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清晨,她突然從噩夢中驚醒,滿頭大汗。
如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着她額頭上的汗都驚的坐了起來:“老向,你怎麼了?”
向暖轉眼看着她,閉了閉眼,難受的摸着自己心口喘了口氣,低喃:“做噩夢了!”
那個男人,竟然讓她自生自滅,直到成了一堆白骨?
那個曾經給她留下溫潤如玉的印象的男人啊,怎麼會那麼狠心?
向暖低頭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清醒過來,別再想他還能跟你複合了,他的確是想跟你分開了,不然他怎麼會那麼羞辱你,讓你滾呢?
向暖哭笑不得的捂着臉跟如思說:“做了個噩夢!”
如思有些擔心的看着她,怕這樣下去,老向會不會精神失常啊?
很多女人因爲婚姻出現問題而精神方面也出現問題,她心裏想着,要是霍總敢讓她閨蜜也變成這樣,那她可是要砍人的。
後來如思點了外賣,去拿的時候順便拿了她的手機給她充電,開機後告訴她:“你們公司的同事都給你打電話了。”
向暖全當沒聽到,自己坐在餐桌前先開吃了。
門又響,如思去開的門。
後來楊伊人便也到了餐廳,看她們倆喫外賣,說了聲:“早知道你們叫我來做啊,我多少還是會做一些的。”
“你都是陸家少奶奶了,我們還好意思讓你來給我們煮飯呀,要不要一起喫點?”
如思問她。
“不用了,我喫過了,我來是想說,河哥離開了。”
楊伊人說這話的時候,直直的看着在喫早飯的向暖。
向暖聽到溫之河三個字便有點難以下嚥,後來也沒問一句什麼。
“消失?什麼叫消失?憑空消失了?你以爲拍電影呢?”
如思不理解的問她。
“人找不到了,電話也打不通,不是消失是什麼?”
楊伊人問。
如思皺了皺眉,嘟囔了聲:“他之前還給我打過一個的,還說那些話……”
如思說着轉眼去看向暖。
向暖心裏猜測着,無非就是出去冷靜冷靜吧。
當年她不也那樣?
一個人跑出去一陣,回來便又是正常人一個。
不過想想,心裏不自覺的就覺得有點好笑,他們倆還是有些共同處的。
向暖不知道他爲什麼遲遲的不願意再邁一步,開始她覺得可能是因爲他跟胡小糖的事情,所以一直愧疚,因爲過了太久,她婚姻幸福,便也覺得他其實不必這樣愧疚了,但是現在向暖覺得,隨他愛怎樣怎樣,反正以後他們倆是不能再一起混了。
否則她跟霍澈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對了,他在醫院的時候說,之前你在南邊的時候他給你發過微信,你看過嗎?”
向暖這才擡眼看她一眼:“給我發過微信?什麼微信?”
楊伊人聳了聳肩,這她真的不知道了。
“我去給你拿手機吧。”
在客廳充電,如思要去給她拿手機,向暖拉住她的手腕:“先喫飯吧,無論他發了什麼都沒意義了。”
如思跟楊伊人都有點不解的看着她,她突然像是被溫之河傷透了,但是溫之河明明也是被害的。
“這次怎麼這麼決絕?你一向不是都覺得你們倆是最好的拍檔嗎?”
如思低聲問她。
“可是拍檔就是拍檔,情侶就是情侶,不應該混爲一談的。”
一旦搞混了,那麼……
她已經親身體驗了結果。
終究,她成了那種,把婚姻看的比事業重要的女人。
曾經以爲這種女人,又沒用又愚蠢。
可是自己還是成了這個樣子。
午飯後如思跟楊伊人都走了,向暖也沒急着去看手機,只是過往的事情一幕幕的在眼前像是放電影一樣的重現。
他們的青蔥歲月,他們的共同奮戰,到最後,他們終於得對彼此說再見。
他們終究要對彼此告別的。
原來,他們只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那種人。
她突然好像能理解自己的父親爲什麼可以在自己的母親剛離開不久就又跟另一個女人領證的原因了。
這世上沒什麼是說不通的,直到你遇上的那一刻。
下午霍賓白給她打電話了,她纔想起來,今天是週五,霍賓白要過去看孫女的。
可是這個電話,她卻一直沒有接。
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到那裏。
如果這兒沒人接,他應該打到霍總那裏去吧?
