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望翻過了牆頭,急看到一輛車絕塵而去,連車牌都來不及看清楚,連車帶人一塊不見了。
溫南枳站在鐵門旁邊張望着,也看到了一輛紅色的汽車消失的影子。
“金助理,你沒事吧?”溫南枳上下打量着走進鐵門的金望。
金望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皺着眉頭還在想逃跑的人。
“南枳小姐,你看到了嗎?”金望指着車子消失的方向。
溫南枳不敢確定,只能輕聲道,“好像是個女人,我看到她走太急卡在車門外的裙子了。”
應該是太着急上車拉車門,沒顧得上拖在車門外的裙子。
溫南枳的話音剛落下,身後就傳來兩道腳步聲,她害怕的閃躲到了金望的身後。
她探出腦袋看着走來的宮沉和林宛昕。
金望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就看向跟着宮沉而來的林宛昕。
林宛昕的臉色不太好,金望直覺的盯着她的脣瓣,發現上面水光的口紅一點沒有被破壞,不由得一笑,應該是剛纔林宛昕想吻宮沉沒有得逞,這會兒在生悶氣。
金望擡眸正巧與林宛昕的目光相撞,絲絲火光已經不是兩人用笑意能隱藏住的了。
林宛昕刻意挽住宮沉的臂,擔憂道,“是出什麼事了嗎?我怎麼沒有看到人?會不會是金助理看錯了?”
金望皺眉頭,就知道林宛昕想給他使袢子,他不慌不忙的解釋剛纔的一切,然後把溫南枳拉了出來。
“南枳小姐,你也看到了吧?”
“看到了。”溫南枳完全不敢看宮沉的臉。
溫南枳低着頭,卻看到一雙鞋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看着我重說一遍。”
宮沉低沉的聲音盤旋在溫南枳的頭頂。
溫南枳不敢不從,只能擡起頭,怯弱的看向宮沉,“金助理,他沒有說錯。”
“溫南枳,真的是小看你了,連我的助理,你都這麼快勾搭上了?這麼缺男人?”宮沉不悅的冷笑一聲。
嘲弄的目光將溫南枳迅速的扒光,她縮起身體,站在金望身後瑟瑟發抖。
金望詫異的看着宮沉,宮沉知道他的爲人,不可能用勾搭這麼露骨的詞彙,除非宮沉是故意爲難溫南枳。
金望轉身看向身後的溫南枳,明明怕得要死,眼底也跟着圈紅,偏偏連一層水霧都沒有,他低頭才發現溫南枳指發紅,攥得死緊,像是在熬過眼前的風雨。
金望越發覺得溫南枳並非宮沉嘴裏的那種人,而且和老奸巨猾的溫祥也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宮先生,其實……”金望想解釋,卻被宮沉橫了一眼。
“金助理,你別惹宮先生生氣了,你若是喜歡南枳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不需要這麼藏着掖着。”林宛昕笑顏如花,甚至走到溫南枳身邊,拍了拍溫南枳的肩頭。
溫南枳瞪大眼睛,慌亂的搖頭,“不是,我沒有,我和金助理真的看到有人。”
“南枳,你不喜歡金助理?難道……”林宛昕停頓一笑,“我知道了,你喜歡顧醫生。”
溫南枳沒跟上林宛昕的話題轉移,遲疑了一下。
林宛昕立即抓住溫南枳的把柄似的,迫不及待的開口,“南枳,你遲疑了,看來你真的喜歡顧醫生,別害羞。”
“我沒有!”溫南枳感覺自己說什麼都於事無補,她
面對林宛昕的言語顯得特別的無力。
溫南枳稍稍打量着此時的林宛昕,總覺得她的語氣帶着一種蔑視的壓迫感。
林宛昕怎麼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好了,好了,不爲難了。或許只是門外有人停車往裏張望了一下,咱們不說了。”林宛昕言兩語便結束了話題,也察覺到了溫南枳投向她的目光。
但是宮沉的臉色卻越發黑暗,看向溫南枳的目光也陰沉沉的。
溫南枳低聲喃喃沒有二字。
可是林宛昕已經挽着宮沉向房子裏去。
金望踹了一腳地上小石子,嘖嘖兩聲,“現在知道這女人厲害了嗎?你是不是就會說沒有?反駁她呀!”
“萬一弄錯了呢?我媽媽說……”
“你媽媽是照女德教女兒的?這都什麼年代了?”金望火急火燎的,一想到自己剛纔被林宛昕噎得說不出話來,氣就不打一處來。
溫南枳語塞,似乎這話她也聽別人說過,說她太聽媽媽的話,可是她媽媽過得小心翼翼,如果她都不能讓媽媽舒心,那她媽媽該多難受?
金望拿她沒轍,“你啊,要笨死了!”
……
林宛昕彙報了公司的事情後,想繼續留在宮沉身邊,但是她剛纔針對金望和溫南枳的語氣實在有些明顯。
爲了不引起懷疑,林宛昕跟着宮沉上了二樓的書房,便將公司帶來的件收拾了一下。
“宮先生,那我就先回公司了。”林宛昕站在宮沉面前,目光不由得停留在他的脣瓣上。
剛纔就差了一點點,那樣好的氣氛,而且溫南枳也看到了,她完全可以樹立在宮家的地位。
偏偏被金望和溫南枳打斷了。
怒氣上頭,林宛昕纔不得不污衊金望和溫南枳的關係。
噠一聲,林宛昕回神發現宮沉性感的薄脣上含了一支點燃的煙。
林宛昕扯動嘴角,微微上揚,儘量讓自己看上去自然又自信。
宮沉卻不言,隱藏在朦朧後的一張臉,顯露着生人勿進的神色,微眯的雙眸,眼角渲染下都透着冷淡。
“林祕書,金望是我的人,懂嗎?”宮沉惜字如金,寥寥數字卻帶着兩分警告。
林宛昕笑容僵硬,身體都站在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下,卻迅速冰冷僵直。
“對不起,是我多管閒事了。我只是覺得金助理和南枳很般配,才說了句玩笑話,我以後不會亂說金助理了。”
林宛昕迅速認錯,但是話裏話外還是不忘拖金望和溫南枳下水。
般配?
以宮沉在外的花名,宮沉對女人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和他一起的時候,不許別人碰,霸道**,但是依舊有女人前仆後繼。
所有不管溫南枳和宮沉是什麼關係,只要使勁讓看上去溫順的溫南枳貶得骯髒不堪,宮沉就會迅速失去興。
宮沉半闔雙眸,身子往後一靠,雙腿交疊,煙斜含在嘴角,雙隨意的垂在扶上,慵懶誘惑。
他擡起臂夾住煙,細長的之間在脣上摩挲兩下,不冷不淡的開口,“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