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遲到了!”
向暖有些意外他突然的舉動,看周邊還有阿姨走動,聲音壓低了些提醒他。
“就這麼走了?”
霍澈高高在上的睨着她問道。
向暖便回他:“那你還想怎樣?”
霍澈又看她幾秒,看她分明是懂他的意思的,還故意裝無知,便低了低頭。
唉!
一個失憶的人啊,還這麼……
向暖一隻手勾着他的肩膀上,踮起腳尖,本打算只在他臉上輕輕親一下,誰知道他竟突然一回頭,正好吻到他單薄的脣瓣上。
心尖上,聽到怦的一聲!
向暖有些不自然的,在兩個人的脣瓣分開的時候,忍不住咬了下自己的嘴脣。
他的味道很好的那種,好到讓她心裏有頭小鹿在悄悄地亂撞。
“我真的走了!”
再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不像是之前,還能帶着些哄他的口氣,已經完完全全的,小女人姿態,想藏都藏不住。
“早點回來。”
霍澈說了聲。
向暖點點頭,想走,但是腰上還被人給拴着,便只得又擡眼看他。
霍澈有些爲難的嘆了聲,低沉的嗓音對她講:“放你去跟前男友辦公,你猜我心裏得多難受。”
向暖沒辦法,還是忍不住的笑着,手卻已經去腰上解他的手了。
“這些話啊,你以前對我說過很多遍了,你要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來,不防想想以後怎麼面對這種失落感吧。”
向暖說着又湊上前去在他側臉親了下,然後轉身便大步往外走去了。
霍澈還站在那裏,她一走,自己手裏一空,好像全世界都離開了自己。
直到手機響起來,他纔回過神,接着電話往外走:“馬上去!”
“爸爸!爸爸!”
心悅突然從裏面跑出來,霍澈聽着那軟糯的聲音,條件反射的就轉過頭去,看着她來的方向彎下身去,在她一到自己跟前就把她抱了起來:“想跟爸爸去工作?”
心悅沒說話,一雙手指互相勾着,點了點頭。
“我帶她去上班,你們不用管了!”
霍澈便對金姐跟張姐說了聲,然後抱着孩子走掉。
金姐跟張姐以前也說不方便,也怕耽誤他,可是,霍老闆說不耽誤,沒什麼不方便的,於是後來,她們也就不管了。
心悅坐在爸爸的車車裏,總是很開心的,東看看西看看的,車子開着敞篷,霍澈弄了副眼鏡給她戴,心悅還挺高興的,好像是覺得自己挺酷的。
爺倆開心的去上班,張偉安跟劉凌冬正在門口等他,見穿着工工整整的男人抱着穿着藍色連衣裙的小姑娘朝着他們走來的時候,倆人都有點無奈。
“老闆現在是真的什麼都不管了吧?小公主已經是咱們大樓的常客了。”
張偉安低喃了聲,跟劉凌冬。
“何止是常客,以後說不定還是我們的新老闆呢。”
劉凌冬笑了笑,真的覺得大有可能,霍澈實在是太寵這個女兒了。
“霍總跟小霍太以後不會再要兒子嗎?”
張偉安下意識的問了句。
劉凌冬也點了下頭:“按理說,好像大家族的事業都是要兒子繼承?”
“的確!”
“不過你覺得咱們老闆跟那些重男輕女的大老闆一樣嗎?”
劉凌冬又問他。
張偉安……
的確是不太一樣。
因爲霍澈已經抱着心悅過來,倆人就停止了交流,隨後張偉安跟劉凌冬給他彙報着工作,三個人一起往電梯那裏走。
偶有人會跟霍老闆打招呼,霍老闆也是目不斜視,滿眼除了自己女兒再也沒別人。
“爸爸!爸爸!”
到了電梯裏,也不管旁邊還有兩個叔叔,只管摟着她爸爸的脖子叫爸爸,特別親暱,特別會撒嬌。
劉凌冬跟張偉安看着心悅那樣子都忍不住也開心,一向冷麪的男人,也總有能制服他的女人啊,而這個女人,不是母親,不是老婆,是女兒!
——
向暖他們正在談工作,手機在靜音,但是一直在桌上放着,她便拿起來看了眼,是劉凌冬發到羣裏的照片,霍老闆抱着女兒開會的照片。
向暖心裏其實是不贊同霍老闆帶着女兒去上班的,尤其是,他竟然還帶着女兒去開會,雖然說那小丫頭看上去還挺怪的,但是那麼正經嚴肅的場合,始終不該是一個小女孩在裏面,便想着,等晚上回去,再跟他好好談談吧。
突然想起以前有個人對自己說不喜歡小孩,還說只要她,現在是不是啪啪打臉了?
向暖覺得這個臉,還打的挺響的。
中午一羣人在附近的餐廳裏喫飯,突然有服務生來送酒,對向暖說:“是那邊那位先生送的。”
服務生一隻手背在後面,一隻手稍微往後擡了擡。
向暖他們便朝着窗口的方向看了眼,只見一個熟悉的人朝着這邊舉了舉酒杯。
向暖覺得好笑,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她會收他的酒?
要是以前,她還真不在乎,不就是瓶酒嗎?他們也不是喝不起的人,但是現在……
向暖拿了酒站了起來:“你們繼續,我去跟楚總聊兩句。”
大家沒說別的,反正都在一個餐廳裏,又挨着不遠,有事大家都方便出手的。
只是向暖過去後將酒瓶穩穩地放在他的餐桌上,只看了他身邊的女孩一眼,然後便又看着他:“楚總這是情傷的挺重啊,三天一大換,一天一小換的。”
“哼!說的這麼難聽做什麼?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專一的好男人。”
楚備笑了笑,然後叫服務生又拿了只酒杯來,自己親自給向暖倒了杯酒:“再給你陪個不是,最後一次。”
向暖看着那個女孩好像有些尷尬,又看楚備這麼正經的跟自己說話,也有些不適應:“什麼最後一次?”
“幫霍星,上次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會了,喝了這杯酒,以後你有事找我,只要不違法,我都給你辦了。”
這個買賣,她是怎麼都不喫虧的,向暖便擡手握住酒杯,但是沒有拿起來,只是直直的看着他:“可是你們夫妻帶給我的痛苦,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知道!但是我必須跟你說清楚,傷害你老公的事情,我半點沒做,我做的,不過是幫她到英國去跟他會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