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隔壁房間裏,顧聽雪的藥性已經發作,她口中呢喃着:“凌夜哥哥,我好熱……我要……你……”
然後,一邊仰頭要去吻宮凌夜,一邊又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顧聽雪本來就只穿了一件一字肩禮服裙,這麼一扯,頓時露出了雪白的肌膚,胸.前的飽滿也無意識地露出了一半。
宮凌夜看到,感覺血液有些怪異的升溫,眸子微微暗了幾分,他喉結滾了滾,開口的語調卻四平八穩:“聽雪,帶你去看醫生。”
而外面,宮陌宸已然聽到了門內的動靜,眉頭狠狠蹙起。
裏面有女人那種聲音,在做什麼事似乎不言而喻。
宮陌宸的手緊握成拳,手上青筋暴起。
他知道這是個局,不過,這個女人威脅他的時候不是挺厲害嗎,怎麼別人一動手,她就這麼容易就上當了?
門若是打開,他必然會丟了面子。不過,也能甩掉礙眼的宋伊人。
畢竟,不是他不遵守承諾,而是她自己破壞規矩。
宮陌宸下定決心開門,可他的手剛搭在門把手上,面前的門就開了。
裏外的人都是一怔,服務生見到是宮凌夜抱着顧聽雪出來,而顧聽雪整個人狀況一看就有問題,頓時整個人都發抖了:“少爺、六少,這裏面不應該是喻小姐嗎?”
他哆嗦着:“喻小姐怎麼會不、不見了?”
宮凌夜聽到服務生這句話,再加上出現的宮陌宸,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不過,因爲顧聽雪的情況實在有些嚴重,他根本來不及說什麼,直接抱着人就大步去了莊園的一處花園。
那邊有宮家時刻準備着的家庭醫生,自然會幫顧聽雪解除藥性。
宮陌宸收回看向宮凌夜的目光,轉頭沖服務生冷笑:“敢在宮家宴會上動手腳,你倒是有勇氣!”
說罷,馬上吩咐張明宇將服務生抓了起來,帶下去問話。
花園後的某房間,宮凌夜好容易纔將顧聽雪從身上剝下來,他溫柔地安慰道:“聽雪,吳醫生給你打了針,很快就會好的。”
顧聽雪雖然意識已經有些模糊,可依舊還是明白什麼,她的聲音帶着哭腔:“凌夜哥哥,你爲什麼不要我,爲什麼?”
宮凌夜站在一邊,看着吳醫生給顧聽雪抽血,輕哄道:“聽雪,乖,你身體不好,聽醫生的話。”
而宋伊人被宮凌夜的助理帶過來的時候,恰好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在喻若暖的記憶裏,宮凌夜神祕又危險,是那種見着都要繞道走的存在。
可今天,她卻看到他耐心地去哄一個女孩,極盡溫柔。
顧聽雪是他的未婚妻?宋伊人也覺得自己夠倒黴,被人算計,她不過將計就計想要知道是誰做的,卻不料顧聽雪剛好撞在了槍口上!
房間裏,宮陌宸見到宋伊人被帶過來,脣角勾起了一抹淡漠的弧度。
他看好戲一般看着宋伊人過來,沒有任何想要出手幫忙的意思。
他倒是很想知道,宋伊人落到他小叔手裏會怎樣?
畢竟,顧聽雪可是整個宮家都保護的存在!
或許察覺到了宋伊人的到來,宮凌夜擡起眼睛,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眼,嗜血、冷酷,帶着毫不掩飾的殺氣,令死過一次的宋伊人都不由心頭一驚。
醫生動作很快,已經給顧聽雪打了針,頓時,女孩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不多時,就似乎精力耗盡一般,睡了過去。
“吳醫生,她怎麼樣?”宮凌夜道:“會不會有什麼併發症?”
吳醫生搖了搖頭:“還好發現及時,否則以她的身體……”
說罷,他看了看顧聽雪的體溫,道:“睡一覺起牀,再多喝牛奶或者豆漿,就能完全將殘毒代謝出去。”
宮凌夜放了心,他給顧聽雪蓋上了薄被,站起身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突然覺得,自己起身的一瞬,竟然有一股電流,後知後覺般衝入小腹。一時間,難以抑制。
他眉峯微蹙,想起自己喝過一小口酒,看來……
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宮凌夜一步步向着宋伊人走了過去。
他在她面前站定,暗夜般的目光彷彿兩道漆黑的旋渦,鎖着宋伊人的眼睛。
他個子高她太多,即使她此刻穿着高跟鞋,依舊感覺到莫大的壓迫感。
房間裏,空氣瞬間抽爲真空。
只是,門外剛趕過來的張明宇卻並不知道房間裏的風雲雷動,他開口衝宮陌宸道:“宮少,剛纔已經查清楚了,蔣婉婷小姐承認她嫉妒喻小姐,所以買通服務生,假借您的名義,送了兩杯有問題的酒。她原本計劃是叫宴會上的林氏總裁進房間。”
他說完,纔看到宮凌夜也在房間裏,於是,又恭敬地叫了一聲:“總裁!”
宮凌夜目光依舊緊鎖住宋伊人,話卻是對張明宇說的:“敢在宮家宴席上動手,那就直接把她和服務生處理掉。”
他的語調平靜淡漠,卻聽得宋伊人心頭一寒。
處理掉?是什麼意思?
面前男人的目光,令她心頭有些發毛,宋伊人快速思考,最好的應對方法是什麼。
只是,宮凌夜卻突然繞開她,錯身而過的時候,開口:“你跟我過來。”
宋伊人隨着宮凌夜走到一處走廊,她解釋:“宮先生,今天的事,您也知道,我也是受害者。而且,我不知道顧小姐會到那個房間……”
此刻的月亮恰好從雲層裏出來了,只是頭頂的樹木頗高,月光落下便顯得有些忽明忽暗。
宮凌夜突然按住宋伊人的肩,一把將她抵在牆上,他低頭,聲音依舊是平靜的:“路上的肇事司機也不想撞死人,但是車禍卻發生了,你覺得他不用負責?”
他說話的時候,熱氣灑落在她的頭頂,宋伊人不覺得熱,反而感覺冷得駭人。
她開口:“宮先生,我可以去向顧小姐道歉。”
他卻沒有回答,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情.欲在他身體裏肆虐,他看她的眼神卻越發冰冷:“告訴我,你的道歉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