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我席湛時,會令我感到疏遠。”
當我聽見這句話時心裏酸的發痛。
席湛何時這般脆弱過
脆弱到明確表露出自己的哀傷。
瞬間我心裏的愧疚越發的深沉
我伸手悄悄地握住他的掌心,泛紅着眼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暖兒都是爲了我”
她是聽了我的話纔去做這事的
人雖然是她殺的,但跟我親自動手沒有差別,只是在席湛這兒少一丁點兒愧疚而已
他再次道“你無錯。”
席湛始終說我無錯。
可這件事我始終有愧於他
我真的希望他能怪我。
起碼發泄一下情緒。
可是他沒有
我無措道“二哥,我陪你。”
今夜守夜,我陪他。
我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到後半夜便有些體力不支,最後依靠着席湛的肩膀迷糊的睡着。
我又做了個夢。
夢裏只有我的母親。
她憐憫的目光望着我沉默不語。
我輕聲喊着,“母親。”
“笙兒,你是個可憐人。”
我詫異問“母親爲何如此說”
我有愛的男人,有一雙兒女,有爸媽,有閨蜜朋友,有權有錢,我爲何是個可憐人呢
“笙兒,母親就是個可憐人。”
母親爲什麼要說我是可憐人
我語氣着急的追問她,“母親什麼意思”
母親沒有回答我,她的身影漸漸的消散在我的夢裏,我猛的睜開眼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見我這樣席湛將我摟進了懷裏,“怎麼”
“二哥,我做了噩夢。”
我喊了他二哥
我將母親的這個夢稱爲噩夢
我最近總是夢見母親
上次她說她要告訴我一個祕密。
這次她說我是個可憐人
我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呢
是不是預示着什麼
想到這我不由得覺得好笑
只是夢罷了
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男人溫潤的問“夢見了什麼”
我如實答道“我的母親。”
男人音色一低,“怎麼會夢見這個”
我不清楚,或許日有所思。
更或許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
我的人生從未真正的平靜過
我搖搖腦袋道“不太清楚。”
席湛喊了門口的尹助理,後者趕緊進來喊着席先生,席湛吩咐他道“替我守着這裏。”
“是,席先生。”
或許是跪的太久,雙腿麻痹,席湛站起身晃了晃,隨即彎腰將我摟進懷裏回到庭院。
席湛將我放在了牀上問“餓嗎”
我突然才驚醒還沒有喫晚飯。
中午茶喝多了也沒有喫
我點點頭道“餓了。”
席湛嗯了一聲打了個電話,隨即站在門口目光淡漠的望着頭頂的白燈籠,我清楚他心裏是極其不好受的,但這樣的男人即使難受也是將所有的苦楚藏在心裏,從不與誰傾訴什麼。
哪怕是我,我都無法令他打開心扉。
特別是他的母親還是因爲我
我心裏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是荊曳端的飯過來,席湛沒喫到多少,我胃口小也沒喫到多少飯,喫完飯之後席湛又回到了大廳,期間他沒有同我說過隻字片語。
我躺在牀上一直睡不着,快清晨的時候去找了席湛,他那個時候已經滿眼血紅,我勸他去休息,他搖搖腦袋對我道“待會再說吧。”
早上一天的時間席湛一直都在忙碌,隨之跟着忙碌的還有席諾,我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在席諾的對比之下我顯得過於無所事事。
我黯然失色的回到庭院坐在門檻上,荊曳也陪我坐在門檻上,兩人顯得很是無所事事。
我惆悵的問他,“我是不是很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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