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我!”
向暖這樣說。
“打個比喻而已,你遇上了呢?”
霍賓白又認真的求助。
“我會離婚!”
遲疑也不過半分鐘而已,她還是回了他這句話。
——
後來有點良心不安,因爲她能承擔自己爲了這種事離婚的後果,她卻承擔不了別人婚姻破裂的後果。
霍澈在外面應酬,九點多回家,她正躺在沙發裏一隻手撐着耳後,一隻手拿着書本看着,但是心沒在書上。
霍澈走過去的時候剛好有阿姨過去,他把外套給了阿姨隨即便在她頭頂那塊蹲下,擡眼看着她書本的內容,不自覺的一笑:“我們小霍太這麼用功呢!”
走神的人立即清醒過來,轉頭看着他稍微激動,爬起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走神了?”
霍澈這才發現她不太對勁。
“我可能惹禍了!”
向暖眼睫斂起,有些沉重。
“惹禍?你一向最會做事,怎麼可能惹禍?”
霍澈坐過去在她身邊問她。
“今天中午喫飯的時候遇到爸爸跟霍星他們,楚備跟霍星在吵架,爸爸去幫霍星討說法,然後……”
“你這不是惹禍,這是幫了你公公大忙了。”
霍澈聽完後對向暖很鄭重的說了句。
“還幫了大忙?你別唬我。”
向暖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是真的,我早想讓爸爸跟吳秋曼散夥你又不是不知道,吳秋曼瞞着爸爸做了太多事,我最近正在調查,你是怕爸爸傷心對不對?”
“嗯!”
向暖聽着霍澈講,心裏還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長痛不如短痛!”
霍澈睨着她說了這麼一句,這一句以前向暖對他說過。
向暖低了頭:“可是他們那個年代的人,始終跟咱們的思想不一樣,而且爸爸一直很看重吳秋曼。”
“爸爸不過是太念舊情,放心吧,你沒惹禍,反倒是讓我覺的輕快不少。”
霍澈說着在她腿上躺下,把大長腿搭在沙發扶手上,舒舒服服的望着屋頂的燈:“這陣子我跟爸提過讓他把吳秋曼趕走的事情,但是他一直忍不下心,這次又幫着霍星騙他說孩子是楚備讓霍星打掉的,爸的心應該也徹底死了。”
他等的便是霍賓白的一個死心。
只要霍賓白死心了,所有的事情都好辦了。
霍澈的目光終於到她臉上,擡手摸了把她溫乎乎的小臉,然後到她後腦勺壓着,直接讓她低了身與自己親了一下。
“別!肚子!”
向暖覺得這樣有點憋屈,趕緊的提醒他。
霍澈想起來老婆大人現在懷着孩子,也趕緊的鬆了手,又不自覺的翻了個身嘆了聲:“這小傢伙可真能折騰我啊!”
向暖還沒說話,他突然趴在她小腹的神色嚴肅起來,低聲道:“別動!”
向暖愣住,不過片刻後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乖乖的坐着,連呼吸都忍着些。
過了一分多鐘,霍澈才從她腿上彈開,一臉驚恐的望着她:“向暖,她真的在動。”
向暖忍不住笑起來,嘴角像是抹了蜜。
霍澈更是激動地半晌才恢復了神色。
“你別總那麼嚴肅,嚇着我女兒,我可要跟你算賬的。”
向暖擡手捂着自己的小腹跟霍澈嬌嗔的提醒。
霍澈睨了她一眼,也擡手去又摸着她的小腹上,許久才沉吟了一聲:“看樣子,以後是得小心點了。”
“晚飯喫過了嗎?”
霍澈問了聲,打算抱她上樓去休息。
“霍總回來的正好,剛剛晚飯的時候太太一直心緒不安,沒怎麼喫,廚房剛剛給她燉的燕窩,要不你們夫妻一塊喫點?”
金姐說着已經端着兩碗燕窩過來。
霍澈睨着向暖,知道她心思重,敏感,所以故意放鬆了調侃她:“要不要我親手餵你啊,霍太太。”
“我自己又不是沒長手!”
向暖嬌嗔的看他一眼,隨即將他端起來的一碗端了過去。
霍澈看着她喝了點湯,才又端起桌上另一碗,陪着她坐在那裏喫起來。
飯後霍總抱着小霍太上樓,向暖靠着他肩頭問他:“今天也沒叫你抱我,怎麼這麼殷勤?”
“現在你跟以前也不一樣了,以後能抱你我就抱你,絕不讓你腳沾地。”
就在今晚,在樓下感受到她腹中胎兒動了的幾分鐘之後,他幡然醒悟,自己自從向暖懷孕以來,簡直太輕率了,太不夠謹慎了。
只見過大腹便便的那種孕婦,覺得她們應該很需要被照顧,卻從來沒想過,胎兒在母親的腹中漸漸地長大的過程,其實母親自從懷孕後的每一天都不容易。
他還忘記了她起初孕吐的情形,她還昏倒過。
霍澈抱着她上了樓,在主臥的大牀上把她輕輕放到牀沿:“霍太太,以後你老公要是對你不夠好,記得提醒一聲,他可能在這方面不夠體貼。”
“你還不夠體貼?”
向暖睨着他,總覺得他過分緊張了。
“差遠了!”
眼前就有個人,從老婆懷孕第一天開始就恨不得天天粘着老婆身上了,徐毅成。
他一想到自己竟然還沒事人似的,就愧疚不安。
向暖嘆了聲,眼角含着笑:“你啊,不體貼的時候呢,的確很不體貼,但是體貼起來簡直……”
“簡直什麼?”
霍澈捏着她的一雙手,溫潤如玉的眼眸仰視着她問道。
“簡直不是人啊!”
向暖說完不知道怎麼的就笑了出來。
霍總……
好吧!
原來他體貼起來不是人。
“那讓我來多體貼體貼你,不是人是吧?嗯?”
直接把人推倒,卻再也不敢像是以前那樣壓在她身上了。
向暖被他逗笑,好一陣子才用嫵媚的眼神望着她,她的眼裏柔的,像是要出水了。
霍澈看的一時有點忍不住:“別再勾引你老公了,嗯?”
夜色靜謐,溫暖的燈光照耀着一室的旖旎。
——
第二天霍總下樓去了,向暖被手機鈴聲給吵的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然後接了個電話。
是溫之河的母親打過來的,接完電話後她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心裏卻難免有些壓力。