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遠恆和許浩清兩個人站出來,死死地將陳惜雯護在身後。
陳惜雯心裏雖然感動,但更多的卻是擔憂!
都怪她,連累了他們!
對方人多勢衆,想逃,如何容易?
這時,不知道阮依彤突然從哪個角落裏面跑了過來。
她原本正在一旁看好戲,卻沒有想到,餘遠恆竟然和蕭四哥對立了起來。
餘遠恆這是瘋了麼!
不知道蕭四哥是什麼人?
他竟然爲了陳惜雯這個女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原本不想管這事兒,但是許浩清知道她現在在酒吧裏,如果她真的坐視不管,反而事後不好交待。
此刻,阮依彤走到蕭四哥的面前,“撲通”一聲,朝着他跪了下來:“我求求你了蕭四哥,你放過他們吧!”
許浩清下意識的擰了擰眉。
該說阮依彤什麼纔好呢?
他們正愁着該如何脫身,阮依彤不僅不知道叫人來幫他們,反而自己送上門來?
怎麼看着就像是來添亂的呢……
這個女人,不是挺聰明的麼?什麼時候變得沒腦子了?
而且一來就下跪?
尊嚴都不要了?
蕭四哥瞟了阮依彤一眼,有些不耐煩的一腳將她踢開:“滾開,別壞老子好事兒!”
他收錢是來辦事的,可不是陪這個女人演戲的!
阮依彤被踹的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蕭四哥這一腳踹在她的胸口,很疼,她乾脆裝作爬不起來的樣子,臉色慘白的坐在地上,滿臉擔憂的看向那邊。
只是阮依彤沒有料到,蕭四哥收了錢,竟然還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果然是在道兒上混的男人,動起手來,那必然是往死裏打,不留半分的情面。
阮依彤哪裏知道,蕭四哥感覺自己的面子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原本只是拿錢辦事的他,此刻已經動了真格。
只想着把那邊的三個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這時,餘遠恆趁着蕭四哥注意力轉移的時候,瞬間從桌子上抓起一把刺刀。
他動作極快,迅速到讓人看不清身影。
緊接着,他捏着刺刀,一個旋轉,將刀抵在蕭四哥脖子的大動脈上。
變故來的太快,大家都反應不及,沒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們的老大,竟然被生擒了?
蕭四哥臉色一變,他混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身手如此敏捷的年輕人。
這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用刺刀禁錮着,蕭四哥的臉色難看極了。
“頭兒!”屬下們頓時慌了神色,那軍用刺刀究竟有多鋒利,他們再清楚不過。
只要那個男人手指稍稍用力,足以割破肌膚,讓鮮血從動脈裏狂流不止!
那麼,蕭四哥也必死無疑!
“放我們走!”餘遠恆嗓音冰涼,可眼底卻是一片冷漠,不帶絲毫的感情。
蕭四哥手指緊緊地攢了起來。
不甘心!
威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他不甘心就這樣把人給放了!
就像是被人當衆打了一巴掌一樣!
“頭兒!”蕭四哥的屬下們死死地盯着那把放在他脖子上的刺刀:“要不,咱們把人放了吧!”
爲了錢,賠了命,不值得。
蕭四哥牙齒咬得蹦蹦直響:“我就不信,你真的敢殺我!”
殺人可是犯法的!這種世家公子哥,和他這種亡命之徒全然不同!不一定敢真的動刀子,最多就是嚇嚇人而已!
餘遠恆勾了勾脣瓣。
換做是別人,可能真的不敢,可他是餘遠恆。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蕭四哥的脖子上瞬間有鮮血涌出……
屬下們嚇得直冒冷汗。
餘少不愧是餘少,竟然真的敢動手!
放眼整個帝都,敢和蕭四哥動手的,恐怕也只有餘少這一人了!
餘遠恆在商場上縱橫風雨,無人匹敵,可蕭四哥卻是道兒上無人敢招惹的存在。
雙方不相上下,井水不犯河水,偏偏今天撞到了一起!
甚至有的人已經開始猜測,誰會更勝一籌。
“老大!咱們把人放了吧!”蕭四哥被生擒,他手下有一名副手站了出來。
很明顯,除了蕭四哥,這名副手最大。
他一說話,其餘人也紛紛跟着點了點頭,明顯擔心蕭四哥真的會出什麼事情。
“把他們給老子圍起來!豹子!不許把他們放走!”蕭四哥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餘遠恆越是刺|激他,他就越是激動。
因爲他已經篤定了,餘遠恆的只是嚇嚇人而已。
哪怕此刻他脖子上正在流血,也料定了餘遠恆不敢真的動手。
名叫豹子的男人猶豫了一瞬,最後還是按照蕭四哥的吩咐,將人圍了起來。
陳惜雯簡直驚呆了,這一幕場景,過於震撼,從前只在警|匪片裏見識過!餘遠恆動作太敏捷了!
她不知道他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
餘遠恆擒着蕭四哥,來到陳惜雯的身邊。
他走一步,陳惜雯也跟着走一步。
這羣小混混們蓄勢待發,大門的位置又圍了一圈兒人。
餘遠恆緊繃的下顎鬆動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寒意,看向面前的男人:“真不怕死?”
“呵……”蕭四哥冷笑一聲,儘管被生擒,卻沒有半分的窘迫:“我究竟怕不怕死,要不餘少你試試?”
語氣裏,滿是狂妄。
餘遠恆眸光一沉,握緊了刺刀,在蕭四哥的臉頰上,用力的劃下。
鮮血瞬間順着臉頰涌出來。
“頭兒!”豹子看到那蕭四哥臉被劃傷,滿臉震驚。
心裏已經生出了要放人的打算!
蕭四哥或許是一時意氣,不願意放人,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出什麼事情!
“放我們走!”餘遠恆低吼一聲,顯然已經失了耐心。
豹子心裏一慌,看到蕭四哥臉頰上涌出的血,朝着手下襬了擺手,人羣之中,果然已經讓出了一條道路。
“豹子!老子他媽說了不放!”蕭四哥暴躁的吼道。
“頭兒!你受傷了!”
“這點兒小傷算什麼?”在蕭四哥看來,他們這種人,受傷再正常不過,不過就是臉頰上多了一道疤而已。
餘遠恆這時,在蕭四哥的耳邊低低的說道:“剛剛的那一刀,不過是你傷害我的女人,我收取的小小代價而已。”
話音一落,餘遠恆刀起刀落,不過眨眼之間,便將蕭四哥的耳朵給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