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向暖眉心微蹙,證據她自然是沒有的,不過,應該馬上就能有了。
“對!沒有證據你就不能隨便造謠,說什麼星星是爲了博取同情,她明明就是被你逼的活不下去了。”
吳秋曼手緊緊地攥着牀單,話更是鏗鏘有力。
外面的兩個人靜靜地聽着,沒人走進去,但是內心都有自己的見解,尤其是霍星,林帆看到她的手在用力的捏着自己的裙子兩側布料。
而室內的人卻是很從容的娓娓道來。
“你指的我逼的她活不下去,可是說我嫁給了霍澈?我嫁給霍澈是我跟霍澈情投意合,跟她有什麼關係?”
“怎麼會跟她沒關係,她自小在霍家長大,我就是留她給霍澈當太太的,她也自小就喜歡霍澈。”
吳秋曼有些激動地反駁,她最討厭向暖這麼從容不迫的模樣。
“首先霍澈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可以交往的異性,再者把自己的意念強加給別人身上,還說是爲別人好?沒有這樣的道理啊霍太太。”
“沒有這樣的道理?那你跟我說有什麼樣的道理?向家將兩個女兒先後塞給霍澈就是道理了?不會是因爲你們向家喜歡弄虛作假,所以你就覺得我家星星也是那樣的人吧?”
吳秋曼突然冷笑了一聲,鄙視的看着向暖。
不料向晴又被提起,但是向暖還算可以自若:“向晴是真死了,您要不信可以去醫院查,至於霍星是否是真的自殺,不知道霍家那麼多用人敢不敢讓我一個個去盤問呢?”
吳秋曼回過神來,怒視着她,氣急的咬着牙跟對向暖一字一句的辯解着:“向暖,你,……”
“我什麼?我最擅長於盤查別人的動態,這的確是!”
向暖點點頭,淡淡的說出。
“你是不是在外面胡說八道了,向暖,我真是小瞧你了,你非要攪合的我們霍家不得安寧是不是?你怎麼這麼歹毒?”
吳秋曼恨的想要爬起來,但是她再怎麼努力,腰上沒有力氣,她根本起不來,只能氣的齜牙咧嘴。
“霍星根本不是霍家人,至於您,能不能繼續當霍家人還不好說呢。”
向暖輕笑了下,說完就走。
“向暖,你不要太得意,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有些招數,用兩次就得了,您一定不會不知道狼來了的故事吧?您好好養着,再見。”
向暖回頭又看她一眼,說完便走,這次沒再做任何停留。
出了門口林帆便要跟向暖一塊走,倒是霍星突然叫住她:“是!我自殺是假,想要博取同情是真,向暖,我鬥不過你,但是我求求你,替我去跟楚備求求情好不好?我是真的後悔了,我想要跟他在一起生活。”
“我不是和事老!做不了這樣的事情!”
激的霍星說出實情其實她有點意外,但是更意外的是霍星竟然讓她去跟楚備求情,向暖側着身看了她一眼,然後帶着林帆走人。
而病房裏突然傳出來砰地一聲門響,霍星轉身回去,一進門就看到一個枕頭掉在牀邊。
“你給我滾出去!”
是吳秋曼的吼聲。
霍星只是不停地流着眼淚,跑到她跟前去沙啞着嗓音告訴她:“媽,我沒有別的辦法了。”
“霍澈跟楚備你只能選一個,你想好了!”
“我哥他不要我。”
“他要是要呢?”
吳秋曼又憤恨的問了她一聲。
霍星不敢置信的看着病牀上的女人,一時之間竟然懵了,他要是要?他怎麼可能要?
——
向暖回家的途中心跳的有些快,不自覺的看了眼窗外,陰雲密佈的,遠處好像還在打雷,心裏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
經過海邊的時候她輕輕地說了聲:“在旁邊停下吧,我下去走走。”
雖然住在這裏,但是她卻從來沒有過來走過,走在沙灘上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他們在島上的時候,霍總說什麼來着?一天的情侶?
後來一天的情侶怎麼就變成了夫妻呢?
不知道吹了多大會兒的海風,只覺得額頭上有些發涼,但是心情卻沒有之前那麼壓抑了,便轉身往回走。
卻發現,之前載着她的車正好在開走,而另一輛車停在那裏,而有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正站在不遠的地方等着她。
向暖覺得此時他站在那裏,像是一座大山,不自覺的就加快了步子向着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風將她的長髮吹的亂了一些,但是,怎麼也抵擋不住她去追尋他的腳步。
霍澈遠遠地看着她奔向自己,如夢似幻。
誰說小霍太沉悶無趣?
誰說小霍太感情麻木?
誰說小霍太不懂他的心?
她朝他奔來的那一刻,便否定了曾經那些人的那些總結。
插在口袋裏的雙手拿了出來,在她剛到自己面前的時候便擁住她的雙臂:“走的這麼快,不怕肚子裏的那個喫不消?”
“看到你就沒想那麼多了!”
向暖還是開開心心的,忍不住踮着腳去親了他一下:“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本來是擔心你,不過現在,只是想你了!”
霍澈擡手摸着她的側臉,被海風吹的有點涼,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直接將她橫抱了起來:“回家再說。”
向暖開開心心的跟他回家去,只是到了傍晚就覺得頭疼,渾身沒什麼力氣,然後……
是的,經過確認,感冒了。
“以後不準去吹什麼海風了?”
逼的霍總坐在她旁邊命令了一句。
兩個人在寬大的沙發裏只佔着一角,向暖稍稍往後仰着:“你別靠我那麼近,傳染你感冒怎麼辦?”
“我會怕你傳染我感冒?”
霍總不服,傾身上前,一隻手託着她的後腦勺,兩人雙雙倒了下去,然後……
阿姨剛端着茶點走到半路上,一看沙發裏的情景趕緊的扭了頭又走回去。
向暖記得拍打他的肩膀,但是過了會兒感覺沒人過來,便又認了。
這人,自己感冒的時候不准她靠近半分,她感冒的時候,他竟然這樣啊?
晚一些喫過飯,霍澈趴在向暖的肚子上聽裏面那個小東西的胎動,向暖的心裏總是暖暖的,一隻手輕輕地撫着他硬邦邦的黑髮,一隻手輕輕地壓在小腹一側。
這不就是自己渴望的那種,現世安穩的畫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