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池正式上任的那天,帶着錦兒一起到了宮裏,向陛下致謝,秦瀲當場爲他們賜婚,婚期定在兩個月後。
一晃又差不多一個月,就這麼過去了,南宮池攜帶者陳家二老和未婚妻,搬到了自己的南宮府。
逐月每日待在府裏,反而有點無所事事,每日除了飲酒,就是在屋裏修煉,宮裏除非秦瀲請她,不然她也懶得去。
因爲不想看到姓穆的那對母女,特別是那穆姑姑,知道逐月是個姑娘後,母女倆人,都看她不順眼,在秦瀲面前,可沒少詆譭她。
倒是秦蠻,三天兩頭的往這跑,每天吵吵鬧鬧,讓人好不頭疼,這日,逐月正在房間裏打坐,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沒見到人,就聽到嘰嘰喳喳的說笑。
緊接着,秦蠻推門進來,笑着走過來,攬住了她的肩,“喂,真沒想到你這麼一個人,在家裏還能待的住,不如搬到我那住,咱倆作伴,正好見我皇叔也方便啊。”
逐月嫌棄的推開了她的手,“你以爲我是你啊,瘋瘋癲癲的,每日每個正行,我又不是沒有地方住,幹嘛去宮裏看你們叔侄的臉色。”
秦蠻又主動的湊了過來,“誰敢給你臉色看,除非是不想活了,我早看出來了,我皇叔懼內。”
逐月抓住她的胳膊,一個反轉,“秦蠻,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秦蠻嘴裏喊叫,依然嬉皮笑臉的說,“我又沒說你是娘娘,你對號入座什麼啊,心裏有鬼吧!”
逐月又用了些力氣,說道,“還不臣服?”
秦蠻痛的嘴眼歪斜,討饒道,“服了,絕對臣服,臣服在你的石榴褲下。”
“還跟小爺貧”逐月和她兩個人打鬧起來,直到秦蠻躺着認輸,逐月這才作罷。
逐月看了秦蠻一眼,那頭髮亂的支支巴巴,不知道的,還以爲太上老君的丹爐炸了呢,於是良心發現,拿梳子給她梳梳。
秦蠻微笑,“逐月,閒得無聊,咱們出去溜溜去。”
逐月本來不想去,她今天的修煉還沒完成呢,但架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於是就和她一起出了府。
這兒,離大梁的主街道,還有一段的距離,她們沿着石子小路,踩着野花,追着蝴蝶,一路說說笑笑,朝着大梁城內走去。
道路兩旁,是鬱鬱蔥蔥的樹木,清風吹的樹葉嘩嘩作響,倒也十分的涼爽。
秦蠻無意間擡頭,突然停住了腳步,逐月不解,疑惑的問她,“怎麼停下來了?”
秦蠻謹慎的,用手指了指前面的那棵樹,小聲的說道,“樹葉上有個人。”
逐月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也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有些緊張,還有一些心虛。
那樹葉上,立得筆直,臉色凝沉的男人,是謫君,他白色的衣角,被風扯的翻飛,漾起如水波一樣的紋路,卻是那樣的清冷逼人。
他一躍,從樹上跳下來,落在逐月面前,沒有激起半分塵埃,依然挺拔如松。
逐月勉強笑了一下,“謫君,你怎麼來了?”
謫君那冷幽幽的目光,帶着失望和憂傷,還有掩飾不住的戾氣,舒了一口氣,“逐月,我不過是出去一段時間,沒想到,你竟然又回來了。”
逐月垂下了視線,“我其實是因爲,他遇到了危險,所以……”
謫君笑的有些冷,語氣很輕,但卻讓人不能忽視,“他有危險,又與你何干?”
逐月吐了一口氣,“因爲我的……東西在他那兒,我只是想拿回來而已,他有危險,當然和我有關係了。”
謫君嘆息,語氣帶點譏誚,“我看不是你的東西,是你的心在他那兒。”
“謫君!”逐月忍不住想發飆,但還是剋制了下來,“我沒有。”
不是怕他,而是因爲,她瞭解謫君,這個男人,看着沒脾氣,可一旦發起脾氣來,生靈塗炭,哀鴻遍野,那是自己不願意看到,他只針對自己,自己撒潑耍賴還勉強能對付,只怕會牽連到別人,特別是秦瀲。
謫君笑的有些哀傷,視線又落在她臉上,“既然沒有,那現在就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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