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傳來獨特的清香，司戾從他的懷中擡起頭，對上他眼含笑意的眸子，“哥哥，怎麼不提前打電話呢？我可以去接你的。”
夜離修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想給你一個驚喜。”
“這次回來準備待上多少天？”她目光清澈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那邊的學業差不多了！這次會待久一點。”說道這裏，夜離修話音一轉，幽幽感嘆道“艾艾真是厲害，高考考得很好，都和哥哥一級了。”
夜離修從小就知道顧千艾天資聰穎，做事有些隨心所欲，她這一年的驚世的行爲，即意外又覺得合乎情理。
“嗯。”司戾接下他的稱讚，認同地點了點頭。
像是不經意提起，“艾艾，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國，哥哥打算攻讀醫學專業了。”
明知道顧家人不可能讓她出國，可他還是忍不住把話說了出來，他知道顧千艾對他是獨特的。
聽到他說他要攻讀醫學專業，司戾毫不意外，一年前，她篡改了夜老爺子的遺囑，讓夜離修走上學醫的道路，又爲他剷平了他的仇家，保他一路順風。
現在夜離修的人生已經不再多苦多難，他心中自然也會十分平和。就像現在渾身都散發着溫潤如玉的氣質，沒有一絲的陰騭和冷酷。
不過她也付出了代價，焚寂本就嗜血狂躁，她神魂受損，對世間的戾氣難以把持，每次召喚焚寂，只有見血纔會收回。更何況，玄冥之棺本就是用冥界，至惡至陰的怨氣所鑄造，她因神魂被鎖，倒是不能吸收怨氣，可焚寂卻沒鎖上，千年的時光，這劍的實力早就遠超她自己。
力量不夠，魂魄不穩，自然不能趨勢它。
一旦強行召喚，後果自然是雪上加霜。
她不後悔爲夜離修剷平障礙，因爲她知道現在的她要想達到目的，就必須付出點代價。更何況如果能讓自己舒心，這在她眼裏根本不算什麼？
司戾看着夜離修的臉，眼前的少年眼神殷切的看着她，他的路已經安排好，不需要她再爲他保駕護航了，“離修哥哥，我決定要報青城大學了！”她垂下眼眸，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夜離修一愣，這是艾艾第一次拒絕他。
他一直都以爲顧千艾對自己獨特的，從小到大，顧千艾都十分喜歡自己，而且對他比顧君瀾和顧子白要還好，只要是他喜歡的顧千艾都會爲他得到，雖然他並無所求，可顧千艾認爲很好的，都會給她留一份。
他一直都很珍惜這份獨特。
這也是他第一次請求她爲他做事。
可她竟然拒絕了，夜離修眼裏的光芒，緩緩隱退。
他離開了許久，不知不覺中有什麼已經改變了。
夜離修回神，下意識彎起嘴角，露出一個若無其事的微笑“哥哥只是說說，我知道艾艾不可能出國的。”他擡起手摸了摸她的頭，好奇地問道“怎麼想到要去青城大學了，以你的成績京都大學也不在話下。”
當然是爲了力量啊！司戾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