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昕心跟着涼了半截,但還是保持一個祕書該有的專業,頷首退出了書房。
林宛昕下樓便看到和金望站在一起的溫南枳。
金望直接擋住了溫南枳,“林祕書,慢走,不送了
。”
林宛昕捏緊了裙子,臉上的笑容纔沒有裂開。
溫南枳想上前送送林宛昕,卻被金望攔住了,只能目送林宛昕離開了宮家。
林宛昕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響起管家忠叔的聲音。
“南枳小姐,宮先生讓你上去。”
溫南枳雖然表現的不情願,但是林宛昕恨恨的瞪着她,弄不好心裏得意的很。
離開宮家後,林宛昕要走出去一段路才能打到車。
卻看到身邊開過去的紅色車子在宮家宅子前面徘徊了兩圈。
林宛昕想到了金望說有人在偷窺宮家這件事,她立即躲進了另一處牆角看着紅色車子緩緩停下。
車上的人等了一會兒才從車上下來,連身長裙,頭上還圍着一圈頭巾,臉上戴着大墨鏡和口罩,臉上一點肌膚都不露。
女人又站到了牆頭往裏面張望。
林宛昕看時差不多了,立即衝了過去,一把抓住女人的臂。
“你是誰?”
女人猛地轉身,頭上的頭巾散了,就連墨鏡都掉在了地上。
林宛昕立即認出了女人,“肖藍?”
這不是前一段時間和宮沉鬧過緋聞的肖藍嗎?
肖藍的墨鏡一掉,便露出了半張略微腫脹的臉頰,下巴到頭頂像是裹着緊繃的紗布一樣。
林宛昕還以爲肖藍是因爲整容還在恢復期。
可是肖藍在這裏幹什麼?
肖藍打量着林宛昕,急切道,“你是宮沉新來的祕書?見到溫南枳了嗎?那個女人是不是還纏着宮沉?”
林宛昕聽聞鬆開了肖藍,“你是爲了溫南枳來的?”
“你認識她?她害我變成了這樣,難道我不該報仇嗎?”肖藍咬牙切齒,面目猙獰。
林宛昕抿脣沉默,眼角瞟向宮家二樓書房的窗戶。
送上門的槍,爲什麼不用?
……
溫南枳裏拿着忠叔給她的藥箱,讓她替宮沉順便把上的藥擦了。
這次燙傷幸好不重,也沒有留下傷疤,不過顧言翊留下的藥膏還是要定時去擦。
可之前都是林宛昕搶着去的。
溫南枳在書房的門外猶豫了一下,才敲門進入。
書房的低氣壓迎面而來,她侷促的站在書房間。
看着一排透着光亮的窗戶,之前站在這裏的記憶在她腦海裏反覆碾壓,不由得讓她更加害怕面前的男人。
“宮先生。”溫南枳低低的開口。
宮沉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一託着腦袋,一放在扶上兩指輕輕敲擊着。
噔,噔,噔……猶如碎玉般的指尖敲打在實木的扶上,聲音不重,卻在靜謐的空間裏,每一下都撞在了溫南枳的心頭。
“把牀簾拉上。”命令般的口吻,不容人反駁。
溫南枳一抖,裏的藥盒就摔在了地板上,整個人都開始瑟瑟發抖。
“不,不要。”
“或者,你喜歡不拉牀簾?”宮沉玩弄般輕笑一聲。
溫南枳卻覺得周身的陽光迅速被黑暗吞沒,全身都冰冷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