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人呢?”
現在已是深夜,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左右,就算沈湛提前了所有的行程,緊趕慢趕處理完一切,訂了時間最近的飛機票回來,也是在兩天後了。
這段時間內別墅裏的電話安靜的出奇,沈先生一個電話也沒有打回來過,而那天沈先生卻交代他看好喻小姐,一邊關心在意,一邊卻又不聞不問,顧知雖然心裏疑惑,但面上也不好問沈湛。
顧知先前得到消息,早早就在門口等候,夜晚的城市雖說不堵車,但是從機場到紫園的距離真的不算近,司機將車開進門口,沈湛下車先是遞給他幾份文件,然後走進玄關。
“沈先生如果說的是衛小姐,在那天回去之後衛小姐就沒有再來過,這幾天都在衛家老宅裏,好像是衛老爺拘着不讓出來。”
顧知接過沈湛的西裝外衣,熟練地整理,放入衣帽間,並將手裏的文件擺放在相應的位置。
“嗯,繼續。”沈湛沉默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眸低垂。
聽着沈湛低沉有些疲憊的聲音,再算算時間,顧知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接着續道:“要是喻小姐的話,她這幾天心情似乎不錯,在別墅裏和孩子在一起,喫住同屋,飯量也大了一些,張醫師開的藥也有再用……”
關於衛思晴,顧知是隻知道這些,畢竟也不是衛家的管家,而關於喻以歌,成天擡頭不見低頭見,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總是知道的清楚一些。
見沈先生問起,顧知估摸着是問喻以歌的消息,但是也不好直接就說她一個人的,畢竟他們家這位的性子也很是難以捉摸。
於是顧知絮絮叨叨的講了一大堆,有七八成都是關於喻以歌,沈湛也不打斷他,就這樣一個絮叨說着,一個坐下聽着。
沈湛問道:“她現在人呢?”
本以爲見了衛思晴,她能堵上幾天,可聽顧知的語氣,喻以歌這幾天過的還挺滋潤。
在沒有他情況下……沈湛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毛。
“喻小姐在孩子臥室裏,這幾天都是在那裏睡的。”
得到答案,沈湛也不再多說些什麼,直接上樓。
昏暗的房間被緩緩推開了房門,房間被收拾的很溫馨,多了一些玩偶,地毯上也擺着一些故事書,平日裏的別墅冷冰冰的,絲毫沒有生活感,而現在這一件小小的房間,倒是充滿了生活氣息。
沈湛並沒有開燈,走廊的燈光足以看清楚房間的大概,微弱的光線柔和了沈湛堅硬的輪廓,順着方向看去,喻以歌懷裏抱着笑笑,兩個人一大一小就這樣躺在那張小牀上。
這樣的場景,一瞬間的讓沈湛心跳漏了一拍。
沈湛走的近了一些,睡夢中的喻以歌,看起來就很是乖順,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的蓋在眼瞼上。
這個女人在他出差的這幾天裏,
也不知道是最近喫的好了,還是睡得好了,臉上有了血色,看起來倒是更加順眼了一些。
他這兩天裏趕行程,覺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此刻看着睡的香甜的喻以歌,沈湛莫名的有些不爽。
一大早,喻以歌被窗外的鳥鳴聲叫醒了,許久沒有睡的這麼安穩的喻以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屋子裏窗簾半開着,陽光從外面透過窗戶,照的她有些眼睛疼。剛醒的大腦還不太靈光,反映了好一會,直到眼睛被光線照的泛出寫淚花來,纔想起來說去關上窗簾。
反正沈湛又不在,她能多睡會就多睡會,等他回來了,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真的是白天別說人,晚上別說鬼……
喻以歌剛這樣想完,一扭頭就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沈湛……!?”
而且更要命的是,她感覺到自己的腰間環着一隻手臂,沈湛的。
他怎麼就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啊?怎麼沒人告訴她一聲,這也太突然了吧!
“……”沉重的呼吸聲從面前傳來,喻以歌慌亂的想閉上眼睛裝睡,裝作沒事發生,卻直直的對上沈湛幽深的眼眸。
“吵什麼。”一大早被喻以歌的一聲給喊醒,沈湛不滿的皺着眉頭。
“你怎麼回來了……而且還在我牀上睡着!?”突然地親密接觸讓喻以歌有些不適應,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已經沒在笑笑的房間裏了。
“我回我家天經地義。”沈湛剛睡起來,嗓音還有些沙啞,這會子聽起來該死的性感迷人,面前的喻以歌,頭髮散落在枕頭上,還有一些被他壓在頭底下。
沈湛對喻以歌偷偷抽走頭髮未果的事情,只是悶哼一聲,頭卻也是絲毫沒有挪動半分,完了又補了一句,“這是我的牀。”
喻以歌:“……”你的牀!你的牀!你家的東西都是你的!
可快閉嘴吧!有錢了不起,有本事上天啊!
“是啊,天經地義,那我回我家,什麼時候也能天經地義一下?”被堵得夠嗆的喻以歌,腦門上的青筋跳的突突突,沈湛是非要有事沒事和她槓上兩句?
要是可以,喻以歌真的想拉着沈湛衝去廣場上問問,到底是誰家的單槓成了精!
“等你把錢還完了,考慮一下。”沈湛淡淡拋出一句話。
哦!那別說最近安排一下回家,近幾十年她都別走了好麼,想都不要想!
她上哪裏給他找一千萬!?
想到此處,喻以歌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明天就去買彩票!
靠着拍戲掙一千萬,還不算喫喝,這不是小數目啊,怕不是故事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還是邊買彩票邊掙錢,比較實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