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向暖上飛機之前給徐毅成打了個電話,她並沒有逗留在英國。
回去後劉雅萍跟霍心悅接的機,那娘倆遠遠地就看到她,劉雅萍抱着霍心悅舉着霍心悅的手跟她打招呼,她便拖着行李箱大步想着她們走去,難得的那麼開心。
劉雅萍看着她開心,問道:“今趟很順利啊?”
“嗯!挺順利的!”
向暖答應着,接過霍心悅抱着,一同往外走。
是很順利的,順利到,竟然一去,就遇到了。
雖然,真真假假還不清楚,不過……
向暖心裏猜測着,應該就是他吧。
連他說他有太太了她都不介意,大不了就把人搶回來,是真是假的,這人在霍老闆出現前,她都可以先養着。
劉雅萍看她開心自己也開心,這一年多,她幾乎都留在c市,主要其實也是怕向暖需要人照顧,總覺得自己外甥不見了,自己做姨媽的,是有責任照顧外甥媳婦的,現在看向暖這樣,她心上也輕快些。
“對了,前幾天向家往你家裏面送了些小孩子玩具。”
上車後劉雅萍開着車對跟小丫頭坐在後面的向暖提了句。
向暖聽後擡了擡眼看着劉雅萍的後腦勺:“是嗎?”
“是啊,看來她是有心跟你示好了!”
劉雅萍又說了句。
向暖沒再說話,其實這件事的起因向暖大概知道,她在生之前去醫院做了個全面檢查,當時正好遇到周諾在醫院門口被人搶了包,她便讓林帆幫忙追了追,隨即周諾在她月子期間讓向勵給孩子送了個金鎖去。
她跟向家的恩恩怨怨她已經不想再提了,這段時間向勵的遊戲公司運作尚可,還訂了婚,是跟單曉培,他不想訂婚的,但是單家又不肯讓他們直接結婚,是想考驗向勵了,好在這小子這段時間穩重了許多。
晚上徐毅成跟陸志明還有劉凌冬以及張巧玉便全都聚集在她那兒,劉雅萍抱着孩子在旁邊聽他們說話。
“雖然氣場什麼的都很像,但是——”
“毅成,你去看看吧,剛好如思也在那邊。”
向暖想了想,覺得徐毅成去最合適不過了。
“要去大家一塊去,明着找了暗着找,好不容易有點蹤跡了,大家肯定都得去看看。”
陸志明立即補了句,不肯讓徐毅成一個人去看。
“如果是他,也別急着帶他回來,他說自己有太太了!”
向暖聽了也沒反駁,只又說了句自己還知道的。
大家突然都擡起眼來,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向暖淺笑了下:“只要人還活着,我都接受。”
衆人……
誰都知道她不能接受,只是現階段她不容許自己衝動而已。
徐毅成想了想,點了點頭:“我們先去看看再說,如果是阿澈,他不會結婚!”
“那可能就要空歡喜一場了,他不認識我,結婚戒指還被搶走了。”
向暖說着嘲笑了聲,嘴角有些不自然。
大家又看她,其實先注意到她手上戒指不在的是劉雅萍,但是劉雅萍怕她是傷了心纔不戴了便沒多問,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不認識她,卻認出戒指來!
還說是他太太的!
向暖這一刻,突然有點好奇,他那位太太了。
到底是真太太還是假太太?
要是真的,那可就有好戲要演了。
向暖心裏已經鉚足了勁,只要他是那個人,他們這輩子便是有的鬥了。
當晚徐毅成跟陸志明他們從向暖那裏離開,幾輛車在門口停了停,隨即幾個男人都走了出來又湊到一起,在月光下低着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徐毅成作爲老大哥說了句:“我跟志明去,你還是留守。”
劉凌冬不太情願,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這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告訴霍伯父。”
“那是向暖的事情,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要去確認那個人的身份。”
“如果是呢?”
陸志明問。
“那就打包帶回來。”
徐毅成擡眼看着那倆兄弟,一點都沒含糊,輕輕的一句,卻重如泰山。
這一點,劉凌冬跟陸志明倒是同意的。
“好!那我明天繼續按時上班,這陣子公司裏也不是很安寧,向暖都已經從島上回來上班了,但是霍哥卻還沒出現。”
劉凌冬低聲說着,心裏也難過,這一年多,他經常做夢夢到霍澈回來了。
三個男人說好後,有兩個直接趕往了機場,有一個回了城裏的公寓。
張巧玉還跟向暖住在一塊,給劉凌冬發完信息後又扭頭看着在跟她母親聊天的表嫂,忍不住問她:“嫂嫂,那個人真的跟我哥哥長的很像嗎?”
“不在商場了應該是,不知道他現在是做什麼的,形象有點跟以前不一樣,不過看來沒受什麼苦。”
向暖想了想,其實兩次見面,一次沒見到,第二次又是晚上,光線太暗還下着毛毛雨。
“唉!肯定是那小子,錯不了,就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劉雅萍搗了搗自己的掌心,咬着勁說道。
向暖沒再說話,突然有點睜不開眼睛,一擡手,才發現自己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其實她在離開之前還喝了個感冒藥預防,但是顯然,沒管用。
霍心悅已經睡了,向暖想了想,便也說了句:“大家早睡吧,明天還得打起精神。”
劉雅萍這才又擡眼看她,發現她面色紅的有點不正常,一擡手:“呀!這是發燒了呀,金姐,金姐……”
向暖無奈一笑,本來想自己悄悄去找個藥喝了再出出汗就好了,沒想到還是全家都知道了。
劉雅萍半夜裏去看向暖,發現走廊有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隨即便悄默聲的跟着往樓梯口走了走,看到悄悄下樓的那個身影后忍不住吼了聲:“張巧玉,你給我回來?”
誰知道不聽到她的喊聲還好,張巧玉一聽到那聲音,跑的比兔子還快。
氣的劉雅萍胃疼,但是想到向暖不知道退燒了沒,便還是先回去看了向暖,但是她沒想到喝了藥的人竟然還沒睡,而且眼圈還有點腫了。
藉着一點暗光,劉雅萍將白開水放在她牀邊,怕驚擾了她,用很低的聲音問她:“又在看你們以前的照片了?”
向暖擡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淺淺一笑:“隨便看看,您怎麼還沒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