來了林宛昕憤怒卻刻意壓低的聲音。
“你們是不是要逼死我?除了要錢還會做什麼?這些年我都給你們多少錢了?我現在受傷了,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錢來,你們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溫南枳聽到了一個關鍵字,錢。
她不由得放輕了腳步,一點一點往門外挪動,雖然偷聽很不禮貌,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知道林宛昕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知道了!你們別逼我,不然的話,你們什麼都拿不到!最近都不要打電話給我,也不要去公寓找我,更不要去我的公司,不然沒有人能幫你們。”
林宛昕的聲音透着無奈和不耐煩,站在外面都能聽到她透過門傳出來的重重嘆息聲。
溫南枳聽到林宛昕的腳步聲,立即跨出一大步站在了門外,扶着門把裝作自己剛擰開門。
林宛昕看到溫南枳嚇了一跳,裏的掉在了地上,立即質問道,“你幹什麼?”
“林祕書,你想在房間喫早餐還是和宮先生一起?”溫南枳壓着狂跳的心,看着林宛昕。
林宛昕依舊在打量溫南枳,想確定溫南枳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但是溫南枳依舊低着頭和平時沒有什麼異樣。
“南枳,你來多久了?”林宛昕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剛進來,有事嗎?”溫南枳捏着指,這纔敢看着林宛昕回答。
林宛昕掃視溫南枳,這才放心下來。
“我去樓下,待會兒你來幫我把房間收拾一下。”
林宛昕在沒人的時候,已經不打算遮掩自己的真面目了。
“我知道了。”溫南枳點頭。
林宛昕走出房間,溫南枳跟在她後面,看着她穿着一條半領長袖的長裙,身姿搖曳,完全看不出一絲陰狠。
兩人剛下樓,就聽到了忠叔和他人交談的聲音。
溫南枳覺得其一個聲音有些熟悉,從林宛昕身後走了出來。
下了樓走過連通大門的挑高走廊,就看到四方的玄關處忠叔正擋着一個女人,不讓她進來。
“宮梅小姐,宮先生還沒有起牀,請你先回去吧。”
“忠叔,你只是管家,你有什麼資格管主子的事情?這房子是宮家的,不是宮沉的!我回孃家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宮梅還是一副高傲的女強人氣勢,尖細的高跟鞋快要把底板踩踏,正紅的口紅無一不表露她的強勢。
忠叔依舊那副謙和模樣,只是語氣多了幾分堅定,“宮梅小姐,很抱歉,宮家十幾年前就被拍賣過,現在的宮家是宮先生自己買回來的,按照道理來說它就是屬於宮先生的。”
“你!”宮梅深吸一口,立馬換了一副臉色,讓身後的男助理拿了一些水果出來,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