向暖靜靜地站了好一會兒,不久,外面下起大雨,她便又上了樓。
至於那部手機,任由它自己在那裏不停的響。
再跟霍澈見面,已經是好幾天之後,她跟客戶在茶樓喝茶,他大概也是跟客戶,兩個人正往這邊走,看到她的時候,只是冷冷的一眼,便雙手插兜從她旁邊經過了。
之後,卻是坐在了她後面的位子裏,只是隔了一道屏障。
“沒想到溫總突然就休息了,那現在公司是你一個人在打理了?”
“嗯!”
向暖答應着。
“不過他也是該歇歇了,這些年,好像還是第一次給自己房間。”
客戶說着這話的時候,像是也挺佩服溫之河的堅持。
向暖固然知道,他這些年從不曾休息過,他本就是那個能豁得出命去的人,在工作上。
霍澈跟客戶在那邊坐着,三十多歲的男人聽着對面人的說話,不自覺的笑了笑,問道:“隔壁好像是小霍太吧?”
“樂總倒是聰明。”
霍澈不怎麼感興趣的笑了笑,回了句。
女服務生在幫忙泡茶,那位客戶低頭看了眼,然後也頗有深意的笑了笑:“夫妻吵架?剛剛走過來都沒跟小霍太打招呼。”
“可不是,女人性子太大,喫不消。”
霍澈端起那杯茶來放在鼻間聞了聞,然後才小嚐了一點。
不久向暖跟客戶離開,兩個人這次也就沒再有什麼招呼。
向暖沒回公司,楊伊人打電話說李宗奇也消失了,向暖心裏總算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那天晚上李宗奇故意挑了些酒,看似是要玩,實際上是別有居心。
只是這個人,與他們無冤無仇的,爲什麼會想害他們呢?
李宗奇的學歷以及經歷都是真的,他是一名名副其實的獵頭,他從美國跑到中國來,難道就是爲了在她跟溫之河之間弄這麼一場?
向暖腦子裏頓時蹦出一個人來,可是李宗奇來的時候,那個女人應該還沒醒過來纔對,所以,又會是誰呢?
跟客戶再見後她自己在外面吃了點東西,下午兩點多,她回到公寓。
外面還下着雨,但是她似乎都忘記了,把車停在外面的停車坪,推開車門露出頭後才發現在下雨。
“我看你真的是昏了頭了!”
她不自覺的數落了自己一聲,把手舉過頭頂往房子裏跑,結果剛到門口就看到旁邊站着的小女孩。
“媽媽!”
心悅手裏抱着毛絨玩具,也在認真仰頭看着她,那雙大眼睛裏,像是盛滿了思念。
向暖一下子停在了門口,雨滴往她背上刮,而她卻只專注的盯着那個小女孩。
“心悅?你怎麼在這裏?”
向暖剛要蹲下神去,無意間一擡眼看到她一側站着的人,他身上穿着公正的白襯衫,跟中午見面的時候,少了些商業氣,卻依舊冷若冰山。
向暖想要去抱心悅,卻很費勁才抱起來,“你也來了!”
她低低的一聲,不敢正面看他。
“我不來,女兒怎麼來?”
霍澈冷漠的問了她一聲,又到她面前去,只是才一擡手,向暖下意識的擡眼看着他,帶着防備的。
“你身上這樣把女兒身上都淋溼了,這裏有女兒的衣服嗎?”
向暖想了想,用力搖了下頭。
霍澈便從她懷裏又將女兒抱走,之後抱着女兒便往電梯那兒走。
向暖聽着自己的心怦怦怦的一頓狂跳,小細腿卻下意識的就跟了上去:“霍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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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逼上梁山的小鳥,外表柔弱,楚楚動人。
曠世婚禮,與愛無關。
他娶她不過是爲了跟人賭氣,而她也不過是爲了公司能撐下去。
然,某天會議室裏夫婦倆大打出手,最終分道揚鑣。
當她死心轉身,決心不在於他有瓜葛,他卻又回過頭來狂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