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庭淡漠的眼神撇過來。
話比眼神更殘忍,“這種不知好歹的人直接交給警察就行,你非要給她一個自辯的機會,今天婚禮上的事是不是她做的,還用審嗎?”
白心玫瞪他一眼,“一日夫妻百日恩,萬一誤會嬛小姐了呢。”
一唱一和。
是個人都能感覺到流淌在兩人之間的默契和情意。
嬛真冷笑着打斷,“沒有誤會,就是我乾的。”
一室安靜。
白心玫似乎沒想到嬛真會這麼直接,本就虛假的笑容帶了些尷尬。
白心玫要自取其辱,嬛真自然要滿足她,繼續道:“怎麼?一個是金昊集團總裁,一個是新晉總裁夫人,連實話都聽不得嗎?亂*倫就是亂*倫啊白小姐,你要是想擺脫這個污點,要不再託生一輩子?”
“你找死!”白心玫聲音陡然尖銳。
夜庭將一盤子櫻桃摔在嬛真臉上,“你父親的死,還沒讓你認清現實嗎?”
冰冷的果盤砸在地上,櫻桃汁將嬛真的臉染的斑駁。
父親……
嬛真眼眶蓄紅,那種強壓在心底的痛,似乎又要溢出來。
她強壓下,擡眼,眸底一片涼薄。
這兩人都是殺人兇手。
她化成灰也絕不會讓他們好過!
而她,也永不會原諒自己。
今日是夜總裁和嬌妻的新婚夜。
他們沒有多少功夫同嬛真這種人浪費時間。
夜庭揮手叫來保鏢,“這張嘴欠收拾,你們教訓她一頓,把她扔進地下室,手腳綁住嘴堵住,先關上三天吧。到時候還有氣的話再說。”
白心玫按捺住眼底的快意,虛情假意道:“夜庭,我不在的這幾年,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要不……”
夜庭冷漠道:“她算個什麼東西。”
語罷,起身,看向白心玫的時候,眉眼又帶着寵溺的笑意,“夜深了,我先去洗澡,要不,我們一起?”
不等白心玫拒絕,已將她攔腰抱起。
白心玫臉色嬌羞,掙扎着要下來,“你幹什麼!我自己會走啦!”
她從他懷裏跳下來的時候,好巧不巧地一腳踩在嬛真的右手上。
腳下的觸感又軟又彈,白心玫瞥了一眼,眼底掠過惡毒。
她腳掌踩住右手,腳腕狠狠旋轉兩下,直待她聽到那骨頭錯位的輕微咔嚓聲,她才滿意的收回腳。
你儂我儂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而保鏢揪着嬛真的脖領,將她從客廳拖出去。
從客廳到地下室的這段路程,有門檻、石子路、臺階……嬛真就這麼被拖行着……她的外衣被一層層磨破,露出裏面的皮膚,皮膚又被磨破,血滲出來,她又極瘦,隱隱,可見關節處的白骨。
到地下室後,是更慘烈的折磨。
夜庭吩咐了,那張嘴欠收拾。
一個接一個巴掌抽在臉上,從脹疼、刺疼、到麻木……
再後來,那羣保鏢撕開了她的衣服……
渾濁的氣息噴在她身上,男人噁心的體味灌進她靈魂裏,如果這世上有地獄,嬛真覺得,她應該在十八層。
後來她疼的昏了過去。
昏過去的時候,腦海裏最後閃過的念頭,跟夜庭有關——
他現在應該已經洗過澡了吧?他們是不是抱在一起,正纏綿着?做完後,是不是會聞着彼此的呼吸睡覺?像之前無數個日夜,和她相擁而眠一樣?
“夜庭。”
嬛真用盡力氣,喃喃吐出這兩個字。
而後便昏睡不醒。
就這樣死去,其實挺好的。
原來,她真的愛他。
可是,她真的好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