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枳被宮沉單抱起,一路毫不費力的往樓上帶。
不論溫南枳如何掙扎,她都掙脫不了腰間禁錮她的。
箍緊的臂凸着青筋,表達着主人的不滿。
而溫南枳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因爲腰間的,彷彿反覆的擠壓着,顛得她快要吐。
她捂着自己的嘴,被扔在了牀上。
她拖着石膏腿往後退着,頂到牀頭的時候,便看到了牀邊的鏡子,立即瞪大了雙眼。
被溫家蒙着眼送到宮沉牀上的那一幕在鏡子上倒映了出來。
她揪緊了胸口的衣服,想要收回自己的目光,可是她的眼睛像是黏在了鏡子上,把一幕一幕都回想的太細緻,太讓她害怕。
鏡子上的宮沉已經失去了耐心,直接單開始脫衣服,但是因爲另一隻實在是不方便,嘶啦一聲,宮沉直接撕掉了身上衣服。
溫南枳看着昂貴的襯衣想破布一樣被扔在地上,彷彿看到了自己的下場,她瑟瑟發抖閃躲着宮沉看向她的目光。
宮沉一米九的身高盛氣凌人的望着她,脖子左右扭動着,高傲的黑眸閃爍着厲色。
“過來。”
他一插在褲袋,燙傷的隨意的垂着,腰間的褲子完美的貼着腰身,緊緻的麥色肌膚,腹肌到人魚線每一寸都帶着主人的氣勢,完美且不容人貼近。
溫南枳深吸一口氣,蜷縮着身體,一步也不敢挪動着。
宮沉長腿一曲,單腿跪在牀邊,緩緩俯下身體,剛烈的男性氣息撲向了溫南枳,讓溫南枳無法躲藏。
溫南枳的腳踝被他一把握住,冰涼的心貼着她的肌膚,細長的指一根一根的聚攏收緊,真的像是蛇一樣纏繞在了腳踝,雪白的肌膚上立即乍現一片雞皮疙瘩。
她試着掙扎了一下,宮沉卻將她越攥越緊,然後一用力便將她拉過去壓在了身下。
溫南枳戰慄着,那面鏡子上將她煞白的臉頰照得清清楚楚,連眼底一絲血紅,眼角一條欲流的淚痕都照了出來。
她閉上眼睛,唯獨不想看自己被宮沉凌辱的樣子。
宮沉看着身下的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指已經勾住了她純棉的襯衣上,來回徘徊着,指腹摩擦着她腰間細膩的肌膚,自己的身體也起了變化。
但是腦海裏卻想起了顧言翊的話,她會死的!
會死不好嗎?
不,溫南枳不能死,溫家這個玩具,如果不是他丟掉或殺掉,就不允許死,更不允許別人染指。
宮沉直立起身體,垂下眼簾,睥睨着牀上毫無血色的人。
“我要洗澡,服侍我,我開心了就放過你,記住了,你來宮家就是爲了讓我開心的,我要是不舒坦,你應該知道你的下場。”
“好。”
溫南枳立即點頭,身體卻像是逃過一劫後虛脫了一般。
宮沉眼尾掃了一眼溫南枳。
溫南枳立即單腿站在了他的面前,可是她舉足無措,不安的看着眼前比她高了太多的男人。
宮沉的目光從她身上,落在了自己的皮帶上。
溫南枳的立即汗溼,在腰側擦了一下才顫抖着伸向眼前皮帶扣上,顫抖的帶動了皮帶的晃動,碰撞着發出斷斷續續的細微聲音。
宮沉不耐煩的抽掉了腰間的皮帶,褲子微微滑落一些,露出了內褲的邊。
溫南枳吞嚥幾下,根本不敢去碰褲子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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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宮沉低頭看了一眼溫南枳,只見她目光有所晃動,抓住她的就壓在了腰間。
“裝什麼純?自己什麼貨色沒數嗎?只是一個被人上過的爛貨而已!快點!”
“……好。”溫南枳頭壓得更低,她反駁不了這句話。
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她根本不知道爲什麼飛上會出現那麼恐怖的人。
語塞下,嘴角的苦澀更濃,冒上了眼角,沾溼了睫毛,一簇一簇的黏在了一起,可她就是不肯哭出來,咬緊牙關將宮沉的西褲脫下。
宮沉呵呵冷笑兩聲,臉上那邪氣的諷刺,好像在說我就知道你是裝的。
進了浴室,宮沉便躺進了浴缸,目光望着窗外的櫻樹突然釘住了一般。
溫南枳跪在一旁,像個忠僕一樣,拿着毛巾替他擦拭着。
順着宮沉的目光,她偷偷的望去,花園裏的櫻樹花瓣被吹在窗臺上,漸漸累了一層,粉白粉白的十分的好看。
窗外的枝丫遮擋的夕陽,斑斑點點的投進窗戶,鎏金似的光輝落在宮沉的臉上,原本邪魅的臉添了幾分慵懶和平靜。
他完好的那隻,沾了一點水漬託着側首的腦袋,任由光芒描繪着五官和修長的脖子,光暈下肌膚邊緣都像是附了一層光膜,宛若休憩的天神般愜意。
溫南枳有些看呆,察覺到宮沉流轉的神色,她才立即收回目光。
她盯着垂在浴缸外的臂,肩膀和臂連接處還刻畫着雄鷹的羽翼,她的力氣搓揉他的肌膚時,感覺像是在擦一塊玉石,堅硬無比。
擰乾毛巾,順勢擦下便是包紮的小臂和背,她不敢碰,只能小心的託着,自己的心抵着他的掌,才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到他的。
溫南枳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的會比女人還要細長,沒有突出的骨節,指尖連着指甲都十分的細緻,粉嫩的甲面,光滑如玉,似乎很難聯想這是宮沉的。
但是宮沉用托腮時,卻沒有任何突兀感,配上他的臉有種帶着涼薄的性感。
溫南枳擦了擦他的指,他的食指一動,滑過的她的心。
她一愣,擡頭才發現宮沉已經不看外面的風景,早已經趴在浴缸旁盯着她看了許久。
着急的躲開,她差一點就摔在了地上。
宮沉玩味的一笑,十分想看她狼狽的樣子,身卻是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的臉拉向自己。
溫南枳錘了兩下脖子上的,竟然一點都無法動搖他的力道。
她呼吸一窒,臉上鼻下都是宮沉呼出的氣息,炙熱滾燙。
那雙不可一世的鳳眸微微挑起,薄脣帶着嘲意,“顧言翊很溫柔?你想勾引他?”
她搖頭,“不,不是……”
宮沉捏住她的腮幫子,讓她連解釋的話都說不出,只能發出嗚嗚的求饒聲。
“不要忘記了你們全家的命都在我裏,要發騷也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這個命!”
宮沉用力的推開溫南枳,支着上半身,即便是身處熱氣氤氳,周身卻還是冷冽難近。
“宮先生,我沒有。”她坐在地上,褲子已經被濺出的水弄溼,很快就冰涼的貼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