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冷笑,輕輕將劍鋒推進了一寸“若非與他近距離接觸過,你的這把卿塵劍又怎會仿的與他那把一般無二,也把我給唬了過去?既然你不肯說,也無妨,待我將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剮下來後,你再說也不遲。”
‘沈清眠’笑了笑,似乎並不擔心此刻自己的處境“哦?是嗎?可你的那位小沈公子恐怕不一定能等得及啊~”
凌澈原本平靜的面容有了一絲的崩裂“什麼意思!你對他做了什麼?”
‘沈清眠’絲毫無視了脖子上的血痕,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泥人,在他眼前晃了晃“瞧見這個沒?拿到這個可真不容易呢,本來以爲是什麼法器,卻不想只是個破泥人罷了,虧的我還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掰開了他的手指。”
凌澈忙一把將泥人奪了過來,當視線觸及到泥人身上的血跡時,瞳孔猛縮,不再控制情緒,一劍扎進了那人的手臂,雙目充血“廢話那麼多,沈清眠人呢?!你到底把他怎麼了?”
劍刃直直的將他的手臂刺穿,一時間鮮血直流,然那人卻毫無反應,反而脣角帶笑的望向凌澈“凌公子,你也不好好想想,我既是有意讓你認出,又怎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你所看到的,不過是我的一抹幻象罷了。”
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啊,公子的這番神色,倒也很容易讓人誤會了你們……。”
凌澈心中擔憂沈清眠,便不再和他廢話,定了定心神,雙手在胸前結印,將一抹靈力打入了正說着話的人體內,以靈力追蹤,尋找着這人的真實所在地。
‘沈清眠’又怎會如他所願?迅速轉身試圖躲開這抹靈力,可那靈力卻似長了眼睛一般,死死的追着他不放,說到底他也只是個不入流的妖物罷了,憑那些個三腳貓的功夫又怎能敵得過。
用盡全身力氣終於掙脫,他冷笑了兩聲,便閃身離開
四周響起了他的聲音
“這所有的一切,雖是幻想,卻也是你內心中最渴望的,所以……我很好奇,你內心所渴望的,究竟是什麼……”
收回靈力,凌澈沒有理會他說的話,不屑地勾脣,原以爲是個多麼厲害的妖物,誰知竟是個不入流的山妖野怪罷了,想必沈清眠那邊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
收起劍剛要擡腳離開,周圍的景象便只在這一個呼吸間變了模樣。
他此刻正站在一處府邸之中,四周張燈結綵的一派喜慶祥和
正中間還站着一身穿大紅喜服的新郎官,此刻正客客氣氣的敬着酒,從門外陸陸續續的進來了許多人,每個人見到他都會拱手道上一聲祝福語。
弄得他有些發懵,握着劍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眼見着客人來的越來越多,他不知怎地有些頭暈,忙找了處椅子坐下緩了一緩,這纔好了許多。
“奇怪,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感覺…嘶~記憶越來越模糊了?”
凌澈揉着腦袋坐在那裏,不經意間瞧見了身上的一身大紅喜服,頓時愣住了。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是誰?”
腦海中的記憶越來越模糊,知道他連自己究竟是什麼人都忘得一乾二淨。
正努力回憶着,卻被人輕柔的拍了拍。
茫然的擡起頭,看到眼前紅衣紅鞋的人,感覺很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你…你是誰?怎麼會這麼熟悉?”
那着大紅喜袍之人抿脣一笑,牽起了他的手“我是你的夫君,你自然熟悉,吉時已到,該拜堂了,快些走吧。”
凌澈點了點頭,乖順得由他牽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