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以修不知道簡長晴的顧慮,但是他看得出簡長晴的爲難,於是他也不催促,而是耐心的等待着。
經過一番心理鬥爭,簡長晴還是決定信任寧以修一次。
“我希望外出的事,你不要和念琛說。”簡長晴忐忑的加了一句,“行嗎?”
寧以修不太明白,爲什麼簡長晴外出的事要瞞着傅念琛,難道是怕他擔心,會怪責到她嗎?
“你是怕念琛責怪你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簡長晴完全可以不用擔心,以傅念琛對她的用心,即便真的說上兩句,到最後心疼哄着的還是傅念琛。
簡長晴看到寧以修不甚在意的表情,大致能猜到他心中所想,恐怕在大多數人眼前都是這樣想的吧,她再起風波,只怕就是不知足的表現了。
“學長,這件事對於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能請你爲我保密嗎?”簡長晴沒有解釋太多,只是嚴肅認真的再次請求道。
寧以修被簡長晴的鄭重所觸動,他這才意識到,也許簡長晴並不是他所想的原因,而是有其他的顧慮。
於是寧以修點頭應下,“好,但是我還是那個意思,一切都基於你的安全健康爲上。”
簡長晴聞言,臉上洋溢一抹淡笑。
難怪寧以修身邊總是不乏仰慕者,男男女女都有,他的身上有一種魔力,讓人忍不住去依靠去信賴。
“謝謝你,學長。”簡長晴真心感激着他,好似一直以來,她就受他幫助照顧。
“你好好保重自己,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寧以修很是無奈。
聊了一會兒,寧以修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簡長晴將傅老爺子給她的首飾放好,至於手上戴着的,她沒有再取下來,一來長者賜不敢辭,傅老爺子的意思是讓她一直戴着,二來,她也確實喜歡。
她摸着手腕上的玉鐲,剛觸及的時候冰涼的手感已然不再,如今和她的體溫融爲一體。
爲什麼傅老爺子要將這套首飾送給她呢,他一定是知道傅念琛如今在哪在幹什麼,從她試探的來看,他們似乎達成了什麼共識。
簡長晴摩挲了一會兒,便沒再糾結於此。
今天一如前兩日,傅念琛只是發了一條相同的短信給她,雖然內容不同,但是表達的意思是一樣,他今天一樣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如果今天沒有去找過傅老爺子,在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簡長晴一定無法平靜。
已經連續三天了,簡長晴從這條短信中,能獲取的訊息太少了,她什麼都分析不出。
接下來的日子,簡長晴一直都收到的是傅念琛的短信,沒有交代,她的任何電話和消息都不會,簡長晴除了等待,就再做不了其他的事了。
而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之後,簡長晴迎來了一個意外之客,傅老夫人的登門造訪。
隨行的還有傅念琛的媽媽。
簡長晴在看到兩人出現的時候愣了一下,自從那次的事
,簡長晴就再也沒有見到傅老夫人了,她病倒了,自己也沒有去探訪,如今反了過來,她反倒成了被探訪的那個了。
以簡長晴的觀察,傅老夫人的臉色不算太差,但也不是沒有變化,和以前相比,看起來消瘦了一些,但是精神看起來還不錯,精神奕奕。
“不用起來了。”傅老夫人一來就直接對着簡長晴說道。
雖然話是這麼說了,但是簡長晴還是不太好意思,在兩個長輩面前不知禮數,她還是起身,迎接兩人。
“老夫人,媽媽。”簡長晴喚了一聲,招呼着兩人坐下。
“要喝點茶嗎?”簡長晴問道。
“不用那麼麻煩了。”傅老夫人制止道,“我還沒有心狠到刁難一個養胎的人,讓她勞心勞力跑前跑後的斟茶遞水,要是我那護短的孫子知道了,又該說我這個做奶奶的心狠了。”
傅老夫人轉頭就對着薛靜說道,“給我倒杯水就行。”
薛靜在婆母面前自然是恭敬的,她的吩咐自己怎能不照辦,只是在簡長晴面前如此指使自己,還是讓她有些難堪。
“還是我來吧,你們坐吧,這裏我比較熟悉。”簡長晴趕在薛靜面前,給兩人倒了溫水,順手將一盤水果送到兩人面前。
簡長晴的動作很麻利,一氣呵成。
薛靜一方面讚賞着簡長晴很有眼力勁也很識趣,一方面她又擔心傅老夫人因此怪責她。
傅老夫人端起簡長晴倒的溫水,眼尖的看到了簡長晴手腕上的手鐲,她一把捉住了簡長晴的手,望着手鐲,詫異的問道,“這手鐲哪來的?”
簡長晴的手被傅老夫人緊緊攥住,微微喫痛,也看到了傅老夫人的臉上的表情,驚愕和意外,還有一些很是複雜的情緒在裏面。
“是傅老爺子給我的。”簡長晴自是不敢隱瞞,畢竟是老夫妻了,而且看傅老夫人一眼就認出了,想必是對此清楚的。
“您要是想看,就讓長晴脫下來給您看。”薛靜看着簡長晴被傅老夫人拉着,姿勢很是難受,不由爲她說了一句話。
簡長晴自是聽出了她的好意,於是她略帶詫異的看了過去,兩人只是對視了一眼,很快,薛靜就撇開了視線,看她的樣子似乎並不太想和她有過多的交流。
看她急切的丁點不想和自己有多少交集的樣子,簡長晴卻心裏一暖,投桃報李,起碼對方不是一點都不在意的吧。
傅老夫人聽了薛靜的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舉動不太合適,於是她鬆開了簡長晴的手,用着不甚在意的語氣說道,“一個鐲子而已,有什麼看的。”
薛靜也沒有當一回事,畢竟傅老夫人是什麼樣的人物,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雖然簡長晴手上戴着的確實不錯,但是還不值得讓他們降了身份,在小輩面前惹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